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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风晨不以为然的轻声道:“是吗?即使他真的回来,你就会不想办法逼的他上战场吗?”风流沉默片刻,大笑道:“晨,你对本王越来越了解了。本王很贪心,始终想要跟残韧联手出入战场,共同创造无人可攀比的功绩。”

风流说罢,叹了口气,风流在想一件事情,一件不能也不敢对任何人说的事情,倘若残韧在,风流也就倾诉对象了。风流时常会想,各国的变故如此突然,该不可能是巧合。

倘若有一天,中秦也发生如其它三国般的事情时,那也是件挺美妙的事情,那时候,谁都可当皇了。即使没有发生,如今的形势,中秦国土大量扩张之际,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官员,更多的土地,城池,更多的军队,此时人心不稳,也是建立自己在中秦势力的最佳时机。

如果,日后有一天,拥有了足够的势力和实力时,中秦若生变故,即使皇上有后,也未必没有成皇的机会。风流在想着谋反之事,怎能对人说,又怎敢对人说?

风流确实,只能对残韧说。

年轻,有时候就是一种资本,皇上终究会死的,自己的父亲,阑风王,以及朝中的许多重臣,都会有这么一天。中秦这一代人中,有几个能跟自己相提并论?可说,只有阑风晨,风流突然想起一人,千若。

千若最近在朝廷中任职文官,也不可谓不是春风得意,在都城的声明,也是一时无二啊。

风流和千若的婚期,也快了。风流想起一事,不由失笑,叶,风流至今对之极为宠爱,在府中的地位,重极。因为叶的懂事,叶本让风流非常满意,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叶对残韧的念念不望。

这很奇怪,不过风流自己不这么觉得,风流从不在乎身边的女人是否真心爱自己,根本不会考虑这个问题,风流只需要身边的女人行为绝对忠于自己,忠于本分。

更何况叶心里的人是残韧呢?风流当然丝毫不在乎。风流原本跟千若,没有太多交集,但自从风流得知两人早有亲事后,风流则非常周到的常抽时间陪陪千若,这是一个未婚夫必须做和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跟风流是否爱千若全无关系。

“风流,你心中是否对我有情意?”千若当时的问话非常唐突,千若平时绝不会直呼风流的名字,但也因此,风流绝对等待千若下文,而不以往常般,假以深情的敷衍应对。

风流一直觉得千若是个聪明的女人,千若绝不会是那种一相情愿的好欺骗的女人。千若见风流沉默不语,微笑着道:“你我的亲事,该是无从避免。之所以问你,只是想事先让你知道一件事。我对你有好感,但,跟爱无关。但千若一定会嫁你为妻,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一切。可是,风流你不可因此指望千若会爱上你,这不可能。若风流你是别的男人那般,千若一定会把这些话藏在心里,永远不说出口,让你永远都不知道。”

风流注视千若半响,而后大笑,开怀大笑。“很好,千若,本王觉得娶你为妻实是幸事,你定会是位合格的王妃!你大可放心,本王,不在乎你是否爱我。也不需要知道你爱谁。”

千若笑了,很满意也很高兴的露出笑容,风流没有让千若失望,千若赌对了。风流本已马上丢下这此,这种事情风流根本没有继续讨论的兴趣,该说的彼此都已说了。

千若却又微笑着开口道:“风流,倘若,千若的心,是系在了你好兄弟残韧的身上了呢?”

风流来了兴趣,凝视千若半响,很开心的笑将出声,风流觉得千若实在太有意义了,有这么一位王妃,风流觉得日后的生活,一定不会沉闷,很难会厌倦的起来。

“如果是,最好。倘若残韧他日回来,且对你有意,只要残韧开口,本王绝不指染你一根头发,你我婚事不可改变,但你却能名为我妻,实为残韧之妻。本王的一切,残韧都可随意索取,包括女人和权势,从来如此。这答案,你可满意?”

千若微笑着道:“很满意。听晨姐姐说过,你跟残韧之间的感情,远超旁人所能想象,千若此时才算彻底信了。千若还有一个疑问,残韧犯下的事情,对于中秦而言,实在让朝廷难以容忍,如果有一日他回来,皇上却非要治他死罪,风流你会如何?”

风流微笑着没有回答千若的这个问题,这是个不能回答真实想法的问题,但风流又觉得说一个虚伪的答案敷衍千若全无意义,风流选择了拒绝回答。千若也没有继续追问,风流很怀疑,千若也许猜到自己心里的真实答案。

风流心里,几乎没有犹豫的升起一个念头,跟残韧一起,自立为王,举起叛旗。这确实是个,不能回答千若的答案,就算千若心里猜到,也绝不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