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卷 第 二 章 天网恢恢(第3/4页)

蔡宗这一指并不是旨在杀敌,而是用来借力,竟借黄尊者的劲气来攻击他自己,由于内功同出一宗,黄尊者的瑜伽劲气立刻瓦解。

便在瑜伽劲气瓦解、黄尊者腹部一收的当儿,蔡宗极速抽出脚来上踢黄尊者的左腋窝。

一切都似乎在蔡宗的计算之中,黄尊者不得不放开刀身疾退,但在退的同时,他感觉到一丝冰寒刺骨的劲气延臂而伸,却是自拳头上传来。

黄尊者一惊,忙以功力强压,可是刹那之间遇到阻力,那冰寒之气变得炽热如火。

黄尊者一声惨哼,身形飞退,在此同时几柄戒刀破空斩向蔡宗的背门。

“噗噗……”戒刀尽数斩到蔡宗那鼓满真气的黑色披风上,却并未能伤得蔡宗。

蔡宗的动作就像是玩杂技一般,那自正面攻来的两人,却被蔡宗将一条板凳当翘翘板用,正当他们跃起之时,蔡宗在板凳一头猛然使力,板凳立时翘起“哗啦”一声重重撞在一人的胸口上,蔡宗再脚下一挑,板凳被踩的那一头冲起,击中另一人面门,动作潇洒得像是在拈花拣草。

当黄尊者顿住身形之时,蔡宗猛然转身,手中的刀若一道暗弧划破虚空,向身后的包家庄弟子和苦行者们斩去。

费天双手持着板凳,整个人都化成一团旋风,狂卷而起,地上的碎木、碎盘全都被卷起。

向那些包家庄弟子卷去,整个人犹如疯虎一般。

苦心禅也暗暗心惊,亦抓起一条板凳,双手轮举猛然向费天砸下。

“哗!”苦心禅似乎忘了这是在酒楼之中,忘了地面与屋顶的高度,他这般以凳下砸,竟然将挂在顶上的油灯“哗”地一下全都打翻。

滚烫的灯油下泼,使场中变得更为混乱,苦心禅也为之一惊。

“轰!”两条板凳终还是撞在一起,碎木炸开四射,劲气更冲得那些包家庄弟子东倒西歪。

两条板凳全都碎裂,有人惨叫,却是被碎木刺入眼中,更有的射入肉内。

费天“嘿”地一声怪笑,在混乱之中双手如电般疾挥而出,准确无比地捏住两名包家庄弟子的阴囊毫不留情地猛扯。

“呀呀!”惨叫之声犹如深夜中的鬼哭狼嚎,凄惨无比,两人也就这般痛得昏死过去。

费天桀桀怪笑,似乎从中获得一种杀戳的快感以舌头舔了蔬干裂的嘴唇,再向一旁的包家庄弟于扑去。

苦心禅却是倒霉透顶,那下泼的灯油刚好淋在他那光头之上,刚才与费天一记狠击,护身真气也被击散,一时没反应过来。那灯油已淋在刺有戒巴的光头之上。幸亏油灯被打翻,很快便熄掉了,否则,不烧焦他的头皮才怪。可是那油极腻,这样一淋,便顺着光头,满头满脸地滑下,使得他的脸更是光亮不已,刺鼻的桐油味,让苦心禅几乎想要呕吐。

“哈哈……”一旁喝酒的看客不由得全都大笑起来。

苦心禅又怒又急,以衣袖一抹,却使脸都变黑了,那双眼睛却在不停地眨个不停,显然是桐油滑到眼中去了,样子比刚才的费天更为狼狈。

“轰!”蔡宗身旁的窗子突然之间裂成无数碎片,一个带刺的大铁球以快速无比的弧迹向他横撞而至。

那几乎有人头大的刺铁球来势之凶势无以复加,即使以蔡宗之镇定,也禁不住大为变色。

黄尊者这次照样是有备而来,在酒楼之中,可不像旷野,要想溜走,就必须付出双倍的代价,是以花蒙对那掌柜如此不客气是因为他早就已经决定要在酒楼之中与蔡宗相斗,绝对不能让步!

蔡宗的行踪的确极为难觅,自那日从包家庄杀出之后,直到今日才被人发现若非今日是来酒楼中喝酒,一改往日居于野岭的作风,包家庄的人仍然不可能找到蔡宗,因此,发现了他的行踪,就绝对不能错过,是以安排了这种必杀之局。

“当!”蔡宗的刀绕过一道暗弧,放弃攻向包家庄弟子而迎击那大铁球。硬撼之下,蔡宗忍不任倒退数步,两名包家庄弟子趁机在蔡宗的腿畔上拉开两道伤口。

蔡宗闷哼一声,一个倒翻,一簇劲箭自脚底滑过,钉于墙上。

铁球重重坠地,自窗口外射入两条人影,伸手就向蔡宗肩头抓到。

“去死吧!”却是费天的怒吼。

“砰砰!”费天倒退一大步,那两名攻向蔡宗的人之攻势也立刻瓦解。

“呼!”蔡宗顺手抓起靠墙的竹笠,以巧劲甩了出去,就像是巨形飞碟,散射着凌厉的刀气在空中旋飞切割。

“呀……”惨叫声不断传出,蔡宗真的是怒极,但他根本来不及做太多的思考,黄尊者的巨大手掌已在他面前四尺之遥推出。

掌心一团金光,透着炽热无比的雷火之温,一只手更胀得苦磨盘一般,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要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