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回 文宰相直言罹大难 救忠良怒闯乐善宫(第3/10页)

仁宗想了想说道:“徐爱卿,孤准你所奏,着你到马军衙门宣旨,立即率领三千名铁甲军,捉拿夏遂良等归案。另外,着展昭到枢密院宣旨,让他们行文各地,封锁道路,不得让阴光法师通过,就地听候发落。”“谢万岁。”几个人面露喜色,等着皇上颁旨。

仁宗皇帝掂起御笔,刚要刷旨,手腕被人给拽住了:“万岁且慢,使不得。”仁宗回头一看,又是梅贵妃。他那心“咯噔”一下,又凉了半截:“爱卿,怎么使不得?”“万岁明鉴。古月和尚乃是天竺国的国师,道德高深,他又不疯不傻,为什么要干这蠢事呢?

就敢在天子脚下、京城门外,砸囚车、抢囚犯?再说他是天竺国的人,与夏遂良等人非亲非故,干这种冒险事,犯得上吗?依臣妾之见,事有可疑呀。即便真的如此,也是另有原因。陛下,那阴光法师乃是天竺国派来与大宋修好的特使,如果弄得不好,恐怕会引起两国交涉呀。臣妾又是由阴光法师护送来的,为这事再引起我父王不满,把臣妾要回去,我还怎么活呀!”仁宗听到最后,心里害怕了,心说:真要把你要回去,别说你,我还怎么活呀!想到这儿,他就犹豫不决了。看看徐良,又看看梅妃,叹了口气,问梅妃道:“依爱卿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呢?”“依臣妾之见,陛下不可操之过急,我听说唐代魏征有一句话: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像这种涉及到两国邦交的事情,应该调查清楚,再作决断。陛下可以派人,赶上阴光法师,问问他有没有这回事。要没有,拉倒;要有,是为什么,让他说清楚。他要说得无理,陛下再处置他不迟。”“嗯,爱卿所言极是,就这样办吧。”

“且慢,微臣有话要说。”皇上一看,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不知道为什么,仁宗皇帝对这几个都特别喜欢。皇上一笑,问道:“房爱卿,你有何话要说?”“万岁,方才说话这位是谁呀?您怎么那样听她的?”仁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房爱卿,这是朕新纳的贵妃,就住这乐善宫,称梅贵妃。”“这位贵妃娘娘说出话怎么和我们不一样呢?”“房爱卿有所不知,她是天竺国国王的九女儿,新近才由阴光大法师送来的。”

“噢——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贵妃娘娘说出话不向着大宋,而是向着古月和尚呢,原来他不是我们中国人哪。万岁,我们宋朝太祖皇爷传的有一条规矩,后宫不得干预朝政。

这位贵妃娘娘是天竺国人,不懂祖训,有情可原,万岁总不会忘记这些吧!她竟敢出言无状,干预皇上的决断,像这样的嫔妃,您就该将她明正典刑才是!”

房书安这几句话,把皇上说得非常尴尬,脸色一红一白,想怒又不能怒,瞪着眼坐在那儿吹胡子。梅贵妃一见皇上的表情,心里有了底儿,手指房书安骂道:“你这个没鼻子的东西,算个什么家伙,竟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指责君王!你这是以小犯大,以下犯上啊!像这样的乱臣贼子,就应该推出去斩首!万岁,请您降旨,把这几位杀了得了。”房书安也不干了:“梅娘娘,请你嘴下留德,放尊重点!我房书安虽说相貌不怎么样,但是为保大宋的江山社稷,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有些人别看模样漂亮,心肠是黑的,那是狐狸精,专来破坏宋朝江山,这种人才得尽快铲除呢。”梅贵妃一看房书安说话寸步不让,她也有点胆怯了。另外她也看出来了,这群人和文颜博不同,那个老头子一句不礼貌的话也不想说,可是这些人啥话都能说出来,再往下还不定说出多难听的话呢。梅贵妃一想:算了,现在我不与你们怄气,有你们吃亏的时候。因此她把嘴一噘,脸一背,没有再说。

皇上一看梅贵妃不言语了,心里还挺高兴,暗道:我这个贵妃有容人之量啊,房书安说得那么尖刻,她没有反驳,行,一会儿我再向你赔不是吧。皇上想了想:干脆,来个各打五十大板得了:“徐爱卿,蒋爱卿,你们看这么办行不行。徐爱卿的话,朕不能不信,但是,一旦事情有出入,怎么办呢?干脆,让马军衙门出动五百名铁骑军,交展爱卿和蒋爱卿率领,追赶阴光法师。真要夏遂良等人在那儿,就捉拿归案,让阴光法师就地休息,听候朕的处理。如果夏遂良他们不在呢,就让阴光法师回国。怎么样?”

梅妃一听,无话可说。房书安还想说什么,被蒋平拽住了。蒋平道:“谨遵圣命,就这么办吧。”皇上这才写了一道圣旨,由内侍递给展昭。仁宗道:“徐爱卿,你们就回府休息吧。等到展爱卿他们回来了,朕再为你们贺功。”

房书安一想:这件事说完了,还有文大人在院里绑着呢,我们都走了,文大人怎么办?他对着徐良一使眼色,徐良会意,上前一步,躬身说道:“万岁,臣徐良还有本上奏。”“徐爱卿本奏何事?”“请问陛下,文大人身犯何罪,被绑缚在宫院?”“尔等有所不知,文颜博身为宰相,竟敢对抗孤王,指桑骂槐,辱骂寡人,犯下了不赦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