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第3/8页)


“话不能这么说。”我接口,“福份的定义个人不尽相同。”

“就是。”澄映不以为然地还给雨盈一排白牙齿:“跑回学校来看我有什么了不起,人家荷西还跑到撒哈拉去等三毛呢!”

雨盈不服气,“是不是学长也跑去撒哈拉你就会喜欢他?如果是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保准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捡行李。”

澄映干笑着不再作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澄映对那位学长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勉强不来的。”我替她解围,不过提到撒哈拉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如风不会真的把他发放到那片黄沙风漠吧?

我认识的男生不多,林智太小肯定不行,殷承烈倒还过得去,也许哪天可以让他和澄映认识一下,没缘分就做朋友,有缘分就做夫妻,再简单不过了,对谁都没有损失。诚如她们的为人宗旨,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或者也有一份补偿的心理作用吧,我总觉得对澄映有所欠负。

“喂!”雨盈这次直接就拍我的脑袋,“再想就要变——”

我袋中的移动电话在这时响起,她立刻和澄映一同丢给我共四颗白眼,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这支掌中宝至尊是如风给我装的,电话号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段时间他粘我粘的甚紧,随时随地都会查勤,电话一来多数是要我去他面前报道,已经有好几回打断我们三人的约会了。

“亲爱的,我好想你。”他说话的口气像个久已吃不到糖的孩子,其实才一个下午没见而已。

“我和雨盈她们在乡里,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们了。”我偷瞄对面那两张呆板的门神脸孔,心理拜佛求他别又把我叫走。

“晚上我有个饭局,德国客户。”

“So?”我预感不妙。

“携眷出席比较能予德老稳重感和可信赖感——你现在过来陪我?”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先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使人疏于防范,再突如其来道出主旨攻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人想要拒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找不到话可说,这人奸狡不奸狡?

“我再这样走掉她们会生宰了我的。”我试图顽抗,那两位仁姐呆板的样子现在就已经变成凶恶了,在怪我耗时过久呢。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你说怎么办?”他开始笑咪咪,“你要我从你的远山眉一一细数到你的莲足,还是直接就道出你高耸——”

“住嘴!”我低喝,继而叹气,每次都是我缴械投降,“我来。”

“好宝贝,亲一个,唔——”

这个恶棍,我又好气又好笑,“我都成应召的了。”

“换句话,你成了我的专宠。”

“真的?”我打蛇随棍上。

“你说呢?”他四两拨千斤。

唉,就知道他没这么好拐,“先这样了,我一会就过去。”

我收好电话向两位佳人陪起笑脸,既然色友不能两全,那就只有重色轻友啰。曾有人说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永恒的只是重色轻友,经我亲身验证这确是真理。

澄映狠狠地拿眼瞪我,却又忍不住先自笑了出来,“快滚吧,免得我看着碍眼。”

雨盈则是气恼地在台上方对我动手在台下面对我动脚开打,“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边躲着她的凤爪鳞足边抓起背包,“哗!不得了!特大宗谋杀案正在发生,现场马上就要血流成河!”

趁她失笑的瞬间我一溜烟跑掉。

携眷出席?新的好开始。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一个高大矫健的陌生背影,三两步跨进对面墙壁的另一架专用电梯,在梯们合上的瞬间回首给我一个微笑,好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我走向如风,“你的朋友?”那男子看我的眼神全无陌生,似乎是早知有我的存在。

他点头,拍拍大腿。我坐上去迎承一个吻,“我从来没见过你的朋友。”只除了殷承烈。

“所以他们的老命得以苟延到现在。”

“油嘴滑舌。”我佯装不屑,心头却有丝欢喜,他在夸我人见人爱又暗示他会为我争风呷醋。大凡女人无不爱听甜言蜜语,管他是不是出自真心,只要对方说得贴心。

“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他放下我,指指桌面待批的卷宗,“玩去吧,你老公命苦啊。”

“你老婆命不苦,大好时光——就睡个小觉吧。”我伸着懒腰走向休息室。

“我可否把它视作一项邀请?”他在我背后叫嚣。

“做梦!”我大声回答,还故意脖子扭扭屁股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