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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紧闭双眼,与田问深深拥吻,一只手的手心中一亮,腾起一团红色的光饵,轻轻按在田问的胸口,那团光饵便直透田问体内。

沙沙巨响,保护着林婉、田问两人的藤蔓巨蛋,便渐渐向后退去,没入到无边无际的木媻森林中,再无踪影。只是密集的藤蔓,还是死死围着祭坛,不见有退去的迹象。

随着林婉、田问离去,紧紧围绕着祭坛的藤蔓也渐渐退了开去,空气一畅,数股凉风吹来,霎时间,便解了火小邪等人窒息而死的险境。

金潘、乔二连喘数声,终于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坐了起来,粗气连连,还是说不得话。

田羽娘伤心欲绝,却又无法追出去,身子一软,瘫坐在地,掩面哭道:「儿啊,田问我的儿啊。」发丘神官田遥,是田羽娘的大儿子,见母亲如此难过,赶忙上前,跪在田羽娘身边,低声安慰道:「娘,田问吉人自有天相,娘,不要太伤心了。」

田羽娘反而哭的更加厉害:「儿啊,娘刚刚找到你,才呆在一起多久,你又离开我了,为何我的命这么苦啊!」突然一呆,恶狠狠的向火小邪看来,厉声骂道:「火小邪!我儿的灾祸全是因你而起!我如此苦命,也全怪你爹炎火驰!要不是炎火驰偷走土家重宝地一迷藏,我夫君土王田广也不会把腿摔断!落得终身残疾!我也不会逼着田问苦修!火小邪!你这个邪火!和你爹一样,五行难容!天生的害人精!」

火小邪冷哼一声,看也不看田羽娘,只是站在祭坛边缘,向林婉、田问离开的方向凝望。

金潘听田羽娘咒骂,沉不住气,回骂道:「田羽娘,你虽不是土王,实际也是土家一家之主,骂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泼妇一样不讲道理!」

田羽娘厉声道:「金潘,我知道你和火小邪穿一条裤子,但我今天明白的告诉你们,我儿田问要是一个时辰内回不来,我土家五人,就把火小邪、你和你那尖嘴猴腮的徒弟全宰了!为我儿田问祭旗!」

田羽娘话语一落,土家田遥、田令、田观、田迟四门宗主,均慢慢站起,结成阵势,向火小邪、金潘、乔二看来。

金潘一见,知道田羽娘说话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说的气话,土家人素来钉是钉卯是卯,话既然出口,很少有回旋的余地。如果土家四门和田羽娘一起动手,火小邪、金潘、乔二又无路可逃,想胜过土家五人,几率不足一成。

金潘忙道:「慢着!田羽娘,不要意气用事,你杀了火小邪,更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田羽娘骂道:「他有办法?他有办法,就不会失手之后,还拉上我儿,去刺杀林婉!」

金潘叫道:「可是田问的确得手了,是他不肯杀林婉的!」

田羽娘这个老女人,激动起来和天下所有位高权重的女人一样,根本听不去任何道理,还是骂道:「我不管!你,金潘,还有你,火小邪,要不是我儿田问,你们刚才就窒息而死了!凭什么你们活着,我儿却被卷走!」

金潘也怒道:「田羽娘,要不是火小邪,你们几个根本活不到这里来说些屁话!」

「你们不必说了。」火小邪总算开口说话,嘿嘿冷笑几声,看向田羽娘,说道,「田羽娘,你是田问的娘,我不与你计较,你说你要杀我,嘿嘿,完全可以。但我不会等到一个时辰后,让你来杀我。」

田羽娘厉声道:「现在你想动手,也可以!」

火小邪说道:「老娘们,听我把话说完,急什么急?如果田问半个时辰内回不来,我就离开这个祭坛,去找田问和林婉。」

金潘比田羽娘更为吃惊,叫道:「火小邪,这些藤蔓没有离开的迹象,你去找田问,是自寻死路啊。我见过你的本事,我们三个和土家搏命一战,胜算足有八成!」金潘心里认为只有一成胜算,但嘴上绝不示弱,并用此来吓唬田羽娘。

乔二从腰间取了尖爪出来,套在手上,叫道:「大师父,我们和土家这五个杂种拼了!那个长的象大地瓜的蠢汉,直接交给我,我有二十成把握秒杀了他!」乔二和金潘一样,嘴里说话能有多满就多满,绝不露怯,全靠金潘教导有方。乔二嘴里说的那个蠢汉,正是土家搬山尊者田迟,别看他高大笨重,若只论杀人的本事,他却是土家中最强的。

田迟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打量了乔二几眼,心里想到:「你个耗子一样家伙,好大的口气!一会真要打起来,看我不把你拍成肉饼!」

田羽娘冷哼道:「金家吹牛的本事,不只是五行之首,更是天下第一。」懒得与金潘、乔二对呛,对火小邪说道:「火小邪,你半个时辰后,就去找我儿田问!你要去了,土家和金家就免了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