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设巧计孤鹤铩羽(第3/10页)

傅伟一看不对,力图平反败局,出奇着,走险把,剑化“夜渡关山”之式,直指对方前胸,以攻为守。

沈雁飞眸子一闪,猛可撤身跳出圈于,引吭大叫道:“住手,我有话说。”

傅伟也自收剑止步,胸前起伏急促,已呈气喘之象,嗔目戟指道:“你说。”

沈雁飞稍为喘息一下。然后道:“咱们打了一整天,还未能分出高下,依我看来,即使再打下去也难分胜负。”

傅伟一听倒是实情,便点点头。

沈雁飞冷哼一声,道:“可是咱们开始动手之前,曾经说过非分个胜负不可,对吗?”

傅伟又点点头。

“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决不能自食其言,你纵然想罢手,却也不行。”

傅伟怒道:“谁曾想罢手来?”

沈雁飞冷冷一笑,反问道:一那么咱们怎能分出胜负呢?”

眼见对方只会怒目而视,暗中得意地笑起未,但面上更显得冰冷。歇了片刻,傅伟一挥青钢剑,嗡地一响,劲风默射,然后怒道:“那么你等些什么?”

沈雁飞摆手道:“别忙,我正在动脑筋,也许有较为高明的解决方法。”

傅伟只好一咬牙,凝目无言。

又歇了片刻,太阳坠得更低了,光线已渐渐变得萎靡无力。

沈雁飞的声音冲破岑寂,他道:“我提议一个方法,以定胜负。那就是咱们想出一件东西,地点要远一点。然后一齐出发,看看谁先将之得到手。这一来,轻功、内功,以至本身机智都分出个高下。”

傅伟立刻昂然答应。

沈雁飞冷笑一声,道:“还有哪,本来是说先得该物者胜,但也许路上碰上某些意外,故此这办法也算不得公平。”

“那么你都说的不是废话吗?”他忿忿地问。

沈雁飞道:“是废话吗?但你先听听下面扑救办法再评论吧,假如先得物者,在回到此处的途中,无法保护该物的话,只算是个扯平之局。”

傅伟斩钉截铁地道:“好,我同意你的办法。”

沈雁飞道:“那么你想件什么东西出来,咱们好各尽所能,斗力斗智。”

傅伟沉吟一下,忽地色然而喜,道:“有了,记得在遂平城东,有座道观,名叫太玄观,此观历史甚久,神前摆着的香炉,都刻有现名。

咱们就以香炉为必争之物。”

沈雁飞起初同意地点点头,但立即又摇头道:“据我想来,这样不大妥当。第一,遂平离此仅有十数里,以咱们的脚程,眨眼即至,路程太短了,显不出脚下真正的功力。第二,太玄观中定然不会有人看守香炉,因此咱们还不是手到拿来,丝毫不必动脑筋,便不能斗智。第三,诺大一座道观,香炉当不止一个,如何计算得输赢?”

傅伟听了觉得大是道理,嗯了一声,道:“那么遂平是不能列人考虑的地点了?郾城如何呢?”

沈雁飞大点其头道:“好极,郾城离此百里之外,用来斗脚程长力,那是再恰当没有了。”

“咱们必须想出一件东西,除了适合咱们的条件之外,还得不遗害别人才可以,对吗?”傅伟正义凛然地声明和反问他。

沈雁飞只好点头赞许,心中却极不受用。

因为对方特地提出这个声明,不啻隐含恐怕沈雁飞非是正派之人,因而蔑视别人的权利而妄出主意。

“这样吧,咱们谁能先到郾城,在那靠近南门的大街有一位活字为生的老先生处,买得一张……”傅伟道。

沈雁飞听到这里,立刻截断地的话头,道:“不行,咱们此去,当在夜间到达郾城,试问如何见得着人?况且其中没有什么可斗智之处,不如这样吧,反正咱们是各显身手,就以郾城知县的官印为鹄的!”

他瞪视着对方,就希望他反对。

傅伟果然不悦地摇头道:一这怎么可以?”

沈雁飞拍手道:“有了,记得昨天在郾城时,便听闻该县衙门中,有一个姓贾的公人,是个最会欺凌弱小,敲诈勒索无所不为的混帐东西,我也不认识此人,就用他来做个目标好了。”

傅伟身为侠义中人,一向憎恶为非作歹之人,听到那公人恶迹彰彰,心中已有几分活动,问道:“难道咱们取他头颅回来吗?”

“不是,不是,人命关天,岂可儿戏?”沈雁飞煞有介事地说:“咱们跟他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方面既可解决咱们的胜负问题,另一方面也可警戒于他,让他知道暗中有人注意他之所为,使他以后凡事多考虑一下”

傅伟甚是赞同,忙问是个什么办法。

沈雁飞道:“你帮忙想想吧,但必须是件他身上之物才妥当。这是因为咱们还要斗机智,既不认识此人,又不知他住处,黑夜里要寻他岂是易事?这便是斗智的所在,然后咱们还得讲究取物时不得惊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