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3页)

烈酒度数高,也更上头。

林斯年一阵反胃,想吐。

岑鸢看到他的反常,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他没说话,摆了摆手:“没事,我去下洗手间。”

嘴上说着没事的人,连站起身都得靠撑着墙。

他走路不稳,几次都差点摔倒。

赵嫣然看着他走的方向:“这可不是去洗手间的路啊。”

岑鸢放心不下,拿了瓶水和纸巾:“我去看看。”

林斯年站在路边找厕所,眉头皱着,嘴里嘀嘀咕咕:“这厕所怎么还露天了呢。”

岑鸢走过去,扶着他:“不是厕所,厕所在里面。”

林斯年听到她的声音了,抬眸往上看,盛满醉意的眼睛亮了:“姐姐。”

岑鸢有点无奈,把水递给他:“先把水喝了,会好受些。”

林斯年听话的点头,接过水瓶,大口大口的灌。

喝了一半,就撑着路边的树吐了。

岑鸢不常喝酒,也没喝醉过,但她知道喝醉酒有多难受。

商滕偶尔应酬也会喝多,那个时候她会给他煮醒酒汤。

他醉的神志不清了,就会抱着她。

什么话也不说,但岑鸢能感受到他的难过。

岑鸢知道,他是把自己认错成了另外一个人。

林斯年吐到胃里没东西吐了,在那里干呕。

岑鸢走过去,动作温柔的拍打着他的后背,想让他稍微不那么难受一点。

红灯亮了,司机把车停在路口。

商滕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距离开会还有一个小时,并不着急。

轻抬眼睫时,余光瞥到了窗外的景象。

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喝醉的男男女女很常见。

商滕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收回,视线却定格在某一处,顿住了。

女人穿了件白色针织开衫,周身气质温婉,与这里的背景实在是格格不入。

她动作轻慢的拍打着身侧男人的后背,似乎在说些什么,温柔的眉眼带着关心。

商滕的手下意识的按在无名指的婚戒上,轻轻转动着。

视线仍旧落在车窗外。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的老婆,动作亲昵的伺候别的男人。

深邃的眼沉了些,也不知是这路边的灯光太暗,还是车内没开灯。

绿灯早就亮了,车却没怎么动。

他收回视线,阴冷出声:“怎么回事?”

这冷冰冰的语调,让司机后背也跟着一凉。

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几下:“前面堵车,过不去。”

商滕没再说话,面无表情的把车帘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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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是十二点到的家。

赵嫣然也喝醉了,她开车把她送回去的。

刚到家她就吐了。

岑鸢给她煮了醒酒汤,又替她把地给拖了,确定她睡着以后才离开。

所以就折腾的晚了点。

她回到家,商滕也在。

罕见的,他没有去书房,而是在客厅看书。

法语原版,岑鸢也看不懂。

看到她了,商滕眼神落在她空荡荡的左手上。

眼眸微沉,他漫不经心的把书合上,起身上楼。

刚要说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今天不是有应酬吗,喝酒了没有,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这些话,他没给她机会说。

岑鸢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

岑鸢最后还是煮了醒酒汤,让何婶端上去的。

客厅里有淡淡的烟酒气。

商滕应该喝了点。

岑鸢怕他就这么睡了,明天早上头会痛。

何婶怎么端上去的,又原样端下来。

碗里的醒酒汤一滴没动。

岑鸢沉默了会,垂下眼睫。

何婶安慰她多别想:“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应该是为了甜甜那事,你别太往心里去。”

岑鸢愣住:“甜甜怎么了?”

何婶叹了口气:“最近老哭,说想妈妈。”

甜甜才两岁,这么小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再加上突然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岑鸢心疼的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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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很早就起床把早餐做了。

还专门给甜甜做了一份儿童餐。

她做了小馄饨和煎蛋,还在上面用海苔碎和火腿片画了一个笑脸。

小孩子都不爱吃饭,多做些花样,总是好哄一些。

商滕从楼上下来,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衣,没系领带。

他神情淡漠,一丝不苟,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贵。

看来昨天那点酒并没有带给他任何影响,

男人看到岑鸢了,眉骨轻抬,神情仍旧是冷漠的。

他没说话,单手挽着袖扣,下了楼。

岑鸢把早餐端出来:“我给你做了可颂和全麦三明治,加了你最爱吃的沙拉酱。”

商滕穿上外套,慢条斯理的系上扣子:“我不饿。”

语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