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4 丑闻 Chapter 28 光明来临(第6/7页)

“呃,没有,”他更加灿烂地说道,“但是在我身上生效了。”

恐惧和愤怒都减轻后,我感到有些头晕眼花。长时间被雨洗刷的葡萄散发着气味浓烈的甜味。我听他讲述在海上抢劫波尔图葡萄酒的故事,同时倚靠着他,感受着他那舒适而非威胁的体温——这是种愉快安宁的宽慰。

“外乡人,有些人天生能适应海上的环境,”他开始讲道,“但我不是其中之一。”

“我知道,”我说道,“你当时晕船了?”

“很难再晕得那么厉害了。”他啼笑皆非地说道。

奥维多的海上当时风浪很大,不到一个小时,詹米就知道自己没法按原计划行事。“反正,我当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吊床上呻吟,”他耸肩说道,“所以我不妨假装得天花了。”

他和默塔匆忙交换角色,然后在从奥维多出发二十四个小时后,斯卡拉芒号的主人就惊恐地发现下面爆发了瘟疫。

詹米若有所思地挠了挠脖子,似乎还能感到荨麻汁的效果。“他们发现时,想过要把我扔到海里,”他说道,“我必须说,这对我来说是个好主意。”他撇着嘴笑了笑,“外乡人,你有过既晕船又长荨麻疹的经历吗?”

“谢天谢地没有。”想到这里我颤抖了一下,“默塔阻止他们了吗?”

“噢,是的。默塔很凶猛。他握着匕首睡在门口,直到我们安全地在毕尔巴鄂进港。”

不出所料,斯卡拉芒号的船长要么无利可图地继续前往勒阿弗尔,让货物被没收,要么返回西班牙久等,同时送信去巴黎。所以,在可能把手里的波尔图酒卖给凑巧出现的新卖家时,他急切地抓住了机会。

“他还想卖个好价钱,”詹米挠着额头说,“所以讲了半天价,而我则躺在吊床上,尿着血,肠子都快呕吐出来了。”

但他们最终达成了协议,波尔图酒和长天花的詹米被迅速卸到毕尔巴鄂,然后詹米很快就康复了——只是还有些排出红色尿液的可能性。

“我们在毕尔巴鄂把酒卖给了中间商,”他说,“接着立即派默塔去巴黎还迪韦尔内先生的钱……然后……我就来这里了。”

他低头看着静静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我没法决定要不要来,”他轻声说道,“我徒步过来,好给自己时间思考。我从巴黎一路走到枫丹白露,然后又几乎一路走回去。我回头了五六次,觉得自己是个杀人凶手和蠢货,不知道我是该自己了断还是让你……”

然后他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我,双眼里充满了飘动着的叶子的影像。

“我必须来。”他简单地说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然后坐在他旁边。掉落的葡萄散乱在藤架下的地面上,葡萄发酵的浓烈香味保证了葡萄酒会让人健忘。

片片云彩后面的太阳逐渐落下山,雨果恭敬的身影出现在凉亭门口,模糊的金色阳光映衬出了他的剪影。

“抱歉,夫人,”他说,“我家女主人想知道……先生是否要留下来吃晚餐。”

我看着詹米。他坐着不动,等待着我回答。太阳光透过葡萄叶照在他的头发上,一条条的就像老虎斑,阴影也印在了他的脸上。

“我想你最好在这里吃,”我说道,“你太瘦了。”

他半微笑着打量我:“你也很瘦,外乡人。”

他站起来,把手臂伸给我。我拉住他,一起去吃晚餐,留下那些葡萄叶在那里无声地对话。

我躺在詹米身边,紧紧挨着他。他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睡着。我向上盯着卧室里的黑暗,听着他睡眠中宁静的呼吸声,自己呼吸着被雨冲洗过的潮湿的夜晚空气,里面有一丝紫藤的芳香。

就除路易以外的所有人而言,圣热尔曼伯爵的倒下是那天晚上的结尾。在大家都激动地低声讨论着离开时,路易拉住我的胳膊,带我走出了进来时的那扇小门。在必要时他能长于言语,但在这里他不需要说话。

我被他带到那把绿色丝绸躺椅上躺着,然后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轻轻地掀起了我的裙摆。他没有吻我,他并不想要我。他只是在领取仪式上约定好的报偿。路易讨价还价很精明,在他看来是别人欠他的债务,他都不会免除,无论那种报偿对他来说有没有价值。或许这种报偿最终对他有价值,他在做准备工作时,表现出不少带有恐惧的激动——除国王以外,还有谁敢把白娘子抱在怀里呢?

我身体还紧闭着,仍然干燥,没有准备好。他迫不及待,抓来一壶玫瑰香味的精油,迅速地抹在我的两腿中间。我躺着不动,也没有出声。他取出在里面匆匆探索的手指,立即换成比手指稍微粗一点的阳具。要说“忍受”并不对,因为我既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感到羞辱,这是场交易。我等待着,他迅速抽插,然后又站了起来,脸庞因为激动而通红,双手笨拙地把马裤重新系上,盖住了里面那个小肿胀物。他有可能得到一个半皇家、半魔法的私生子,所以不会冒风险,毕竟,德拉图埃乐夫人已经准备好——希望她比我准备得更好——在走廊那头自己的寝宫里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