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酒楼下面乱作一堆,有无……(第2/5页)

帮好了,我爷爷是当朝太师,他是佘伴伴独苗,皇爷最器重的老刀,人家不敢得罪我们,有功劳便得给我俩劈一半出来,弟兄们白卖命了。”

陈大胜接话道:“就是这样,若是输了,我是皇爷的城门侯,他是皇爷的养子,这就打长辈脸了,我俩若有损伤,大家起先不会说什么,可我们的长辈必然会怨恨今日的主将,这就是给人家找麻烦……我们若出去,遇到个小心眼儿,可得恨死我俩……”

陈大胜这话还没说完,有人便飞上屋顶,一脚踹开窗子想往屋子里蹦,卫宣和吓的一声惊叫,等他喊完,那边已经全场结束了。

他就看到李敬圭拖起一个鼓凳对着进来那厮就是一凳子,可陈经历比他更快,他先是迎着这人的刀过去,走到刀头人才贴刃闪开,等到那人一声惨叫出口,这人左右琵琶骨已经被人扎了两筷子,他当下使不出劲儿,又被迎面鼓凳打的顺着酒楼屋檐瓦片就摔了下去。

好,好快!

等那人摔下去,卫宣和也不叫了,他就蹦下来往窗户那边跑,走到窗边才看到,后面追击的几位亲军已经上去各自补了几刀,砍完这人,他们又一起仰头看陈大胜,李敬圭,最后这几位便笑笑,抱抱拳。

李敬圭也笑,还摆摆手,卫宣和与康瑞就看着这几人,拖着几具血淋淋不知道生死的人往远处去增援了。

他俩哪里见过这个,当下脚下就有些绵软。

李敬圭又关了窗户,坐下与陈大胜碰了一杯仰头喝了才说:“飞廉兄手够快的啊。”

陈大胜点点头,就看着自己的手说:“痒了,倒是真想下去。”

谁不想啊!李敬圭听了也是满眼的羡慕,点头嗯了一声。

那楼下长街砍杀声越来越大,空气里浓郁的血腥气四处弥漫,味道越来越熟悉,陈大胜与李敬圭都是老手,这都小一年没咋动弹了,便有些压抑不住战意,都不敢看,怕自己忍不住跳下去,就只能一杯一杯的压制,身上冒着冷意,就吓的那两位索索发抖。

下面折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这才逐渐安静下来,于很远的地方,兵士列队的踏踏声齐整的传了过来。

陈大胜就鼓起腮帮子,出了一口气说:“该戒严盘查了。”

李敬圭点点头,伸手从自己靴里拽出一个铜牌子,又对陈大胜招招手,陈大胜也一伸手从自己靴里拽出个牌子递给他。

指指门口,李敬圭对康瑞吩咐道:“去挂在门口。”

康瑞看着这个完全变样的小公子,到底是忍耐住脚下的绵软,支撑起自己走到门口,把牌子挂起,又掩上门。

卫宣和与康瑞以为这条长街会因这场厮杀而安静下来,却没想到不到半枝香的功夫,它却更加吵杂。

燕京直隶总督、顺天府尹亲带衙下一众小吏,衙役,配合五军都督府开始从街头到街尾逐户盘查,凡举不在户籍上的,没有三人以上佐证清白的人都会被带走。

这种盘查严密而又迅速,根本不与你罗嗦,如这家酒馆的一位活计,他刚从乡下来,又只来了两日,只有一位证人,掌柜证明不了他的来路,便迅速被带走,多余半句解释都不会听……

这一盘查,到寅时初刻街上才解了宵禁,这一下子,呼啦啦的就满大街都是扎堆议论的人群了。

陈大胜等人只坐的骨头都是酥的,又多喝了几杯,便半熏着下楼。

卫宣和拿着银子会账,却找不到人,有小伙计战战兢兢的出来解释,说是掌柜被牵连,被喊到顺天府问话了。

就这也不能讨人家便宜不是,卫宣和一伸手取了柜上的笔墨,写了条子给压好,让他们掌柜回来,明儿安排人去他家门房结账去。

等他再跑出去,就看到陈大胜与李敬圭,都站在一个角落一起看一处地方,这地方正是房顶摔下那人的落点。

待卫宣和仔细看去,却发现那地方一滴血都看不到了,竟然是被打扫过的?

卫宣和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惊,便诧异的说:“好端端的什么时候了?就扫这些作甚?”

陈大胜他们闻言便一起看看卫宣和,再看看附近扎堆的百姓,陈大胜扭脸看街口,李敬圭便走到卫宣和身边与他解释:“知衡哥,这里随便留一点痕迹,这些百姓就会围观,只要痕迹在一天,他们就会看一天,留一月他们便会看一月,这是燕京,堵了哪条通道都是麻烦,知道了吧!”

卫宣和今日脑子被颠覆的事儿太多了,他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儿,想明白了,终于叹息道:“你们兵部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陈大胜从马厩里翻出自己的马,牵出来笑道:“差不多吧,这京中守卫的活计,还是柳大雅教的我……”他正说着,便看到好几队人骑着马从正街过去,目送他们离开之后陈大胜才啧了一声道:“有人倒霉了,今儿谁的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