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囚(第3/5页)

“试试看,盛欲。”

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盛欲沉了口气,低头看向眼前铁管之间的密码锁,安静又认真地思考起来。

四位数字,还要跟自己有关。

她首先尝试自己的生日,但不对。

又试了下他们初遇的日期,还是不对。

之后又依次试验过自己的学号、寝室号、车牌号……很烦,统统不对。

比起反复试验密码失败的焦灼,更要命的是,盛欲到此刻才发现密码试验的机会,居然只剩最后一次!

“如果最后一次都没试对,会怎么样?”

盛欲明显变得紧张起来。

江峭隐约轻笑了下,长指利落转玩着她的录音笔,神色里侵染浅浅疲惫,嗓音微哑:

“也许如他所愿,我死。”

关乎生命的话,被他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就像在评价今天的天气真不怎么样那般平静。

“刚刚为什么挂我电话?”盛欲忽然没由来地问他。

江峭也算老实答她:“刚好,手机没电了。”

“有电的时候为什么不打给我?为什么不求救?如果我不来,你今天就打算死在里面是吗?”盛欲越说越气。

“没有。”江峭否决得很快,语调坦诚,“我答应过你,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求死。”

“我知道你会来,只不过。”他又接着说,凝视她的眼神复杂深涩,压低眉峰,唇角自嘲感浓烈,

“想要你多担心我一会儿,哪怕是……假借他的名义。”

盛欲脱口而出,“我当然会担心你啊!”

“盛欲,你担心的是我,”他再次示意手中的录音笔,要她一个明确的态度,“还是他?”

又来了。

盛欲无奈着拒绝回答,把精力集中在开锁:“要是这次也不行,那我就叫专业人员来,把这钢管锯开就完了。反正不会让你出事。”

脑海似乎灵光摇曳,她想起在鸥鹭山庄他自杀的时候,那时他拒人千里,现在却乖乖等待她的营救。

要不就试试那天的日期吧——

输入后按下井号键,“啪嗒”一声,锁开了。

卧槽居然真的是这个。

GUST这是记着窄桥的死期呢!

盛欲紧忙拉开门,走近席地而坐的江峭面前,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又将手背贴上他的颈侧,还好不烫,但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可男人只是摇摇头,手掌轻抚在她发顶揉弄两下,眸底光泽摇曳,笑眼温柔,告诉她:“我没事。”

面对盛欲的急切与担心,他似乎十分享受。

因他急切。为他担心。

盛欲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

怎么会没事呢?

江峭的脸色很差,锋锐眉骨稍稍蹙起,眼睑下有明显睡眠欠佳的乌青,连嘴唇都在隐微泛白。略宽松的领口,露出一抹伤痕的行迹。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江峭,你被关在这里几天了?”

“将近三天。”

“三天?!”盛欲惊叫道。

她环顾一圈整个卧房,没有食物,没有水,所以他这三天是靠什么过活的?靠喝浴室里没过滤的生水吗??

盛欲二话不说想拽起他,“走,跟我去医院。”

不料,江峭坐在原地没动,反而腕骨一个用力扯她回来。盛欲没来得及设防,随外力扯动错步踉跄跌落而下,身体重心失衡的一刹,江峭迅速出手勾揽上她的腰肢,收紧臂弯,任由她失控地撞上来,跪在地上,在他面前,令彼此身体贴合。

低腰绑带短裙束勒在她身上,勾描腰线纤盈细弱,曲弧窈窕,被男人斥足肌力感的手臂牢牢桎梏。

身后的玻璃花瓶被一扫而落,砰声崩溅,碎炸满地。盛欲惊魂未定,没来得及发觉彼此站位调换,便被江峭抱起坐上旁侧的六角木桌。

近乎是一个晃神瞬间,惊醒时,盛欲才认清自己已处于绝对无法挣脱的劣势境况。

下意识想要合上腿,惶惑出声:“你做什么……”

“我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向你传达事情的真相。”江峭半躬下腰身,腾出手一把按掐住她的大腿,强势站入,不准她有半分挪移,语调却耐性十足,

“就这样探讨下去,他会听清所有,我们交流的一切。”

蛊动,挑惹,纵火。

他们距离得太近了。

他直挺锋利的鼻尖凑抵在她唇前,盛欲必须紧绷脊背,保持极力后仰的姿势,才不会一个不慎吻到他。

可这会让她顾此失彼。更加做不到并拢双腿,热辣短窄的裙身被撑开,完全暴露脆弱,柔软阴影被迫容纳他轻而易举的站入,无处遁形。

“我猜你很好奇,‘江峭’为什么会分裂,对么?”

“那你说,为什么?”盛欲略带艰难地开口,那是不能轻易示弱的坚持。

江峭并没有急于进一步压迫,而是优雅弯起唇,长指勾挑着那支录音笔从容翻转落入掌中,拇指缓缓按下录音键,荧绿色启动信号亮起的同一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