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4/8页)

这,就是铁石人儿也无法抗拒。

但是,李燕月——

李燕月道:“丽珠,不要作贱自己。”

姑娘不说话。

“丽珠,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要是这么做,我成了什么?”

姑娘不说话,但是身躯移动,却带着李燕月走向那一张榻。

李燕月没有躲,也不抗拒,他实在不忍。

呻吟着,扭动着,把李燕月带到了软榻旁,双双倒在那软榻上。

姑娘像一团火,整个人像发了疯。

李燕月暗暗一叹,闭上了眼,一动不动。

火在燃烧,人在疯狂。

突然,一切归于静止。

姑娘哭了,极力压制的哭声,令人心酸,令人心碎肠。

李燕月伸手拥住了娇躯,没说一句话。

良久,良久,姑娘住了声,轻轻说道:“我知足了——”

“丽珠,你这是何苦?”

“你不是我,你不懂。”

之后,谁都不再说话。

那么宁静那么安详。

慕地李燕月听见了什么。

姑娘猛可里坐了起来,道:“他回来了。”

李燕月把姑娘拉躺下,道:“你已经睡了,你睡你的。”

他跃身而起,掠向门后,贴着门后的墙壁站立着。

楼梯上,传来一阵轻捷的步履声。

转眼工夫之后。门开了,一个颀长人影走了进来。

只听姑娘在软榻上道:“回来了。”

那人影“嗯!”了一声。

李燕月行动如电,出手如风,一指点在那人影脑后。

那人影往前就栽。

李燕月伸手抄住了他,扳转一看,正是那位郎少爷。

姑娘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你把他——”

“我只点了他的穴道。”

“先把他放下,帮我做件事。”

李燕月把郎少爷放在软榻上,道:“什么事?”

“洪门这个第九旗,弃宗忘祖,卖身投靠,一个也不能留。”

“共有多少个?”

“人是不少,但都在这儿,一个也不少。”

“没有一个可留的。”

“除了赵风,可是赵风已经不在这儿了。”

这情形跟大刀会一样。

李燕月道:“非得现在动手么?”

“怎么,你问这——”

李燕月道:“第九旗人不少,住的地方又分散我是怕有任问疏漏惊动了‘查缉营’。”

姑娘道;“我不能多留他们一天,他们多活一天,‘洪门天地会’的罪过就多一分。”

李燕月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好吧。”

“尤其是那个符北成,绝不能放过。”

“符北成是谁?”

“第九旗的旗主。”

“他住在哪间屋?”

“他住在前院堂屋里。”

“后院住的有第九旗的人么?”

“没有,他不让他们住后院,只派他们到后院来负责禁卫。

“他们多少时候换一班?”

“一个时辰。”

“如今离换班的时候还有多久?”

姑娘沉吟了一下,道:“还早,还有半个时辰。”

怪不得到现在还没人发现李燕月杀的那个。

李燕月道:“那我就从后院下手。”

话落,他闪身穿窗而出,走原路下了树。凭他敏锐的耳目,一个一个的找一个一个的整倒,都是点的死穴……

连头一个,总共八个,都是什么都没看见,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躺下了。

看看后院再也没人了,李燕月闪身扑向前院。

姑娘告诉他那位九旗主符北成住在堂屋里,堂屋好找,从后院一进前院就是堂屋。

这时候了,前院除了堂屋的左耳房,已经是一片漆黑,出了灯光。

院子里有两个,来往晃动地走着。

前院就这么两个站班的。

够了,人站在院子里,厢房、堂屋,尽在目光之内,监视之下。

再说,后邻就是“查缉营”,找麻烦的谁又知道“洪门天地会第九旗’搬来了这儿,就算知道,又有几个敢来老虎头上拍苍蝇的?”

也许是天诛卖身投靠的‘洪门天地会”这个第九旗,今夜偏偏就有这么一个。

这一个,抵过百个,也抵过百回。

只这么一个,来这么一回也就够了。

李燕月不走前头,从旁边的窗户进了右耳房。右耳房里没住人。堆的是一些个杂物,有点儿霉味儿。

李燕月开了门。从右耳房出来,左耳房就在对面,垂着布帘儿没关门儿,灯光从布市跟门框的缝里透射出来,里头静得听不见声息。

难道里头没人,符北成不在。

李燕月凝神听,终于听见里头有呼吸声,相当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还亮着灯。

李燕月往里绕着到了左耳房门口,从布市边几上往里看。

有个人爬在桌上睡着了,正是那位九旗主符北成。

李燕月见过九旗主,可不知道谁是符北成,现在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