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页)

南启升自然也要回头看看是谁直接堵死了他的后路。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那位戴面具的竞拍人身上,并未注意到他旁边的坐席。

坐在他和阮丽莹中间的南姝却忽然伸出手指向了后方,震惊不已地喊道:“南韵!”

南启升这才看到自己的大女儿,也跟着震惊了。

南姝忿忿不平,气急败坏:“她怎么能在贵宾席?”她用得是“能”这个字,而不是“会”,语气中还带着难掩的嫉妒与不甘。

阮丽莹也看到了南韵,虽然内心诧异,但她到底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女人,没像女儿那么激动,神色看似冷静,却也不由自主地微蹙起了眉头。

南韵对上了她爸的视线,但却只与他短暂地对视了两秒钟,便淡淡地转移走了自己的视线。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在她得知他要为了阮丽莹把妈妈的戒指拍回来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没这个爸了。

随后,她将目光转向了屏风。

在陆野报出一千万的那一刻,她也和在场所有人一样诧异万分。

两百万的起拍价,她爸出价三百万。按照她对她爸的了解,他最多出个五百万就不会再往上跟了,结果陆野竟然直接出了一千万,多花了好几倍的钱拍下这枚戒指。

不是人傻钱多,就是铁了心的要买下这枚戒指,不给别人留后路。

南启升没再跟价,其他的竞拍者跟没人应价,拍卖师反应了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神,进行了第一次讯问:“一千万第一次。”

“一千万第二次。”

“一千万第三次。”

锤落,成交。

“恭喜陆野陆先生拍得这枚翡翠戒指。”

拍卖师此言一出,台下不少人再次转身看向了后方的贵宾席,这次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是“陆野”两个字。

陆氏集团资产上千亿,陆家又是西辅本地的名门望族,西辅上流圈的人无一人不知陆家公子陆野。

就在这时,陆野忽然启唇,一字一句道:“这枚戒指的原主,是白若碗白夫人,我如果没记错的话,白夫人应该就是南启升南先生的结发之妻。”

他的声线低沉,语气冷峻,每一个字都如同被冷冻过一般透着丝丝寒意。

“对了,南先生就是刚才那位应价三百万的人。”

大厅安静,他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清楚楚地传到在座所有人的耳朵里。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了南启升的身上。

陆野冷冷道:“当年南先生的事业遭遇重击,白夫人为了扶持您的事业忍痛卖掉了这枚家传戒指,而您又是怎么报答白夫人的呢?功成名就,抛弃糟糠,在白夫人重病之时与情妇珠胎暗结,白夫人死后未满周年,你便将情妇与私生女带回了家。您对原配夫人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丧尽天良。”

被当众揭了老底,南启升尴尬又难堪,如坐针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陆野却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冷笑道:“听闻南先生您今天来此,并不是因为怀念白夫人而买回这枚戒指,是因为情妇喜欢,如果真是这样,我都不知道是该说您痴情好,还是该说您无情好。”

他这番话说得极其斯文,没用一个脏字,但却如刀般锋利,丝毫不给南启升留面子,直接把他钉在了耻辱架上,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给他留。

在座的还都是西辅上流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无论是做生意还是搞交际总会遇到抬头不见的人,犹如被扒光了示众般,南启升面红耳赤,愤怒又羞耻。

坐在他身边的南姝和阮丽莹也没好到哪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对母女最听不得别人说他们俩是情妇和私生女,看向陆野的眼神似乎在冒火。

很快这一家三口就发现,在场所有人皆用一种充满了鄙夷与谴责的眼神看他们三人。

同时也开始有人低声窃语,喋喋不休地议论这件事。

显而易见,陆野的这番话,彻底将他们三人送到了风口浪尖。

南启升和阮丽莹的脸这回算是丢尽了,往后一年半载的时间里,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

上流圈的阔太太们平生最厌恶情妇,更痛恨小三上位的情妇,阮丽莹日后绝对会被这个圈子孤立。

一想到这里,阮丽莹便怨气横生,她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明星变成了豪门阔太太,好不容易才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现在又彻底被打回了原型,她怎么能甘心?

她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瞪着陆野,恨得咬牙切齿:“陆公子,我们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当众诋毁我们一家人?仗势欺人么?”

陆野语气淡淡:“我有没有诋毁你,你心知肚明。”

南姝却没她妈那么能沉得住气,直接破口大骂:“你肯定和南韵那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是一伙的!你们俩联手污蔑我们!不要脸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