第54章 九万53 “你可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第2/3页)

闻靳深走进病房,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地板上刺目鲜血,他连眼风都没丢给闻时礼一个,径直越过,停在她面前,低眼看着她捂着流血的手背。

时盏坐着没动,也没抬头,正前方视线里是男人白色的衬衫。

洁白的,一层不染。

护士正好端着托盘进来,闻靳深伸手一把接过,说了句我来吧,也没管护士同不同意,就取出棉球握住她的手腕开始止血。

护士原本想说点什么,但看见闻靳深手法专业也只得作罢,默默退到一边。

闻靳深一边低头处理,一边淡淡问:“小叔,您这是几个意思呢?”

时盏这才抬头,她去看他的脸,没什么鲜明表情,目光也只专注地落在她的手背上,可偏偏令人瞧了,容易心生惧意。

闻时礼缓缓从门口踱回到床尾,手撑在床尾冰冷围杆上,笑了:“她不是和你分手了么?怎么,难道叔叔捡你玩剩下的都不行?哪儿有这么霸道的事情。”

闻靳深长长吁出一口气,表情很严肃。以前时盏最不喜欢他板着脸,会觉得凶,会觉得冷漠,会觉得一点儿也不温柔。

处理好伤口,闻靳深将没用完的棉球丢回托盘里,说:“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在玩。”

“可你们已经分手了,难道不是吗?”闻时礼笑得很轻松,耸耸肩反问。

“小叔——”闻靳深像在克制情绪,他的胸膛在某一下起伏得很厉害,又很快归于平缓,“其他女人都可以,她不行。”

“怎么就不行?”闻时礼口吻里有蓄意的挑衅,更多的却是难辨深意的笑,“你总说小叔不行,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闻靳深皱了眉头。

时盏很难说清楚那一刻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坐在他面前,看他和他小叔叔对峙着时身姿站得挺拔,表情冷漠。

一个月的时间,她还以为他彻底放下了呢。

“是吗?”闻时礼唇畔笑意加深,然后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带出深水炸弹般的话题,“难道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你要对她负责?”

时盏:?

怀孕。

谁?

她怀孕了?

周遭陆沉般地安静下来。

时盏直接向闻时礼发问:“你把话说清楚。”

“就怀孕了而已阿。”闻时礼不觉得这是一件稀奇事,被他搞大肚子的女人不胜枚举,确实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时盏溜下床沿,站在地上,问:“你怎么不早说?”

没等闻时礼开口,她不耐烦地摆摆手皱着眉:“我懒得听你说——”然后对角落里不知所措的护士说,“帮我叫医生过来,谢谢。”

一直等医生进来,闻靳深都没再开过口,时盏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是名年过四旬的女医生,头发稀少且枯黄,全部一把束在脑后显得额头更加光秃秃,戴着老式无框眼镜。她喊了声,“时盏?”

时盏应:“这里。”

女医生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了她一眼,又分别看了看其余两个男人,话还是对她说的:“你这个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的哈,现在你怀孕刚好三个月,属于安全期,完全没问题,你看手术是安排在今晚还是明天早上?”

三个月。

叽里呱啦一大堆,她只听见了这三个字。

静了很久很久。

女医生翻动着手里的病例,哗啦两声响后追问时盏:“今晚还是明早?......你是有人陪的吧,谁是她家属?”

“我。”

“我。”

那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发声。

女医生觉得好笑,说:“到底谁是孩子爸爸?”

“是我——”闻时礼笑得满面浮浪,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时盏一眼,“以后只要她肚子里的,那都是我的,算我头上就行。”

女医生:“......”

然后——

时盏就听见了闻靳深很重的一声深呼吸。

闻靳深走到女医生面前,平静地说:“我是孩子父亲,我会全程陪着她。急性阑尾炎的话手术越快越好,今晚就行,以免后续严重会穿孔感染。”

女医生正想说好,就被时盏一声冷笑打断:“你凭什么给我做决定?闻靳深。”

闻靳深重新回到她身边,轻握她的肩膀,低声说:“你身体重要,我没有坏心的。”

时盏内心没有波澜,他都放低语气说“我没有坏心的”了,要是她再不领情,倒显得她里外不是个人了。但她不愿意,本能排斥。

她对女医生说:“保守治疗吧,我没空手术。”

女医生迟疑一秒,说:“保守治疗是可以......但后续有任何后果你得自己负责哦,我提前给你说过的哈,这个最好是做手术。”

时盏说好,她自己能负责。

“不行。”闻靳深态度强硬起来,“现在是做手术的安全时期,再拖下去的话会影响到肚子的孩子,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