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大半夜,窗外有竟女人喊……(第4/5页)

“等等,等等……”七茜儿赶紧打断他:“我是疯了,我拿这个钱儿?”

平慎嘴角到底微微“露”出笑意,却抬脸做出困“惑”的样子问:“前辈?不收?”

七茜儿好气恼,就大声说:“当然不能收!你是傻子么?这天下是朝廷的天下,这万民皆是皇爷的子民,你说的这个供奉,这个庇护钱?便是各行该交付朝廷税赋,我算是懂了,前朝本就有十税一,却要添上一份江湖盘剥,长此以往国库无钱,天南地北若有畏难又拿什么钱去赈济灾民?如此便国破家亡了。”

说到这里,她便认真的盯着平慎嘱咐道:“此事到此为止,以后更是提都不敢提了。”

听到这里,平慎已然是心里佩服至极,他家里养着自己的谋士,从前上课也只是从家族利益去开讲,一直到前朝灭了,才有一位老先生半“露”不“露”的说了这番道理,还下了预言说,单看前朝衰落,江湖的“乱”象便是弊端之一,如此,新朝了,这江湖的好日子怕是要完结在这十年了。

却不想,他只是随意提及利益,这位,哦,却是真真的大智慧榆树娘娘了。

七茜儿感觉时候久了,便怕守夜的几个丫头察觉,她有了归意,就问平慎道:“平掌柜。”

“在。”

“其实我今日找你除却那牌牌,便是想问~那玥贡山为何没完没了的盯着百泉山?他们盯着皇爷那几把老刀不撒手?又是何道理?现下这个形势,些许动下脑子都不会这般行事吧?”

平慎这次答的利索:“力量角逐,又如何不会这般行事?晚辈前面也跟您说了,玥贡山经历几朝,他家除了弟子无数,又有各大宗师居山守脉,靠着金山银海堆起来的二十老隐镇山,晚辈看,这必是老花样了!他们怕是代代都要在新朝初立的时候,便随意找个由头出山,想与朝廷亮亮自己的臂膀~想震慑震慑谁呢。至于您说的为何盯着老刀,我们私下里也议论过,却是各有意见,您今日既问了,晚辈便一一与您详说下?”

七茜儿都已听呆了,她的心里不过是住了一个亲卫巷,最大不过泉后街范围,手里宽裕便去皇爷脚下开开眼界,咋就卷到这个事儿里来了?

现在听到这“乱”七八糟的,世世代代阴私里的恩怨,便觉着,恩!不太好形容了。

她对平慎点点头,便听到平慎说到:“前辈,这一么,新朝老刀镇守南门,南门便是大梁宫的门面,凡举有大赦,献俘等重要朝廷要事,方能行走此门的。

那损了镇守的老刀,便是打了现下朝廷的脸面,玥贡山要来,更一路长驱无人阻挡,便能新朝震慑天下,其实有没有老刀都无所谓,不是这把刀,也有那个锤了,就看谁倒霉的!他们来却只是要寻个最难咬的柿子,咬一口疼的给天下人看罢了……”

“好卑鄙!!”

七茜儿听的暴怒,便猛的一挥掌,刹那的功夫,这园子当中千万朵黄花瓣便离了花心,四处飞扬起来……

呃……人家一株三百文啊……自己刚赔了人家三十两呢。

七茜儿嘴角抽抽,平慎却惊愕的四处去看。

这份功夫,却是闻所未闻的。

这女子,这女子,这女子到底是何门何派的?

好半天他才嘴唇抽动的说到:“前辈……好,好功夫。”

七茜儿干咳几声,不想赔钱便岔开话道:“恩~那你,你不是说,要一一与我分说么?那,还有其它的原由对吧?”

平慎点点头:“哦!对,对呀……”

这两人在这里交流消息,七茜儿却不知道,其实庆丰老城已然是“乱”了。

庆丰老城门口,九思堂为了七茜儿当初那点小心思,便新修筑了斗台。

今夜斗台之下,一白发苍苍老者正坐在当地,从身边堆着的簸箩里将各“色”元宝,纸钱拿出来焚烧。

而这老者身边,却泾渭分明的活动着一些人。

本地的江湖人。

周遭灯火通明,本该迁移旧城的匠人被雇佣着,临时来斗台附近加班赶工搭彩棚。

匠人们用最好的木料打桩,搭建起一个个的敞亮台面,待棚初具雏形,便有庆丰各地的布商拉着各“色”丝绸,如料子不要钱儿般的,就将这些木棚包裹的绚丽非常,一个赛一个的精致好看。

两排看台彩棚附近,又有牛皮帐子无数,而那些帐子外,却挂了百泉山附近功家的字号木牌。

从昨日那玥贡山的来下了民贴起,那姓管的老隐便买了成堆的纸钱,纸扎给自己的徒儿,徒孙在那边烧。

他是预备烧到明日下响约斗那会的,反正周遭也没地方可去,脚店不收,丐门也不让自己的破庙头给他,百泉山是跟玥贡山有了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