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3/3页)

许秋来眉梢烦躁地一扬,眼看已经失去耐性,他手足无措,攥紧背后的球衣,终于下狠决心说出口:“是我理解的那样吗?你们在一起了?”

“关你——”什么事,许秋来话音未落,被陆离戛然打断。

陆离等了这么久,可终于有人问这个问题了,他十分窃喜甚至是兴奋地连点两次头,“是呀,被你看出来了。我们还没往外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秋来手肘捅他一下打断,警告式地撇了他一眼,陆离从前有那么多话吗?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记忆了,这个人现在怎么就半句话都藏不住呢!

“你去打球吧,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敷衍的告别过后,她拉上人转身便走,两道背影头也不回地走远。

陆离的左手始终放在她肩膀上,短暂被甩下来,很快又锲而不舍地搭上去,偶尔低头与她耳语,仿若一对璧人。

他和秋来关系最好的时候,也从来没做到这样,秋来的耐性是有限度的,纠缠不休只会使她生气,而无其他意义。

可是现在,她却允许另一个人对她这样纠缠。

那曾经十来年亲密无间的玩伴时光,仿佛一场梦境,他是真真切切地失去她了,季时安意识到这一点,不安地捂上胸口。

他是体育生,在绿茵坪认真踢一场球下来,场均跑动上万米,肺活量足有普通成年男性两三倍,可是现在,他站着不动,胸口的氧气仿佛在被抽走,越来越难以呼吸,心脏像是被稀硫酸覆盖,他说不上来哪里难受,但血肉却一块块儿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