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表白

  来到楼下,贺泓勋并没有急着阻止她,他只是站在训练场上沉默地看着她从远处跑过来。

  直到牧可跑完第二圈从他身边经过依然当他透明时,贺泓勋快走了几步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臂,轻而易举地将她带进怀里。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牧可头顶响起,他问:“怎么了?”语气有着担忧和焦急的成份。

  牧可气喘吁吁的挣扎,敌不过他力气的她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两拳,那样子像是两人有深仇大恨一样。但从贺泓勋不痛不痒的表现看来,根本不具备什么攻击力。

  单手搂住牧可将她控制在胸前,伸出右手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甚至还以“武力”胁迫她不能立即停下来休息,而是缓缓走出了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等牧可的气顺过来,她使劲耸了耸肩,在摆脱无果的情况下,咬牙切齿地质问:“抱上瘾了啊?还不松手!”

  感觉到她的火气,贺泓勋也没和她较劲,很痛快地收回了双手,然后看到腿软的牧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只不过牧可没看到他差点没控制住又要伸手去扶的动作。

  顾不得先爬起来揉揉遭殃的屁股,牧可紧皱着眉行委屈地指责:“贺泓勋,你故意的!”

  反了,都敢直呼他名字了。

  看着可怜巴巴坐在地上的小同志,贺泓勋慢慢蹲下身来,一本正经的问:“不是你让我放开的吗?”

  明白过来贺泓勋是怕缺乏运动的她过份消耗体力后摔倒才扶着,牧可有些理亏,她扭过头不去看他英俊的脸,用手撑住地面想要站起来,结果小腿忽然抽筋,她“啊”了一声,差点疼出眼泪。

  贺泓勋见状,膝盖触地,身体呈半跪姿势,很有经验地迅速用手按住她的小腿,力道适中地揉捏起来,嘴上还语气温和地批评她:“平时不运动,大半夜的又往死里跑。心血来潮,缺乏常识。”发现她的不配合,他蹙了下眉:“脚别乱动!让你别动,还——动——”抬头时,却见牧可眼里闪动着晶莹的光。

  从没见过牧可掉眼泪的男人有点蒙,右手继续着揉捏的动作,左手笨拙地去帮她擦眼泪:“怎么哭了?太疼啦?忍着点,一会就好了。”

  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牧可胡乱了在小脸上抹了抹,吸着鼻子说:“你不会轻点啊!下手那么重。”

  “我倒是想轻点儿。”贺泓勋仔细地为她按摩着腿,顿了下才说:“那能有用吗?”

  目光落在他头顶上,牧可负气般说道:“反正你就是故意整我。”要不然莫名其妙地跑来说“处处”,不能把谈恋爱这么神圣的事说得文雅点吗。

  贺泓勋神色平静:“你当我闲着没事干!”

  牧可同志有点小无赖地说:“不闲你堂堂大营长来军训?”

  他无耐:“那还不都是赫参谋长的功劳。”

  她不解:“和他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贺泓勋随口回了一句,然后停下手上的动作,拉着她的胳膊:“起来活动活动。”

  借着他的手劲站起来,牧可走了两步确定抽筋好了,又问:“和他有什么关系?”

  望着她的脸,他若无其事地说:“没关系。”

  牧可抗议:“你这人怎么这样?一会有一会没有,逗我玩啊。”

  贺泓勋淡淡笑了:“我看上去像那么幽默的人吗?”

  “不说拉倒,当我爱听啊。”牧可的倔脾气上来了,转身要走,又被他拉住了,她说:“解放军同志,请不要和女人民群众拉拉扯扯,尤其是晚上。”

  “你难道不知道我军的优势就是夜间作战?”贺泓勋手劲不松,目光投在她微红的眼晴上:“告诉我怎么了就让你走。”

  “什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不是不喜欢跑步吗?训练的时候就像上刑,从不见你积极,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什么?”

  “要你管。”牧可闻言神色显得有些黯然,嘴里不示弱地说:“要是想说我违反纪律就省省吧,反正就是不想睡觉,大不了你罚我跑圈,站军姿,我都没意见。”

  贺泓勋似笑非笑:“真没意见?要是有可以说,我这个人很民主。”

  要说吗?牧可有点纠结,挣扎着要不要直接问出心里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