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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生的是自己的孩子——即便丈夫不满意妻子的松——他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离婚吧?但是他心里不满意那份松,勉强在一起生活又有什么意思?我相信世界上总有把爱情看得比松紧还重要的男人——”

  “只能希望如此了——”

  安洁安慰姐姐说:“你别瞎操心了,你让我生一个孩子,应该是造福于我啊,科学说了,生孩子可以起到预防乳癌的作用。再说,我是铁了心要为你代孕的,如果你不让我代,我一天到晚想着这事,倒很可能一辈子没心思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她有点自吹自擂地说,“你不要以为我代了孕就降了价,你放心,照样会有人喜欢我的,说不定就因为这一点更喜欢我,至少我可以用这来识别一个男生是真爱我还是假爱我。其实乌钢也说他愿意陪着我的,是我不爱他,才劝他——分手的。我对他说,等我生完了这一个,我要去帮DR.CANG和他的初恋生一个——所以把他吓跑了——”

  “你真的——想为苍老师生一个?”

  “嗯,我觉得他——挺可怜的,一定是他那个初恋不能生育,他才做的手术——但他的初恋肯定是不愿连累他,所以——狠着心跟他分开——弄得他这么——孤零零的——”她想到这一点,就很难受,立即扯到别处去了,“安静你可真能想!难怪梁超说你无法无天。他知道不知道你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他不知道——”姐姐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他知道了,只怕是要高兴疯了——”

  安洁想象姐夫高兴疯了的样子,觉得很滑稽,顺口说:“男人嘛,对老婆就像韩信带兵,多多益善。他只怕要像我们的爷爷一样,夸口说‘想我梁超何德何能,居然可以拥有一对姐妹花’。”两个人笑了一阵,安洁又说,“爷爷春风得意,不知道两个奶奶——得意不得意?”

  “那时娶几房媳妇是合法的,人们也就不会因此背上道德的重负——”

  “我不是说道德的重负,而是说——即便在当时那是合法的,但两个女人——SHARE一个丈夫,难道不吃醋?”

  “女人为男人争风吃醋,可以说是中国封建社会女人唯一的命运——上至皇帝娘娘——下到叫花子老婆——哪有女人不吃醋?男权社会嘛,女人经济上不能独立,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是女人的生活保障,没了男人,生活就成了问题,所以抓住男人就是女人的终生事业。不过我们的两个奶奶是姐妹,可能不会吃太大的醋,一个奶奶管理地产家业,另一个奶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各负其责。爷爷可以把一碗水端平,一三五陪一个老婆,二四六陪另一个老婆,星期天划拳决定爷爷规谁——”

  两人又笑了一阵,安洁说:“我真的不知道一个男娶人两个老婆到底是便宜了那男的,还是害苦了那男的——”

  “表面上是便宜了他,实际上是——该他累死——爷爷不就死得早吗?”

  “哈哈,那还是别把梁超累死了。老实告诉你,我以前是喜欢过梁超的,但是——我现在已经完全GETOVER他了——找不到感觉了——不然真可以把爷爷奶奶的故事改编成现代版来上演,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安洁自己也觉得奇怪,曾经以为永远也不会GETOVER的人,就在不知不觉中GETOVER了;曾经以为永远不会让人知道的秘密,现在可以轻轻松松讲出来了。她不光把自己对姐夫曾经有过的迷恋告诉了姐姐,有一天在饭桌上她还把这事告诉了姐夫。

  姐姐对姐夫说:“梁超,我以前说了你不相信,现在该相信了吧?”

  两姐妹嘻嘻哈哈,姐夫倒窘得要命,敲敲碗,说:“吃饭,吃饭,别一没事了就拿我开涮。”

  安洁知道姐夫一定象所有初为人父的男人一样,很想感受一下胎动,听一听胎儿的心跳,只是由于代孕这层关系,姐夫就不能享受这些快乐。她大方地叫姐夫来摸她的肚子:“梁超,宝宝每天这个时候最爱动了,你把手放这里等着他,他会踢你。”

  姐夫象小孩子见了鞭炮一样,又怕又爱,搓着双手,看上去是又想摸又不敢摸。安洁催他:“来呀,别怕,你就当是在摸一个皮口袋就行了——”

  姐姐也说:“你不是总想让你儿子踢你的吗?现在机会来了——”

  姐夫踌躇片刻,就隔着衣服把手放在安洁的肚子上。等了好一阵,小宝宝才在肚子里动了一下,姐夫激动得热泪盈眶,高兴得大叫起来:“动了!动了!我感觉到了!我儿子在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