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8页)

李燕月心神猛震,再次暗咬钢牙.挥动手中椅子腿疾迎。

他手下没留情,这种情形下,不能用情。

在场不乏行家,只一留情,谁都看得出来。

在李燕月一本正经,毫不留任的情形下,平心而论,这些人实在不是对手,除祁奇能全身后退,那是李燕月在不留情的情形下留了情之外,索超等不是受伤就是丢了兵刃,索超挨的最重一椅子腿打在背上,都吐了一口血。

忽听——

“用刀,用刀杀了他们,一个别留。”

喊叫之声大作,几能掀去‘顺来楼’的屋顶。

的确,要杀这些‘来袭叛逆,在仔间人看,现在都是最佳时机,虽然在李燕月并不一定非这时候不可出,并不一定非用刀。

李燕月握着椅子并没动。

祁奇等冷望着李燕月也没动。

不管别人叫得震天价响,至少在李燕月跟祁奇等人之间,这一刻是寂静的,静得令人窒息。

李燕月正感为难,墓地——

‘吱——’一声尖锐哨声传进了“顺来楼”。

祁奇神情一松,如释重负,沉呢“走。”

臂伤不是脚伤,不影响走,几个人转身腾扑,掠向楼窗。

不知道谁又叫:“别放他们走。”

迟了,祁奇等何等快速,就这一句话工夫,人已穿窗而出。

当然,李燕月不能就此罢休,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叛逆撤走,一声“请王爷代我照顾客人。”

飞身追了出去。

祁奇等走的是屋顶,没走地上。

李燕月当然也跟着上了屋。

一掠上“顺来楼”的两宅之隔的屋顶.李燕月心神一震,立时停住。

四下屋顶站满了人,全是“洪门天地会”好手。

大爷马鸿元,带着两个贴身的中年壮汉,就冰冷的站在对面屋顶上。

再往下看,‘查缉营’的弟兄赶到了围上了,四周黑压压的一片。

李燕月忙一定神,喝道:“没有我的令谕,任何人不许上屋。”

抬眼再看马大爷,马大爷眼四下屋顶的“洪门’高手,一个个亟色冰冷肃穆,不言不动,像一尊尊泥塑本雕的人像。

李燕月暗吸一口气,“马——”

只听马大爷冷冷犯:“不要回头看,这地方,‘顺来楼’上看得见。”

李燕月一震住口,他没有回头,度量一下方位高低,立时明白马大爷说的没有错,事实上,他是没看见,“顺来楼”上一排窗户都挤满了,都正往这边看着,还不住指点只是离得远些,听不清话声。

马大爷既然固执己见,一意孤行,为什么还会做此提醒?

李燕月心中意念刚动,只听马大爷又道:“尽管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看法,可是我不是个分不清事情的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祁奇等人始终不提一句涉及他身份的言词。

李燕月禁不住心里一阵激动,低低道:“马叙——”

大爷马鸿元扬声道;“李燕月,今天我既然已经来了,便绝不会善罢干休——’李燕月道:“马叔——”

马大爷沉声道:“往口,我分得清事情是一回事,我的立场又是一回事。你最好不要混为一谈。”

李燕月道:“马叔——”

马大爷厉声道:“我叫你住口,我不愿再跟你多作废话,我马上就要下令全力的进袭顺来楼的,你要是想阻拦只有一个办法杀了我。”

李燕月心神狂震刚要再说。

马大爷似乎真不愿再让他多作废成沉喝道:“大家准备。”

李燕月忙大喝道:“慢着!”

马大爷道:“李燕月,你要是想拦,先跟我做一场拼斗——”

李燕月叫道:“马大爷——”

马大爷道:“你要是能胜过我一招干式,我马上带人就走,你要是能杀了我,我手下这些弟兄,也就马上土崩瓦解,要不然你就给我撒手别管。”

这——

李燕月听得心惊胆战,大感为难,他怎么能跟马大爷本人动手?

论私马大爷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尤其又有姑娘马丽珠这层关系在。

论公,马大爷他是义师中“洪门天地会’的双龙头。

李燕月正感为难。

只听马大爷叫道:“李燕月,你怎么说?”

转眼望祁奇,祁奇站在左边屋面,脸上一点表情没有根本无从看出他的感受,和心里的想法。

就在此时,李燕月忽然心念转动,心想,马大爷说只能胜过他一招半式,他马上带着人就走的,也就是说并不一定非死不可,自己能胜他一招半式,这场纷争,这个僵局不也就解决了吗?潇湘书院他本不愿跟马大爷动手,可是情势逼人,却由不得他。

有此一念,暗一咬牙,猛然点头:“好,马大爷,我就跟你拼斗一场。”

祁奇脸色一变,两眼寒芒电闪。

可惜李燕月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