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第2/4页)

绯都可汗身心受闯,几次痛哭于樽前,直至晕劂,最后仍然勉力亲自举行了詹宁皇太后的火葬仪式,西域诸国纷纷遣使前来纷纷哀悼,西庭亦派出踏雪公子亲自出席仪式,并送来了西庭世祖亲自写的吊文,赐溢号宁帝。

同日,葛洛部伯克阿米尔联合大理击溃乌兰巴托的火拔党族,火拔族无论男女老少,均遭野蛮的屠杀,无一幸免,而乌兰巴托从此归葛洛罗的阿米尔叶护所有。

之后,突厥归还了多玛城及太子新妃洛果吐司之女于大理,并同意迎娶大理宗氏女为可贺敦,以修和好。

绯都可汗最宠爱的可贺敦,火拔家的热伊汗古丽,因为父兄的叛乱而受到牵连,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以至于小产,悲痛欲绝之下,得了失心疯,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认识了,俱说整日抱着一个长辫子的布娃娃哭笑成癫,仁慈的绯都可汗,不但没有将其打入冷宫,甚至没有撤去她的大妃封号,但是为了大妃娘娘的病情,仍然将其迁入以前女太皇住的冬宫。可汗怜木尹太子及阿纷公主年糼失母,便让皇后代为教养,并重新掌管后宫事物。

元庆元年突厥的雨水略微嫌长,老天爷似有下不尽的春雨,如同草原上纯朴的牧民怀念女太皇的泪水,又似在哀叹火拔家一去不复返的荣耀。

已是惊蛰时分,春雨仍是不停,宫人的汗水混着雨水,不停歇地修复着被炸毁的宫殿,绯都可汗左手挂在绷带之中,坐在金玫瑰园的凉亭中,听着嗘呖呖的三月春雨,看着金玫瑰园中花朵在雨中调残。

“降夫既旋,功臣又赏,班荷元勋,苏逢漏网,宁帝奇后,天降乐圣,名曲清乐,今古第一,万古留芳”

“够了!“

撒鲁尔面无表情地打断了阿米尔,仍是盯着金玫瑰园,口中满是讽意:“只要先帝满意不得了,先拿去祭了先帝再说吧!”

阿米尔躬身曰是。

撒鲁尔微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道:“那些潜入地宫的老鼠可有踪迹?”

阿米尔单腿跪下,惭愧道:“伟大的可汗陛下,地宫已塌,没有发现踏雪公子的踪迹,西安那边亦没有踏雪公子消息。”

“原氏的暗人可有异动?”

“似是凭空消失了,我无法查到。”

“他果然没有死,”撒鲁尔冷哼一声,微侧身间,似是牵动前伤口,眼中闪出一丝恨毒,口中却念念有词:“君不闻秦中踏雪,美而谦润,敏而博闻,智者千里,举世无双,这个踏雪,素有傲名在外,却扮个又臭又脏的老头,潜在先帝身边,还能看着自己的女人与朕周旋数月,隐而不发,断非常人。”

他的酒瞳瞥向阿米尔:“你且记着,这个原非白将会是我大突厥最可怕的敌人。”

阿米尔不易察觉地微抖了一下,继续说道:“段太子回到了叶榆,叶榆大皇宫内名医如云,至今不见太子面众,似是受了重伤,唯一令臣怛心的便是大理同君氏的暗人仍在附近徘徊,似是在搜寻花木槿”

“住口,朕不要听到她的名字,”撒鲁尔暴喝一声,阿米尔立时噤声,却见撒鲁尔膛起伏,然后捂着伤口颓然倒地:“阿米尔急忙上前监视撒鲁尔的伤势,所幸没有崩来。

撒鲁尔平复着自己的呼息,强自隐下口的伤痛,对着阿米尔忽地微微一笑:“自今日起,严密搜索,原非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那个贱人,”他冷冷道:“立诛之,提头来见。”

春雨似浇到了阿米尔的心底,让他感到冰冷,他垂首看着大理石的地砖,只觉眼前从小一起长大的君主,原来是这样的陌生。

雨声渐止,玫瑰瓣上颤颤的滴着水珠,如美人玉颜泪不止,君臣一阵沉默,撒鲁尔痴痴看了一阵新雨娇蕊,慢慢启口道:“朕想重新为拉都伊举办葬仪,封为可贺敦,你去替朕择个日子吧。”

阿米尔眼中泪光隐现:“葛洛罗部替拉都伊叩谢陛下隆恩。”

撒鲁尔抬手让阿米尔退去。

他又看了一会碧叶晶珠,唤了声:“阿黑娜。”

不久一个老宫人前来,他低声问道:“她可好?”

阿黑娜跪启道:“大妃娘娘还是日夜不眠,终日抱着花姑子啼哭不止,她想见太子和阿纷公主。”

撒鲁尔一阵黯然,久久不语:“大妃身不适,还是由皇后代为教养宜,你切尽心照顾大妃,不得有误。”

阿黑娜似是有话要讲,但看着可汗冷酷的眼睛,终是闭上了嘴,退了出去。

撒鲁尔心中一阵烦闷,便步出凉亭,信步向树母神走去。

紫殇的力量有多么强大,越是离碎心殿近,越能感到前尘往事的干挠,当几方人马为打不开结界时,他果断地牺牲了他刚出生的女儿,打开了结果,没想到原非珏已经换走了紫殇,他越来越捉摸不透原非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