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九万23 除了你,貌似也无药能医我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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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左右,围一张圆桌。

大家视线都被吸引过来。

时盏的亮相注定是惹目的,原因无他,她太美了,美到足以给每个第一次见她的人带去视觉冲击。

所有人的视线,自然也包括闻靳深,他坐在中央主位上,斜倚在靠背上,搁在桌上的手里有只酒杯,半杯液体猩红,衬着他白色的衬衫,以及眸底的暗色。

他的目光扫过江鹤钦搂女人的肩膀的手后,薄唇挽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晃着酒杯,垂下视线。

江鹤钦搂着她,吊儿郎当地冲大家笑:“来来认识一下,盏妹妹!”

有人起哄,哎哟两声说:“可以阿鹤钦,才回港城就有新欢了阿,还是这么个大美女,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阿?”

众人声高势涨。

眼看苗头不对,陈嘉树从座位里跳出来,冲到两人面前一把扯掉江鹤钦的手:“什么你的女人阿,这是我朋友!”

陈嘉树拉过时盏,将她推到事先给她留出的位置,“你坐这儿,离江鹤钦那个老色批远一点。你运气真背,还没进门就在外面遇到他。”

江鹤钦揉着被拍红的手,“妈的,陈嘉树你要死,下手这么重。”

那个位置就在闻靳深旁边。

她坐下去,他连一个转头都不屑给她。

席间,江鹤钦频频向她发问。今年多大了?做什么工作?有没有男朋友?住在港城哪个城区?平时有什么爱好?

每次都不等她开口,陈嘉树就丢过去一句,“你别问那么多,喝你的酒吧。”

江鹤钦有情绪了,反问一句:“怎么陈嘉树?你家乔乔管不住你阿,老子单身无所畏惧,你可不行吧?小心我告你状。”

陈嘉树和他拌起嘴来,“诶——你可别瞎告状阿,我没做对不起乔乔的事情。”

江鹤钦飞个白眼,说:“那你不让我追盏妹妹?她完全就是我的菜好吧?”

其余人放声笑起来,起哄让江鹤钦勇往直前。

陈嘉树啧两声:“得了吧,你就是个老色批,稍微有点姿色的都是你的菜。”

这话又引发一阵哄笑。

时盏单肘落在桌沿,托腮,在笑声里偏头看一眼旁边神色淡漠的闻靳深。他在喝酒,喝酒时喉结上下滚动,她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

鬼迷心窍地,她伸手去握住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

男人饮酒动作一顿。

他垂下视线,看见女人嫩白的手指缠着自己,不停地往他掌心里钻,又暧昧地开始写字,一笔一划,写出他的名字。闻靳深。

闻靳深不动声色地抽走自己的手,起身捞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朝众人颔首:“你们慢用,算我头上,我有事先走了。”

江鹤钦阿一声,“不是吧靳深,我的洗尘宴诶,我都还没走呢!”

闻靳深露出歉意一笑:“改天请你喝酒。”

坐在那里的时盏就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他明明什么也没做,他只说要走而已,可她为什么就感觉凭空被人扇了几个耳光。

于是,在他迈出去的前一秒,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

“闻靳深。”

短短两句,止住所有声音,连碰撞到一半的酒杯声也戛然而止。

众人才惊觉气氛不对。

阿,原来这两人间有问题阿。

闻靳深一手挽着外套,微微侧身,转头看进她的眼眸里,没有温度地说:“你不知道你很烦人么?今天上午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别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时盏霍地站起来。

就算站起来,踩着七寸高跟鞋的她依旧比闻靳深矮半个头。她略微仰视,目光里尽是不屈的倔强,扬声说:“不要脸也要得到你,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

偏执,疯狂,又满身狼狈。

满桌全是亲近好友,闻靳深隐着不悦,企图甩开她的手,却发现被她握得非常紧,连她自己的手指骨节都开始泛出不正常的青白色。

她笑笑:“你别想甩开我。”

没等他说什么,时盏扬声就是一句:“我爱你!”

闻靳深:“?”

所有人:“?”

在一片灰死般的安静中,唯有时盏的清冷声音不停响起,她在重复那三个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闻靳深:“你有病?”

她依旧笑着的,满目温柔:“是阿,病得不轻,你不是知道么?除了你,貌似也无药能医我了。”

闻靳深一扫面上沉冷,也跟着她笑起来,浅显地眯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薄唇开合间冷嗤道:“我觉得劣迹斑斑的你应该给脑子喂点饭。”

众人:“......”

他们没听闻靳深这么狠的骂过谁。

那些字句带来会心一击,她握在他腕骨上的指松了松,复而又握得更紧。她没有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反而挺直脊背,微抬下巴,脸上带着骄傲又笃定的笑容,清冷地说了一句所有人都听得真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