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魔铩羽鳞甲残(第2/9页)

谷沧海心想这正是古人天相,别人如何暗算也是没有用的,转念之时,腰间运力想翻上去。

哪知无论他如何用力,总是用不上劲,空白晃晃荡荡地有如打秋千一般,却无法翻上横于。

他决定过不再瞧看黎若妍,除非她穿好衣服走到他面前。

所以这刻仍然不向黎若研打坐之处望去,也不向上面瞧看,心想不管是你使的卸力手法也好,或者是我自家失去腰劲也好,我终不张望瞧看,就这样倒吊着睡觉又有何妨。

然而过了不久。他就觉得十分不舒服,全身血液都聚集头部,头晕眼花不说,鼻子酸得直想流泪,五脏六腑也极是难受。

又挺了一会,实是难熬,无可奈何之中,记起催运丹田之气穿行奇经八脉的前事,便即用心拟想丹田之中发出热流。

他专心一志地拟想着,不久工夫,果然仿佛从丹田之中冒起热气。

于是他用强毅无比的心意驾驭这股热流,极力运行。

开始之时才现又消,屡屡如此,更别说运行于奇经八脉之中:后来渐渐稳定,好像已经成了形,不会再消散。但才出又收,极难离开丹田。

他生似是下基般,寸土必争,也不知过厂多久,才穿透一脉,猛然被人惊醒,转头一望,原来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分:

黎若妍跃到他面前的横枝上站定,此时两人倒着头对瞧:

她阴声笑道:“怎么啦?你喜欢这样子睡觉吗?”

谷沧海不肯示弱大声道:“不错,你敢不敢像我这样倒吊着睡?”

黎若研皱眉自语道:“好像听人说过有这么一门内功是倒悬着练的。”

谷沧海趁她瞧着别处之时,一个翻身竞轻轻易易,就翻上了横干。

他还是慢慢地爬落地面,黎若妍好几次想出手试他,但终于忍住了。

她道:“咱们先去瞧几个人才上路,你敢不敢去?”

谷沧海心想这女子一脸凶相,若是不依她的话,非打即骂。

便点头道:“好,他们在哪儿?”

黎若妍道:“跟我来。”

当先走去,不一会,奔到一株树底,夕阳之下,犹自吊着一盏点着的灵灯。

灯火之下站着一个白衣人,双膝微屈,握拳欲击。

此人长得高大狰狞,谷沧海印象十分深刻,认得正是昨夜曾经发出拳力使他跌出七八尺远,屁股因而摔得生疼之人:

黎若妍双眼露出火焰般的光芒,望住此人,几次想冲上去,而又踌躇不前。

谷沧海绕到那人后面远远站着,黎若研突然叫道:“谷沧海,你敢是害怕?”

谷沧海心想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焉可被女子瞧低了?

便应道:“谁害怕?”

举步走近那个白衣人。

黎若妍也缓缓逼近那白衣人前面,对正他拳势发出的方向迎上去,眼中凶光四射,似是不怀好意。

那白衣男子眼中也射出凶光,眼珠子骨碌碌地轻转两下,突然间转身面对谷沧海,厉声喝道:“好小子,原来是赤身教指使你来的c”

他原本双手握拳作出欲殴的姿态,此时转过身子,姿式如故,拳头略略向外移动数寸,登时一股强劲无伦的力道疾冲出去。

谷沧海被他的拳力撞跌过一次,这一回见他滴溜溜转身向往着自己,旋转之势快速无比,心中已知不妙,急急后退,却已来不及,被拳力冲个正着,一个倒栽葱直损出去。

砰的一声,谷沧海跌出丈半之外,并且是头部先着地,这一跃跌得奇重是不用说的了,最厉害还是那白衣男子的拳力极是霸道。

白衣男子迅即转回身子,再度对着黎若研。

黎若研鼓掌道:“妙,妙……”

白衣男子怒道:“妙什么?”

黎若妍道:“我两次都弄不死他,说老实话,后来真有点喃咕,不知此子有什么古怪。现下由你出手打死了,岂不是极妙之事。”

白衣男子怔一下,道:“这话是当真?”

黎若研道:“我骗你作甚?你瞧我不也是失败了?”

白衣男子怒道:“好啊,你自己失败了,便来破坏我,这三日三夜的活罪我岂能白受?”

黎若研冷笑道:“鲁沛你最好放聪明一点,我难道就没有受这三天三夜的活罪?”

鲁沛气得哇哇大叫,道:“这算是哪一门子的道理?”

怒叫声中唰的一声,掣出一把长达两尺半的折扇。

黎若研双肩一抖,身上白衣像蝉蜕般褪落地上,露出肥硕而又微见黎黑的服体。

她脚尖勾处,地上的白衣,呼一声飞上她手中。

她冷冷道:,你恐怕还不行,须得把你师父符平请来,他的明阳扇我或许会畏惧几分。”

鲁沛怒道:“少冒大气,提防风大闪了舌头,你赤身露体只好欺负别人,我鲁沛决不放在心上。”

他突然间敛去怒色,泛起一抹邪笑,又道:“你教摇魂和荡魄她们来,我或者会被她们色相迷住,但你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