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3页)

和现在的,很像。

岑鸢第一次那么大胆,她吻了上去。

吻在他脖颈处的青筋上。

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商滕突然抱紧了她。

被折腾到后半夜的岑鸢终于明白了自食其果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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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的景象过于真实了些,她一时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她光着脚跑出去,白裙子被雨水打湿,脚踩在水坑上,是凉的。

她却像察觉不到一样。

她在找人。

可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明明把能找的地方全部找过了,还是找不到。

雨越下越大,她就站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

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受了寒的皮肤惨白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有人抱起了她,心疼的把自己的鞋脱了,给她穿上。

他说:“鸢鸢乖,快回家,当心感冒。”

语气温柔,又熟悉。

不等她低头看清那张脸,然后岑鸢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睡裙被冷汗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抬手碰了碰脸颊,湿的。

全是眼泪。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

像一条濒死的鱼被搁浅在岸上。

她捂住脸,无力感传遍全身。

床头柜上的时间,时针指向的,是五。

才五点半,岑鸢却被噩梦吓的没了睡意。

身上全是冷汗,睡衣肯定是没办法再穿了。

她干脆把睡衣脱了,准备去浴室洗澡。

身上不着寸缕,只穿了一条内裤。

粉色的。

浴室只在离她房间不过一条走廊的距离,而且还是在她自己家里,更别说这个点大家都在睡觉。

所以岑鸢也没多想,就这么光着出去了。

才把门推开,走了两步,她就顿住了。

晨光熹微,穿戴整齐的男人坐在餐桌旁,拿了份报纸在看,手边是一份煎蛋和吐司。

听到动静,他平静抬眸,往上看了一眼。

没有任何遮挡的美妙胴/体就这么落进他的眼中。

他神色淡漠,无动于衷的移开视线,咬了口吐司,垂眸继续看着手里的晨报。

岑鸢突然想起赵嫣然说的那句话。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昨天还让他流连忘返,不知餍足的身体,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甚至还不如他手中的晨报来的魅力大。

从岑鸢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眼角那粒褐色的泪痣,因为距离而显得不太明显。

岑鸢的手搭放在栏杆上,看了他很久很久。

她好像终于找到了梦里要找的那个人,可他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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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多出了几处淤青。

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许是昨天夜晚商滕太用力了吧。

岑鸢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洗完澡后,从浴室出来,商滕已经走了,桌上多出了一份早餐。

和商滕刚才吃的那份是一样的。

何婶这个点还没起,应该是他自己做的。

岑鸢坐下,咬了一口吐司。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商滕烤的吐司这么好吃。

她原先还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岑鸢发现自己对商滕的偏见有点深。

先入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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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吃完早点后,就坐车去了布行。

人有点多,而且还得一家一家的比对。

稍微有一点色差都不行。

岑鸢跑了二十多家,从七点到中午十二点,脚踝都走肿了。

好在最后还是找到了。

回去的路上,赵嫣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和她那个餐饮富二代未婚夫吵架了,正在气头上。

“我之前就告诉过他,我对花粉过敏,他还送我花,到头来还嫌我不知好歹,什么东西!”

岑鸢轻声安抚她:“他应该不是有意的,可能就是忘了你对花粉过敏。”

说到这里,赵嫣然更气了:“他把花送给我的时候,我一边打喷嚏一边让他拿远点,他怪我不给他面子,非要我伸手去接。我说我过敏,他说周围人都看着呢,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我?我当时真的气笑了,没甩他两耳光都是我教养好。”

听到她的话,岑鸢沉默片刻,没办法安慰,也安慰不了。

她让司机先把东西拿回去,放到家里。

然后她自己打车去了赵嫣然说的那个饭店。

她刚过去,赵嫣然东西都吃了两盘了。

她化悲愤为食欲,一个劲的猛塞。

岑鸢把她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拿走:“你肠胃不好,这种油腻的要少吃点。”

一听到岑鸢这个温温柔柔的声音,赵嫣然顿时委屈难过的想哭。

她刚刚一直忍着,可这会半点都忍不住了。

委屈的起身,要岑鸢抱:“小鸢,他就是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