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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很好,王府内懂本王心意的除残韧外便只有你了,本王都记得。”风流语气和蔼,叶不再接话,叶知道这时候不需要自己再多话。小王爷不是个傻瓜,自己的那点心思,小王爷比谁都清楚。

但小王爷从不说,这份宽容,就已经让叶非常知足和感激。因此叶从不敢对残韧有任何过分的行为言语,风流是个好主子,一个喜欢自己却不爱自己,同样也不强求自己也爱他的人,需要的仅仅是自己做好本分而已。

残韧很有些时日未在这个十分上塔顶了,这些时日,阑风晨几乎把这里变成了第二居所,事实上阑风晨在这里呆的时间远比呆在房内更多。凭栏而立,迎着夜风,残韧的心情总会变的无比平静,平静的仿佛能感知周遭的一切。

更有股奇异的悲哀,冷静的悲哀,残韧认为这是最适合描述自己心情的词汇组合。

极轻的声响,“你的屁股也能动弹了?又来扰我兴致……”残韧语气沉静,却没能听到平日惯例性的回答。残韧惊愕,转身,面对的是一张恬静而又略显苍白仍旧不失美丽的脸庞。

“在下今日多有得罪,全……”残韧抱拳行礼,阑风晨微微一笑,“这里很好,总会种奇异的平静,更有股奇异的悲哀,冷静的悲哀。”残韧沉默不语,神色似是无比恭敬。

“何必如此见外,刀剑无眼,何况是射出的箭。在战场上,绝没有人因为我是郡主而对我留情,流箭也不会因为我是郡主而射到别处,今日能见识到更高明的快箭,我高兴还来不及。”

“郡主海量,在下佩服。”阑风晨闻言微微轻笑,“罢了,你既如此,便是我再说也是无益。”残韧面不改色,抱拳道:“不敢有扰郡主雅致,在下告退。”残韧说罢后退两步,正欲转身下塔。

“这里其实是你喜欢才建的吧?这些日子我从未见过风流哥哥来这里,风流哥哥和王府里的人对你都极为特殊,除秦伯伯和风流哥哥外也只有你能独自拥有此地了。留下吧,我相信,你喜欢这里的理由虽然未必和我相同,但应该不在乎多一个沉默的人在旁边。”

残韧心下略作犹豫,终究留下,一则即使回去也无法入眠;二则阑风晨已开了口,过分拂了对方意,却也不当。

……

王府的鸡鸣声,一如往常般响起。残韧的思绪渐渐回复,眼神的茫然的回顾四周,天色暗极,王府内只有数处灯火散发着朦胧的光亮。有些冷,这时辰的夜风,最是让人难受,只是今天,残韧觉得这风似乎,特别凛冽,残韧归罪于身体受伤的缘故,闪身从塔顶一跃而落……

塔顶,早已没了阑风晨的身影,阑风晨从不会停留至这种时分,作息时间如风流般,有这自小形成的规律。王府内,也只有残韧,会在深夜出没了。深夜出没的人,其实有很多,比如,刺客。

残韧从未见过遭遇过刺客,但仍旧一眼将刻意隐藏的五人身份分辨了出来,居高临下的条件,让残韧视野范围变的太广阔。夜色任何时候,都会被刺客认为是种保护色,黑色本就是最浓郁的色泽,夜晚永远是防守相对最松懈的时候。

寒光破空,疾速袭至,在残韧看见五名刺客的同时,已有一柄袭至残韧面门。残韧凌空后翻,避过来剑,使个万斤坠,身形加速下沉,瞬间跟对方拉开距离。残韧的反应,显然出乎对方所料。

这从对方眼神的一丝惊讶能读懂,相比是把我当做在塔上守夜的护卫了吧。残韧如是想,原本隐藏角落的两人,身形极快的闪至,两柄长窄利刀分上下砍至。残韧继续退避,残韧没有机会开口呼叫,对方身手十分高明。

运功开口高喝,定会影响真气运作,残韧不是守卫,不会冒着身亡的危险去传递信号。五人配合极有默契,眨眼形成包围之势,似是防止残韧逃脱。“身手如此高明,莫非你就是小王爷风流?”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道。

残韧不语,无论对方是否有意引自己开口,这险却都是冒不得的,残韧的臀部,已经隐隐做痛,五十军棍,绝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刺客继续进攻,残韧继续闪避,臀部的不适感越见强烈。刺客见残韧并不拔剑,攻击渐渐变的更加凶猛。残韧情绪却极是平静,暗自估算着巡逻守卫经过此地大约需要的时间,以及自己能支撑的时间。

倘若能不拔剑而活命,自然是不出的好。

时间过去约半刻,刺客似乎变的有些焦躁,残韧心下犯疑,平日这种时候,巡逻的守卫总该有一队经过此地,怎生至今未见踪影?臀部的疼痛感,更大程度的影响着残韧身法的速度。

残韧身形似是一泻,五柄利刃攻至,残韧眼睛透出一股冰冷寒光,银光闪动,后发而至,却比五柄兵器都更快上一步,从刁钻的角度毒蛇般钻入。残韧脚步略显蹒跚,宝剑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