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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毅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是很喜欢用“小妻子”这三个字将许暖和孟谨诚串联起来。所以,他没有接赵赵的话,而是转过头问马路,你知道小蝶是许暖和谁生的孩子吗?

  马路摇头。

  顺子说,我会尽快取得孟谨诚和孟古的头发,做DNA亲子鉴定的。

  庄毅点点头。马路在一旁看着庄毅,说,这个孩子是谁的,很重要吗?

  庄毅不说话。

  马路说,许暖如果死了,你难不成想用孩子做筹码?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庄毅依旧不说话。

  要他如何去说?难道要他承认,他只是发疯了,他只是精神不正常了,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是谁和许暖生的孩子?!

  马路和顺子离开后,赵赵坐在庄毅的旁边,媚笑着,说,看样子,你的计划要流产了啊。

  庄毅看了看她,眉眼清冷,什么意思?

  赵赵看着庄毅,说,我是说,就是许暖康复了,你也不会舍得让我将她送入孟谨诚注资的芭东夜总会了吧?唉,纵使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你再心狠,心也是肉长的……不过,这许暖倒也命好,就算根子再烂,底子再臭,也有男人愿意为她的过去买单……啊,庄毅,我可不是诋毁她,我这是羡慕啊,我也想自己带着一拖油瓶还能成为别的男人手心里的宝贝!你舍不得就算了,我也跟我那芭东的姐妹提前推了这件事……

  赵赵笑着,话说得一波三折,故意刺激庄毅。

  庄毅有些恼,伸手捏住赵赵的下巴,说,舍不得?笑话!

  赵赵媚眼如花,故意继续说话刺激庄毅,说,难道你还真舍得?别骗自己了,庄毅!喜欢啊,就自个儿留着用。江山不要的话,美人还是可以自己留着嘛。那孟谨诚要是知道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在你这里,也算输掉了脸面。

  庄毅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说,你放心,她一康复,我就将她给你送去!

  赵赵笑了笑,如阴谋得逞了一样,说,哎呀,我就说嘛,果然是庄毅啊,永远不会为了女人做傻事的。

  那一夜,赵赵陪着庄毅喝了很多酒。

  庄毅头痛欲裂。

  许暖发生车祸的这些日子,他心里乱极了。

  从十天前,许暖在他身边被车撞倒开始,他就矛盾起来,那些他曾经不愿意面对的矛盾和纠结,在这个女人昏倒在地,血流如注的那一刻全面爆发。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心烦意乱,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自己去明白。

  不对吗?

  他应该是冷血的,他应该是不会心疼的。从他叔叔害死他父亲,谋夺旭日集团的那一天起,从他叔叔派人要将他赶尽杀绝的那一天起,他就应该是血冷如冰,心硬如铁了。

  红酒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妖冶,就像是许暖那天流出的血液,它们欢悦地从她的身体里挣脱出来,在他抱起她的那一刻,纷纷沾上他的衣服。

  午夜的街头,他痛苦地呼喊她的名字,许暖。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很疼,疼得不知如何发泄,只能拼命地呼喊她的名字。

  然后,马路他们蜂拥过来,将许暖送去医院。

  那天,她的鲜血在他的车里流淌。

  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一直握着。

  ……

  庄毅笑笑,看了看自己酒杯中的红酒,他想,或许,他只是在心疼自己的计划流产吧?肯定是的,她许暖算什么,不过是自己的一颗棋子而已。

  想到这里,庄毅仰头将杯中的红酒缓缓喝掉。

  暗夜里,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看,人总是这样傻,编造那么多借口,只为了骗自己。

  庄毅笑,说,你才傻。

  那是个迷乱的夜晚,赵赵的双手一直绕在他的胸口,想要撩拨起他身体里那最原始的熊熊火焰。

  然后,一起燃烧,一起毁灭。

  如果不能绝望地爱,那么就绝望地做。

  那天,她的鲜血在他的车里流淌。他一直握着她的手,一直握着。

  ……

  庄毅笑笑,看了看自己酒杯中的红酒,他想,或许,他只是在心疼自己的计划流产吧?肯定是的,她许暖算什么,不过是自己的一颗棋子而已。

  想到这里,庄毅仰头将杯中的红酒缓缓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