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谭唯心满身郁气的离……(第3/4页)

谭守义没了,他长子谭唯同继承开国候的位,谭唯同没了,他的位置必须就是谭兴业的,除非他死了。

从前兴许有人让他死的,现在么,有乌秀,便没人敢让他消失。

更何况谭兴业自己争气,已经靠着科举入仕,现下就在礼部做博士,是个完全不同于谭家,不同于乌家的温文君子。

现在不说乌秀,谭家也越来越把这个嗣孙当回事了。

从前那般可怜,如今谁又不羡慕他呢,谭唯心听说乌秀给他外甥在外郡置业,单土地都不下万亩之多。

老谭家的家务事不可言说,大家都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过着,比起他大哥,这一代反倒是他与乌秀关系最好,他大哥都从乌秀这里支不出钱粮,谭唯心就可以。

乌秀与自己的姐夫是渐行渐远,有时候遇到了话都懒的说,他的看不起是不遮掩的。

可谭唯同也没有办法,到底回不去了。

再者,就是做出从前的样子,甭说乌秀,乌灵也不会信。便只能看着乌家的大笔财产,自己丁“毛”没有。

谭唯心不想与这脑袋不正常的浑人胡说,就指着那一碟东西说到:“说什么?我又不懂养鸟,我跟你说,你赶紧把这东西弄下去,怪恶心的,小心明儿我告诉兴儿。”

乌秀呲牙笑,拿起这叫做妙舌的东西就往嘴里丢了几个道:“我瞎说的你也信,白玉峰儿绿玉房,你没听过么?这是我做的,过火了。”

谭唯心愣怔,猛窜起,寻了个地方开始呕吐。甭管外面人怎么胡“乱”吃,他是对蜩,范,蚔,蜗这类东西谢敬不敏。

乌秀就哈哈大笑的看他笑,一直笑到眼泪都流出来,那外面忽有人喊了起来:“蛮爷挂大局了,快出来看呀,蛮爷挂大局了……”

这下子,乌秀也不癫狂了,谭唯心也不吐了,他俩身份不一般,自然不会前面看热闹,就打发了小厮去。

燕京闲人最爱就是这一局。郑阿蛮去岁就没有挂局,今儿是怎么了?

又等了一会儿,那小厮回来说,确是驸马爷挂了局,今年挂的是小坦王生死局。

这下就明白了,赌那小坦王,陛下是赦,是押,还是杀?

乌秀低头想了一会,看那小厮不走就皱皱眉。

这小厮赶紧又说:“爷,前面好像出事了。”

乌秀便问:“出事?何事?”

小厮道:“驸马爷挂局没有坐庄,这庄家位就空出来了,魏国公家的四老爷,还有沈国公家的五老爷在那边争位置呢……”

小厮说完,谭唯心就有些心动,甭看这局瞧上去简单,骨子里却是狠辣刁钻,一是国仇,坦人与梁人矛盾不可调和。

这二么,从前的国君一般都是将俘虏收拾一下,只要俘虏认罪忏悔,愿意俯首称臣。

为显大国风范要么羁押在京,要么送他们回去,有的还会赏赐一些东西的。

这是大梁立国,对外最大的一件国事,也是给后代子孙乃至朝臣一个参考,不说圣上,便是老大人们的意见也不统一。

打发了小厮出去,乌秀就靠在软枕上眯眼,小半天儿,他就听到谭唯心说:“若说杀不杀的,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

乌秀睁眼,斜眼看他:“穷~了。”

谭唯心有些苦恼的叹息:“是呀,我家那姑“奶”“奶”想修建别院,就缠磨人的很。”

乌秀不接话:“你说,为何那郑阿蛮今年不做庄家了?”

谭唯心闻言就笑,这笑容里满是窥破秘密的那种骄矜。

摆手将左右打发,看安全了,他才说:“前几日皇爷心情不好,又受了风寒,就躺下了,早朝都没开。咱们这几个不敢怠慢,跟殿下们还排了顺序,夜里都守着呢。

嘿,郑阿蛮转日才进宫看望,皇爷生气,内宫都没让他进就把他打发走了,第三日他去宫里求见,脸上又被长公主都抓花了……”

乌秀挑眉:“这是失宠了?”

谭唯心吸气,些许直腰道:“什么宠不宠的,没有这么一说。你们呀,就哪里知道里面的事儿,什么都是谣传!芝麻大的事外面知道了,不几天必然传的云山雾罩的。

也不想想,陛下多圣明一人,他最看不惯成日子喝的七颠八倒,跟醉猫子一般的人,还宠?我看呀,老陈家那个裹“尿”片子都比他受皇爷待见。”

乌秀眼神闪过异“色”,故作不在意问:“那契约奴,陛下还当一回事呢?”

谭唯心轻笑,半天才幽幽说了句:“命好,你也没办法是吧,谁能知道,这换个爹跟换运般就呼风唤雨了呢。”

乌秀笑:“三爷是说你自己呢吧,怎么,不怕谭老二挤兑你了?”

谭唯心不接这话:“从前小,再说了,自家兄弟有点口角不稀罕,转明儿说不得就好了。怎么,乌舅爷~如今这大盘子开了,庄家你就不争争?别的不敢说,这是杀,是押,还是赦,别的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