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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宏平指点说:“这你还看不出来?聂宇当然是因为眼红乌钢啦——”

  “眼红什么?”

  陈宏平似乎不愿意说得更明白,但是杨帆插嘴说:“他当然是眼红乌钢在D大拿到了奖学金——”

  她诧异地问乌钢:“你在D大拿到奖学金了?”

  乌钢不好意思地说:“哪里是奖学金?不就是你帮我搞到的那份RA的钱吗?”

  “聂宇知道这事?”

  乌钢嗫嗫地不吭声,杨帆又代替回答:“聂宇也申请了D大MBA的,也被录取了,没拿到奖学金,去不成。”

  安洁恨不得冷笑,原来聂宇和乌钢都是打的这个主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聂宇告状就很有可能了,虽然告倒了乌钢也不能让他拿到D大的奖学金,但有些人的心理就是那么奇怪,只要大家都倒霉,倒霉就不可怕了,可怕的是别人走运,而自己在倒霉。

  听说监狱里审犯人时就经常利用这种心理,很多时候,只要对一个犯人说:“你不招?你那朋友可是都招了,我们会对他从轻发落,罪过就该你一个人扛了。”听说犯人听到这种话,特别是看到同夥招供的证据,十个有九个都会招,因为不想自己的同夥从轻处理。要死,大家一起死。

  那就是说,聂宇那么积极地帮她做饭,是因为她第一天就告诉了他有关姐夫的事。说不定他对乌钢吹牛的时候,把她姐夫的事泄露给乌钢了,于是乌钢就登了场。照这么说的话,木亚华说不定都是乌钢买通了来替他赶走聂宇的。

  令她不解的是,乌钢已经拿到RA了,还在兢兢业业地帮她做饭,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怕得罪了她,她会叫她姐夫把他的RA给取消了?这样一想,她就觉得乌钢又可怜又可嫌,而她自己也好像是仗着姐夫手里有RA,就剥削压榨乌钢,让他给她卖苦力一样。

  她决定跟乌钢打开窗子说亮话,叫他放心,她不会在她姐夫面前说什么的,他在D大拿钱的事,她再也不会过问了,如果他自己做不来他姐夫那里的活,被她姐夫FIRE掉了,可不要以为是她在里面说了什么坏话。

  等到乌钢送她回住处的时候,她好几次想把这番话说出来,但又吞了回去,这么说好像太生分了一样,同学一场,朋友一场,何必要把丑话都说出来,把关系搞僵呢?心照不宣就行了。反正乌钢马上就要走了,等他去了D大,他也就不会跑来给她做饭了,这件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