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医生说我只能活六个月了(第2/5页)

“好。”宗小满带着片子出去了。

郑艾平问:“那现在怎么办?”

刘晨曦说:“先给他挂点消炎退烧药。如果按他的说法,他以前体质那是好得不得了,这么长时间的高烧,人也没糊涂。”

“费用?”

“基本药物,花不了几个钱的,从科里账上走。老规矩,科里摊八,我们摊二。你想啊,只要不开刀,没几个钱。去吧!”

“好吧。”

霍思邈气喘吁吁地进门。

霍思邈是科里的二师兄,出外学术交流两周,刚回来第一天,进门上气不接下气:“大江州,竟然有这种事哦!爬楼!我真是受不了。”

刘晨曦笑了:“今天你运气不好,刚停的。遭遇百年不遇的线路检修,你忘记了啊,前一段时间邻两条街的酒吧失火,烧死两个人,最近所有电路都得查一遍。”

“不能半夜弄么!这大白天的!”

“据说最近工人加班工资翻倍了,要是节假日三倍,为节省成本,呃……”

霍思邈一脸悲伤:“哀啊!我们还不如农民工!我们什么时候也翻啊!”

“翻?翻跟头吧。”

霍思邈喝上口水:“哎,对了,我今天碰到个好笑的病人,就是那个大学教研处的,医务处托过来的,你猜她说什么?”

“床位搞到了啊?”

“就是床位的事,你猜她说什么?”

“什么?”

“我费好大力气给她找到了,打电话给她,她连声道谢,问我几床啊,我说,四病区四十床。电话那头突然没声音了,我以为电话断了,喂,喂好多声,最少沉默了两分钟,那边才说话:‘这个数字很不吉利啊!’我跟她说,凡是进医保的病区,我手头的都在四病区,凡是女病患,都是四十多床,从四十到四十九,你自己选吧!你选哪个,我都给你调。要不就四十八吧!至少带着发。结果,那个女病人幽幽地说,我死了,发的肯定不是我吧!我老公好几年前给我买保险了。”

全办公室爆笑,霍思邈还在学那个女病人:“你们没听见那个声音喏,真的是幽幽的,哀怨得像中年林黛玉,‘我死了,发的肯定不是我吧?’”

美小护走进来敲敲门:“这又是人生的杯具啊!人之将死了,都防着老公。夫妻之间这样不信任,还结婚做什么?”

霍思邈混不吝地来一句:“男女之间要是百分百信任,还要结婚做什么?”

美小护顿时噎住,一口气噎了半天:“这就是你对婚姻的定义啊!因为不信任,所以要结婚?”

“婚姻就是契约嘛!你也不信我,我也不信你,大家签合同,毁约了就赔偿。要是凭信任能解决,就两情相悦,芳心暗许好来!对吧,小美同学,就像我们俩这样,哪里需要结婚证呢?”

“你哪天要是口头上不占我点便宜,你感觉今天就吃亏了。”

“唉!你都三十二了,还没意识到吃亏就是占便宜吗?你要真觉得亏了,那你就占我点实际的便宜报复我好了。”

“切,那我就成中国股民了,套了又套,永无解套了。小霍我警告你啊,你再提我三十二,我嫁给你啊!”

霍思邈乐了:“你来干吗的呀?不会为嫁给我过来的吧?”

美小护才想起正事:“哦,对了,功臣之后,我来找你呢!十八楼高干病房来了个会诊病人,副主任点你的名,让你过去看看。”

“虾米?十八楼?今天停电哎!我爬不动了。我又不是铁人三项,刚刚跑完社交还要搞体力运动。不去。”

“我话带到了。主任要问,我就说你不去。”

郑艾平从门口过,正被霍思邈看到,霍思邈立刻喊:“哎!小郑!你替我去十八楼看看,一般高干病房的,大多都是无病呻吟,一时半会儿肯定挂不了。要是没啥问题,我就不过去了,等来了电,乘电梯上去看看。”

郑艾平笑了:“老二,我印象里,令尊就是高干吧?这样讲话不厚道哦!”

“切,就是从我爹那得出的经验,我才有发言权,你们都不敢这样讲的。赶紧去!”

郑艾平无奈上去了,不过没几分钟,他就从十八楼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回来。

霍思邈问:“情况如何?看你十八楼上上下下的,心不跳气不喘嘛!明天要是还没来电,你还能继续爬。”

郑艾平一龇牙,笑了:“只要你让我去,我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怕你不让我去了。”

“什么意思?”

郑艾平一脸狡黠:“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听哪个?”

刘晨曦镇定地说:“先听坏消息。”

霍思邈毫不在乎地说:“哼,老干部,坏能坏哪去?发烧就送进来了。”

郑艾平清清嗓子:“坏消息是,问题大了!麻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