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多出的一个人(第3/4页)

刑术、阎刚和白仲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傅茗伟的电话上面,傅茗伟对着电话道:“带人看好他,24小时不能离人,不管是医生、护士,进去之前都必须搜身、检查。”

说完,傅茗伟挂掉电话道:“齐八爷在看守所内自杀,但抢救过来了,这是早上的事情。”

刑术起身道:“怎么回事?”

傅茗伟道:“早上,他们吃早饭,然后是学习、休息时间,齐八爷看完报纸就大喊着说什么自己才是真凶之类的话,然后说要见我,狱警认为他在捣乱,将他关了禁闭,谁知道他用牙齿把自己手腕的动脉咬破了,还好及时发现,否则就死了,所以,我现在得赶到医院去。”

刑术点头:“好。”

傅茗伟起身快速走出去,走到门口停下来,扭头看着刑术道:“你不去?”

“不合适,你已经违反了很多的原则,这个时候我再出现,万一有人看不惯你,告你黑状,你就麻烦了。”刑术坐在那儿没动。

傅茗伟也不急于说什么,只是扫了一眼其他两人,道:“你们还有事情瞒着我。”

刑术点头:“对,但无可奈何,等查清楚,一定和盘托出。”

傅茗伟点头:“好,我信你,至少你之前说过的话,都没有食言。”

刑术微微点头,傅茗伟快速离开。

等傅茗伟离开之后,刑术立即起身道:“阎王,小白,准备一下,我得快点研究下耿老的笔记,然后我们得去找一找那个暗门,查清楚绝世楼下面到底有什么。”

阎刚和白仲政对视一眼,立即走出当铺,各自准备去了。

刑术打开笔记本,同时将白仲政之前带来的地图翻出来,对照着翻看着,看着看着,他放下笔记本,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等电话接通之后,他也不废话,只是道:“上次我在牡丹江,我说有事做肯定找你,现在有事要你做,你想做的话,坐下午三点多的那趟特快来,晚上九点左右,我派人去火车站接你,带上你吃饭的家伙。”

对方只是“嗯”了一声,随后挂掉了电话,刑术则继续坐在那儿研究着,翻看着,吃完饭的时候又打了个电话,叫阎刚晚上去火车站接人,就在他准备睡一觉的时候,当铺的门被推开,一脸冷青的贺晨雪出现在那儿。

刑术抬眼看着她,又看向她身后,故意问:“一个人来的?”

贺晨雪进屋,直接将那个“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了出去,随后径直走到刑术跟前问:“为什么停止调查?”

刑术低头继续看着笔记:“这是你们铸玉会定的,不是我定的,我做不了主。”

“你不觉得奇怪吗?”贺晨雪再问。

刑术点头,也不抬眼看她:“是奇怪,但有用吗?雇主不想干了,我还觍着脸继续调查下去,没用,四大首工都不会配合我了。”

贺晨雪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铸玉会只要拿出四方玉,那就代表有大事!”

刑术终于抬眼看着贺晨雪:“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有大事,铸玉会也有自己的底线,也许,是我不小心在什么时候触碰到了这个底线,所以他们必须叫停。”

贺晨雪愣了下,站在那儿许久,终于道:“是因为绝世楼吗?”

刑术放下手中的笔记本,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十来岁的时候,某个晚上起床上厕所,发现父母房间的灯亮着,而且里面还有人说话,有一个陌生的声音,我觉得好奇就去看看,走到门口,听到有人与我爸妈争执着什么,我很害怕,吓得哭了起来,我爸妈赶紧开门出来,将我抱回房间哄我睡觉。”贺晨雪说着摸着柜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当时我没看清楚那人是谁,只是看到一个背影,模糊记得那人立即躲到了一侧,不想让我看到,我记得他好像穿着一身怪异的衣服,戴着一顶绅士帽。”

刑术皱眉:“绅士帽?和凡教授的差不多吗?怪异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贺晨雪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那衣服很怪,上下好像连在一起的,像衣服又不是衣服,我记不大清楚了,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当我靠近门的时候,听到我父母话中的意思是,不让那个人离开绝世楼,但那个人却在那儿大吼大叫,说的话我听不太明白,非常怪异,不是普通话,也不像是东北话。”

刑术坐下问:“会是凡教授吗?”

“绝对不是。”贺晨雪摇头,“凡叔叔的说话声音一直很沉稳,带着磁性,那人说话的声音很尖,就像是……就像是个太监一样,怪异得很,不过当晚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绝世楼’那三个字,因为在平日内,我几乎没有听我父母提起过。”

刑术听完寻思了一下道:“但是,我还是无能为力,铸玉会有铸玉会的规矩,我有我的原则,我只是能肯定地告诉你,我会帮你找到双瞳,但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明确的线索,就连你为什么要找双瞳你都没有说过,我出于尊重你,也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