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第2/2页)



  我从来没想过突破自己的问题,因为我没想过有朝一日被当成作家来看待。我写《十年忽悠》,很大程度上是打发时间,自娱的成分比娱人的成分多。但自从结识了那么多忽悠迷以来,我不仅把博克的题词改了,我连自己码字的动机都改了,不再是自欺欺人,而是码字为知傻。

  我看到每天有这么多人来艾园找包包吃,我就觉得应该蒸几笼包包放这里。自己的包包蒸完了,就蒸别人的包包。刚好有人把面和好了,做成了包包请我蒸一下,两全其美的事,我何乐不为呢?

  我希望我蒸的包包能花样翻新,免得把大家的味口吃倒了。但毕竟都是包包,万变不离其宗,花样翻新也只能是大同小异。所以我说的不重复,顶多就是故事背景和梗概不重复,比如写过了收审,就不再写收审了;写过了白血病,就不再写白血病了;写过了姐弟恋,就不再写姐弟恋了。

  但正如黄颜曾经说过的那样,到了二十一世纪,你还想写出什么别人没写过的东西,的确是很难的了。

  好在我自己看过的故事有限,写过的故事有限,所以还有勇气写一个我以为别人没写过的故事,但很可能只是孤陋寡闻的我没看过的故事而已。

  那就再耍一次赖:故事重复了不怪我,只怪安洁的生活重复了别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