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廛市对晤 慧娘窃经(第2/15页)

人就是这么奇怪,只有对自己有利的事才信,无利的绝对不信。这点就连慕容元真此等人物亦不能免俗,不说也罢。自当日而下,两人又在河阳城又多呆两天,但宗政辅却始终没有来到,当下慕容元真询问少女,韵儿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慕容元真拿了主意,先北上慕容的国都棘城,但这年轻人的心里却多了两件事,一件就是会会这两个所谓的圣人,另外就是在他的眼中,宗政辅已经是个死人,就看自己什么时候取而已。

何韵儿最爱清静,不喜被人众星捧月地拥着。慕容元真亦希望多与她单独一起,吩咐过了慕容洛河阳之事,并暗中命洗天墟属下‘天晓堂’的弟子立刻派出侦骑,打探那所谓的高鸿与潜虬两位圣人。当下两人收拾行装,轻装简行,一人一马,另外只带了慕容一三个兄弟随行,辞别了河阳城城主,提马北上,其余并不带一个护卫,与何韵儿结伴缓辔而行,慕容元真专意为她挑了匹温顺的白马,少女一路上高兴地看东看西,她从来没有如此自由地纵横天地之间过。

慕容元真边执缰夹马而行,一面抱怨地道:“韵儿,你太偏心了,对那匹骏马又亲又抱的,到现在都没见你亲我一回。”

何韵儿被他说得不由娇靥泛红,有些意外地瞪了他一眼,怯怯地望身后的慕容三兄弟,那三个只装瞎作聋,若无其事地转望其他。但饶是如此,少女却更羞愧,急忙扬鞭策马赶快逃跑,慕容元真远远跟在后面喊着要亲她,加力猛追,一直向北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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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和尚到士郑慧娘,当日辞别了慕容元真,怀着一肚子的雄心大志,向北而行,这一日正好到了一座镇外,忽然听见有人在树林中打群架,一时间好奇顿炽,偷偷地躲在树丛后观赏,抬头一看,但见林中昏天黑地,打斗的两伙人各有六、七个,一方穿着白衣、提长剑,边打边紧紧护着一辆酒车,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酒,懂酒的看上一眼,便能认出其中有颐酒、秦州春酒、江南女酒、胡椒酒、白醪酒,都是江南和中原的上好名酒,其余的还有些蜀中的名茶,看这群白衣剑客一身风尘,这批货物显然是不远千里从中原运来,如今天下大乱,百业凋敝,这些货物得来不易,就显得尤其珍贵了。

另一方穿的都是黑衣、黑披风,除了为首之人,手中的兵器都是铁钺,很是凶悍。这群人似乎志在货物,一个劲地涌身急攻猛扑,其中唯一一个兵器是铁剑的中年人,显然是一群黑衣人的首领,浑身精瘦,面目削奇,穿着一身赫袍,这时正霍霍挥剑,紧紧逼住那白衣剑客的领头少年,暴声冷笑道:“我已经给过你们滚开的机会,但你却选择了死,我也只好成全你了……”一言未毕,其手中铁剑挟着青朦朦的寒光,电舞星驰,急攻不止,大有一剑结果少年之意。但这少年岂是好惹,闻言先已大怒,手中长剑一阵以快打快,抢夺先机,口中骂道:“无耻匪类,只会些抢劫的勾当,你的父母生此逆子,即便死于泉下,也定然羞见于人,惭而为鬼,今日你还不知在抢何人的东西,正是该死!”

黑衣首领被一个黄毛小子如此辱骂,早已勃然大怒,口中气喝,眸现杀机地道:“小子你敢出口不逊,老子管你是天王大老爷还是阎罗王,反正你今日必死无疑,我告诉你也无妨。你爷爷我就是铁钺堡的二堡主刘傲今,近日我们‘齐眉剑’孙大堡主的公子被经过鸦儿镇的江湖人给害了,堡主有令,凡是经过鸦儿镇的江湖商贾,要么留下钱货,要么留下性命,今日本尊却要违例一回,既要你的货,更要将你的人头带回铁钺堡,悬挂到我堡内的壁坞之上。”

白衣少年剑眉陡耸,冷峭地道:“原来是铁钺堡的恶贼,‘齐眉剑’孙简的犬子死掉,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不足驰骋,关我们鸟事,他孙简要想作贼,何不光明正大地作,却还要编个借口,假借报仇,本公子最看不起这等伪君子,以我看,是那孙简自己杀了他的儿子,然后再公然抢劫也说不定……”

哪知这少年话犹未毕,早惹得那刘傲今双目火赤,本就消瘦的脸上一阵骇人的威棱,红着眼吼叫一声,神威倏凛,剑气环身,连连施出奇招辣手,狠辣已极。这段时间,双方手下也打的暗无天日,不知东南西北。旁边的和尚道士象看戏一样,跳出来愣愣地望着这群人。不久之前,这小子经过与慕容元真结拜,胆子似乎大受传染,如今见人大展身手,一时间四肢冲动,早忘记了自己是哪棵葱,哪棵蒜,跳出来就要拔刀相助,充一回草头大侠,一时有些激动而又不知所措地哺喃道:“打得好厉害!个个都猛得象大侠一样不怕死,不知道我要拔刀相助,要帮助哪一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