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O九回富贵迷心宁叛国强梁使气太欺人(第3/5页)

拓跋图道:“你叫他先说出来,消息证明属实,我自会叫他赔礼解穴。”

金光灿道:“韩、金、金兄,这辛龙生是我们小王爷的仇人,你是知道的。请你看在小王爷的分上,提供一条线索,让我把他抓来。你和拓跋大人的误会,那时自然也就冰消瓦解了。”

韩希舜道:“好,我看在小王爷的分上,卖你这个交情。不仅提供线索,你立即便可以抓得着他。”

金光灿半信半疑,说道:“真的吗?他在哪儿?”

韩希舜淡淡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金光灿呆了一呆,说道:“你是说,……”

韩希舜道:“就是这个小子,我曾经和他交过手了,知道他确实是辛龙生!”

辛龙生力持镇定,冷笑说道:“你打不过我,就诬告我,这手段也未免过于卑鄙了吧?”

金光灿喝道:“是真是假,我一试就知!”呼的一掌就向辛龙生拍下。

辛龙生见他一出手就是取命的绝招,那是只有招架,无法装作不懂上乘武功的了。双掌一交,蓬的一声,金光灿给他的掌力震得抛了起来,倒跃出数丈开外,辛龙生也是不由得在地上打了两个盘旋,方能稳住身形。这一招比试下来,双方都未能够取胜,不过却是辛龙生稍稍占了一点上风。

金光灿勃然大怒,喝道:“小子,还想狡赖?快快束手就擒!”

辛龙生道:“我根本不知你说什么,你倚仗官势欺人,我没话说!”

陡然间只见剑光一闪,金光灿已是拔剑出鞘,指到他的胸前,喝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话犹未了,只听得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已是不绝于耳。金光灿攻得快,辛龙生的反击也并不慢。他斜身闪避,拔剑还招,一气呵成,看得那两个蒙古武士也不禁暗暗点头,心里想道:“金光灿号称金国剑术第一高手,看来这小子也不见得就不如他,只怕多半真的是辛龙生了。”

金光灿一剑刺出,剑尖颤动,嗡嗡作响,抖起三朵剑花,这是他最得意的一招“三才剑法”的绝招,一剑刺出,分成三个剑点,似左似右似中,虚实莫测,对手殊难防御。辛龙生不退不闪,长剑挥了一道圆弧,反卷过去。

拓跋图叫道:“好剑法,两家都好!”一串金铁交鸣之声宛如奏乐,两条人影倏地分开。

原来辛龙生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无可奈何,还了一招辛十四姑所授的剑法。这招剑法奇诡之极,饶是金光灿在剑术上是个大行家,在这急切之间,也是捉摸不透他的剑势去向。武学高手,骤遇险招,不求有功,先求无过。金光灿的剑术已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心念一动,便即把强攻之势改为防守,双方的长剑在闪电之间碰击了七八下,依然打个平手。

不过金光灿虽然不懂辛家的剑术奥妙,在接了辛龙生的这一招之后,却也知道他是“辛家剑”的传人了。不但如此,他还可以判断和他交手的这个面有伤疤的少年,既是辛十四姑的侄儿,又是文逸凡的弟子,亦即是就是辛龙生无疑了。因为辛龙生使的这招剑法,招数虽是辛家剑术,所用的内力却是名门正派的正宗内功。能够兼有这两者之长的,除了辛龙生还有何人?

金光灿冷笑道:“好小子,你露了底啦,还要狡赖?”退而复上,刷刷刷连环三招,登时把辛龙生的整个身形,笼罩在他的剑光之下,跟着说道:“拓跋大人,我已经试出真假了。这小子确是车卫的女婿,那丫头一定是车卫的女儿。请你替金兄解开穴道,拿下那个丫头。”

拓跋图笑道:“忙什么,待你拿下了他,问出了口供之后,我知道确实无讹,再给这人解开穴道,也还不迟。至于这小姑娘嘛,我给你看着她,不让她逃走也就是了。我们蒙古武士可不惯先动手去打一个小姑娘的。”

这并非拓跋图的“好心”,原来他是存心要看看这号称金国第一剑术好手的金光灿的剑法,心想:“让他受点挫折,我再拿下姓辛这个小子,也好叫他佩服我的本领。”

要知名家剑法的精微之处,平时是难得看到的。拓跋图料想辛龙生和车淇已是插翼难飞,乐得抱着“看戏看全套”的心情,看他们两人施展上乘的剑术了。这对他的武学修为是颇有益处的。

金光灿心中有气,想道:“我若是拿不下这小子,倒教他小看我了。”不料他心里越急,越是难以克制对方。辛龙生沉着应付,时而以家传的奇诡剑术扰他耳目,时而以文逸凡所授的铁笔点穴的奇招化到剑法上来,刺他穴道要害。不多一会,双方斗了一百余招,金光灿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有点相形见绌了。

只听得叮当两声,火花四溅,金光灿剑锋上损了一个缺口,大吃一惊,倒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