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金针剑气风福残(第4/9页)

田光只剩下右手钩,威力大减,智见那把左钩,就在朱玲身旁不远,自己也屡屡从钩上踏过,可是怎样也没有机会弯腰去拾,于是想用脚尖踢起来,眨眼间已绕到钩边,忽见敌人剑光掠划左肩,忙不迭矮身跨步,这一趟便白白放过。

邵元使用出独门大铁牌法,吐气开声,叱咤不已,威势惊人。加上阂世华每逢用上硬招,也是发声如雷,于是杀声震屋,乍看起来,好像这四人已把朱玲困在核心,座战方酣的情景。

霎时间,田光已两度从地上左钩踏过,到了第三圈,他本是使出上马刺的招数,刚好配合神手常公仲撤回单刀,可是当钧尖斜斜向左面刺出之时,墓地沉腕化为“左提炉”之式,准备钩交左手,右脚用碎步踢起地下的左钩。

这一招应进而退,本来十分平常,可是朱玲这刻施展玄阴十三剑,剑圈已将他们包住,而且一种沉潜而极强烈的吸力,从核心发出来,使四人真是欲罢不能,田光一变招,立刻便见到厉害。

他的脚尖还未曾挨到钓柄,忽觉敌人剑光在耳边问一下,剑上寒风冷森森侵人肌肤,大概那剑尖只差半粒米之微,便割到耳朵了,不由得惊出冷汗。

身后又有一股猛风撞至,情知是自己人身形带起的风声,这时左手刚接稳右手传过的钩,陡然一股大力一扯,不由自主地钩锋外吐,自动使出“单展翅”之式,那柄钧恶毒如蛇地刺攻敌人,身形也自前审,一方面攻敌,一方面避开自己人。

几下交错,又是拾不到地上的落钩,连这一线的工夫也腾不出来,可想出敌人的厉害。

朱玲这刻半点儿也不知他们心中的狼狈,自个儿一味施展剑法,心神专注在剑尖上,每逢使到绕身幻出一道银虹之时,剑尖上便发出惨叹刺耳的声音,起初使到这一下,总觉得非用尽全身真力不可。

但时候一久,渐渐可以稍为轻松一点,不像起初那么吃力,白玉也似的脸上,本来己微微渗出汗气,这时反而收敛,眼睛里不觉流露出欣慰之色。

徐元盛一看不对,这一会工夫,已打r大半个时辰,这个惊人的强敌越战越精神焕发,虽然没有伤人,却是占尽上风,而自己这面四人,一味有进无退,团团急攻,老是转向右面,再这样斗下去,便不被敌人所伤,不是头晕倒下便是累死的份儿。”

当下一时没想到何以四人老是有进无退的缘故,却附想道:“我们关洛武林同道,为了这个仇人,差点踏破了铁鞋,现在既然遇上,当然不能轻易放过,我用左手暗藏银梭,加人战圈,好歹要将她弄倒…

…”

主意打定,纵身过去,捡起簿公典遗下的九环刀,刀身上的九个白金小环,哈嘟嘟微响,人手觉得十分沉重,并不称手,不过他并不在乎,要然举刀扑将过去。

四人之中,除了田光深知不妙,那个敌人简直是拿他们来练剑,可是明知这样,又退不出来,心中叫苦不迭,这刻,他已放弃了拾钩的念头,无可奈何地顺势游斗。

其余三人,神手常公仲擅偷出名,当然诡计机智,全都过人。可是当他一上手之时,便落在朱玲右方,那儿是剑因威力最大之处,所以他总是觉得敌人的剑,不歇地向他全身招呼,好容易将他手中单刀舞得上下翻腾,才勉强招架住。于是他虽知形势特别,一心想走,却走不成,连徐元盛检刀扑来,也没有看见。

闪世华和邵元两人,一个是性情激硬,宁折不弯,根本未起过退走的念头,一个却因铁牌使开了,叱咤如雷,打得高兴起来,一时忘了形势竟然是这样,徐元盛扑到时,正好田光背向着他,没有看见,到徐元盛九环刀欺敌递招之时,田光方才看见,暗中叫一声苦也!已来不及喝止后退,眼见又白多一人,给敌人试剑。

银梭徐元盛打好了暗算主意,九环刀刚一递进敌人剑光中,立刻觉出异样,原来朱玲的剑法使开,不但暗中有潜力吸住,使围攻的人总是将兵器滑向同一方向,而且进攻的人越多,便另外增加了进攻者的危机,即是自己人往往克住自己人的身法,迫得不能不向同一方冲去。

方才回光一心拾钧之时,便险险被后面冲来的自己人伤着。这种古怪的打法,徐元盛真是做梦也未梦过,叫他焉能不惊。

更有甚者,他左手握着的银梭,简直无法发出,不是朱玲的剑光刚好封住,便是自己人的身形或兵器拦阻去源卜一一战圈越缩越小,但见刀剑乱舞,人影急问,加上邵元和同世华的喝声,简直震得屋瓦也簌簌震动,尤其在夜深人静之时,更显得战情激烈。

由于战圈缩小,他们围攻得更感到自己人阻挡的苦处。

正当不可开交之时,从厅门外则地飞进一条人影,这人影在灯下露出全身,却是个浓艳媚人的少女,长身玉立,一双媚眼中,流露出凌厉锐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