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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不喜欢现在这个专业,读完了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你读了CRIMINOLOGY干什么?去当罪犯?”

  “当然不是当罪犯,CRINIMOLOGY是研究罪犯心理、犯罪的原因、造成的社会影响、政府和法律对罪犯的处置等问题的,是门很有意思的学科——以前就想去读的,因为舍不得BRYAN,没好意思跑那么远去读书,现在我打定主意了,下学期就转去V州。”

  “你——现在跟BRYAN的关系怎么样?”

  “元气大伤,他关键时刻把生意放在我的生命之上,已经伤了我的感情;而我在关键时刻要把他供给警方,也伤了他的感情。不过他后来又改变了主意,同意我向警方报告,可能是想通过警方查出是他老婆指使人干的,一举把他老婆送进监狱里去,那他就少了一个大麻烦了。他转了这个弯,所以我又原谅了他。而这事最终并没闹得满城风雨,对他的生意和形像没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他也原谅了我。”

  “那好啊,恭喜你们度过了这一难关——”

  “不管怎么说,裂痕已经造成了,要想回到以前那种状态是不太可能的了。不如就用去外地读书来做个试金石吧,如果我去了V州,他还爱我,那我就彻底原谅他了,不然的话——”

  “那还是别去V州吧,听说美国不兴两地分居的,一分居就麻烦了,十之八九要吹掉——”

  崔灵有点无精打采地说:“到时候再说吧。你跟你的ANDY怎么样?”

  “别的都没什么,就是——总得偷偷摸摸的——”

  崔灵不解:“我跟BRYAN偷偷摸摸,还说得出个理由,因为他还没离婚,你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凭什么也要偷偷摸摸的?”

  这正好是安洁的痛神经,一提就痛,但还不得不替自己要面子:“因为他是FACULTY嘛,让学校知道了不好——对师生恋爱——B大是STRONGLYDISCOURAGE的——”

  “STRONGLYDISCOURAGE并不是反对的意思啊,只不过不鼓励罢了。学校又不是你公婆,它鼓励不鼓励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还怕学校不高兴,不给你办嫁妆了?”

  “也不是什么办嫁妆,万一搞得学校处分他,总是不好吧?”

  崔灵不依不饶:“学校怎么会处分他?除非是你去学校告他。但是你怎么会告他,除非是他甩了你。照这么说,他是准备甩你的,知道总有一天会惹怒你,所以现在就不留下任何手尾,这样即便你今后去告他,也拿不出证据来。”

  这话就象是在她心里插了一把刀,而且还要搅上几搅。她辩解说DR.CANG不是这样的人,但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也不足,因为他的确说过他不准备再结婚,那意思就是不准备天长地久的了。

  她虽然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但她心里还是希望跟他天长地久的,而且以为他说那话只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跟她在一起久了就会忘了那话,哪里知道他完全是把那话当作一项基本国策在坚持,也不知道要坚持多久,五十年不变?

  她一有机会就试探他,看他的“基本国策”有没有因为这段时间的热恋而有所松动、有所改变。

  有一天,她提出跟他一起去SHOPPING,他象以往一样,叫她写个SHOPPINGLIST,他开车出去买,但她说她要买一些女生专用的东西,他去买不方便。

  他开玩笑说:“买的人都不怕,你写单子的人反而害怕了?”

  她坦白说:“就是想跟你一起去SHOPPING。”

  “让别人看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好——”

  “为什么你总怕别人看见我们两人在一起?”她抱怨说,“是不是你怕别人笑话我脸上的疤?”

  “你知道不是——我是怕把你的POTENTIAL白马王子们吓跑了——”

  “我不要POTENTIAL的白马王子,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他听了这话,不仅没有高兴的神情,反而好像背了一个沉重的思想包袱一样,小声说:“我们说好了的,我只做你的BACKUP的——”

  “我们什么时候这样说好了的?都是你在说,我并没有同意,我那时就说了我要你做我的——白马王子的——”

  他也斗胆反驳一句:“但是我那时就说了我不是你的白马王子——”

  她气得大哭起来,跑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不出来了。那天搞得谁也没去SHOPPING,她躲在卧室里哭,他在门外劝,最后她开了门,放他进来,两人在床上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