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解药(第2/2页)

楚镇知她误会,忙解释道:“不用费事,朕只是……想借你的手一用。”

他的喉咙里仿佛生着爪子,每一个字都艰涩地迸出来,可知提出这样的要求对皇帝而言着实难为情。

林若秋再懵懂也该听懂了,小声问道:“出不来吗?”

楚镇点点头,哪怕周遭的光线暗到近乎没有,林若秋也能猜出他此刻定是面红耳赤。

看来那药的效力实在厉害,再不然就是楚镇空旷日久,这方面实在生涩。林若秋虽然也有羞耻心,可她的羞耻心却没生对地方,遇上旁人的事尤其头脑冷静。

本着一颗菩萨心肠,林若秋不假思索的伸出胳膊,“陛下请用。”大有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气势。

还好楚镇没说谢谢招待,只是默然无声捉住她的柔荑,否则场面更要窘迫。

这回就快了许多,林若秋听见他在那里来来回回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虽然太快了也有点尴尬,幸而麻烦是解决了。

林若秋则无需他客套,简洁利落地往净室洗手。

等再度回来,楚镇连寝衣都换好了,两人打了个照面,楚镇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

林若秋的反应则无比叫人舒坦,她静静地站在那儿,“陛下放心,妾今夜不曾瞧见别的,您只是酒醉后喝了一盅解酒汤,妾便服侍您睡下了,余外什么也没有。”

身为下属,能这样急人所急,同时顾全领导的面子,林若秋觉得没谁能比自己做得更好了。

楚镇感激的望她一眼,似乎想给林若秋一个拥抱以示嘉奖,偏偏红柳不合时宜地闯进来,“娘娘,黄大人已经到了。”

既然药劲已经散去,黄松年自然就派不上用场,林若秋示意皇帝留在寝殿假寐,她自己应付来客就好。

可谁知黄松年早就在宫中活成了人精,早在红柳过去请人就已猜出究竟,毕竟他眼中的林婕妤绝非一个多事的孕妇,三更半夜叫人本就疑点重重,若不为自身,便只能因为皇帝。而黄松年亦有听闻中秋宴上魏选侍献舞不成反大受羞辱,他便猜着还有后着——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这些宫里的女人为了邀宠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毕竟当年的魏太后亦非善与之辈,她老人家的侄女想必不遑多让。

故而黄松年一见面就满面春风地迎上去,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可是陛下染上微恙,林主子才特意差人来请?”

林若秋不耐烦同这老大夫打哑谜,只得诚实的告诉他结论,“不想搅扰了大夫休息,如今陛下已然大好,您可以回去了。”

“好了?”黄松年愕然,“怎么好的?”

林若秋保持沉默,这种事难道还得细细向一位老人家说明吗?她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

黄松年上上下下睃了她几眼,忽的叹道:“林主子,您这样不知保重,微臣实难安心哪。”

这话林若秋就不懂了,关她什么事?从头至尾她都是个旁观者。

黄松年埋头思量一阵,似乎犹豫当不当说,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语重心长的向对面道:“娘娘若实在忍不住,也请满了五月再试,那时的风险便小得多了。”

他望着林若秋渐渐瞪大的双目,还意有所指的添上一句,“何况,陛下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

呃,林若秋总算明白了,可是她宁愿自己不明白——没想到黄松年的脑洞也是够大的,以为她舍己为人帮皇帝解了那药劲,还担心皇帝被她折腾坏了。

她究竟在这位老大夫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女魔头吗,还是苏妲己?

林若秋头一次有想要吐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