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回 神医李时珍(第2/4页)

天狼叹了口气:“先生实在是神乎其技,我同伴的这个伤,您看能治得好吗?”

李时珍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主要是伤到了颈部的血管,其实之前你们用的那种金创药已经是出自大内的疗伤圣药了,只是伤到姑娘的除了利刃外,也有她的阴柔内息,是以伤口处难以愈合,若不是有人在白天给他输入了至阳的内力,只怕这会儿已经有性命之危了。”

凤舞妙目流转,看向天狼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而天狼也没有料到会是这结果,白天他只是感觉到凤舞的身体虚弱,才会一再以内力相救,而这医学原理,却是不懂的,他点了点头:“看来我误打误撞,反而救了我同伴一命,李先生,您现在给她用的药,是您特地调制的吗?我怎么闻起来有雄黄和蜈蚣的味道?”

李时珍哈哈一笑:“看来阁下也是精通药理之人啊,你一进帐时我就吃了一惊,只靠着鼻子就能闻出各种草药的,即使在医生中也不多见啊,不错,我确实加了这两味药,因为这两味都是性烈袪寒之物,对这位姑娘的阴邪之伤有好处。你们之前的那金创药里没有这两味成份,所以伤口难以愈合,这受伤之处又是人体动得最多的地方,吃饭,说话,喘气都要牵动伤处,非我调制的草药不可。”

天狼看了一眼凤舞,说道:“凤舞,我还有任务在身,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我跟胡部堂的幕僚徐文长徐先生说过了,这些天就由他来安排和照顾你,等你的伤稍好一点之后,会把你送到城里的总督衙门去的,由胡部堂的家人照看。”

凤舞的嘴不自觉地嘟了起来:“你这回又要扔下我一个人走了,我不愿意,我要跟你一起去。”

天狼的脸色一沉:“听话,这回你看你都成这样了,就算要帮我忙,也得养好伤才行,是不是?”

凤舞也知道这回自己受伤严重,再闹小性子也是无用,只能长叹一声,对天狼说道:“那你自己可千万要保重了。”

一边的李时珍听得心中一动,问道:“你们是锦衣卫?”

天狼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李时珍笑了笑:“你们可别忘了,我可是在宫里也呆过几年的,无名无姓,只以代号称呼的,这个世上除了锦衣卫还有别人吗?”

天狼点了点头:“我二人确实是锦衣卫,来东南也是负有特殊使命,李先生,我们的行踪现在在全军中也只有胡部堂,徐先生,戚将军等数人知道,事关抗倭大事,还请先生为我二人保密。”

李时珍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压低了声音:“可否冒昧地问一句,二位来此,是要查办胡总督吗?”

天狼微微一愣,本想说无可奉告,但看到李时珍的眼神清澈,神情绝无虚伪,又想到接下来的一阵子凤舞还需要他医治,不可贸然得罪了他,于是摇了摇头:“不,胡总督是东南的镇国柱石,又一心抗倭,我们这次来是帮他平定倭寇,执行一些秘密任务的,并非查办胡总督。”

李时珍长出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如果你们二人这次是查胡总督的话,那我就不会再继续医治这位姑娘了。”

天狼奇道:“先生何出此言?你是医生,也要过问军国政事吗?”

李时珍摇了摇头:“我是医生,但我也有自己的眼睛,有自己的良知,现在大明,就象一个病人,而东南的倭寇之乱,就是大明挥之不去的一块顽疾,隐约间也有不断恶化的趋势,胡总督到任之后,鞠躬尽瘁,每日为平定倭寇而呕心沥血,我也曾经几次为他探过脉,开过药,现在的身体已经有点积劳成疾了,这样的好官如果你们还要查办,于心何忍!”

天狼的脸色舒缓了开来,笑道:“先生但请宽心,我们二人来此,确实是为了帮助胡部堂,而非对他不利。朝中不可一日无东南,而东南不可一日无胡总督,这个道理,上自皇上,下至我们这些锦衣卫,都是清楚的。我们锦衣卫除了查办谋逆大案外,也有侦察敌情,捉拿敌酋的使命,先生不必多虑。”

李时珍的眉头终于舒缓了开来,笑道:“既然如此,那也不枉我好生医治这位姑娘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天狼和凤舞,继续道,“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二位的脸上,都戴了人皮面具吧。”

天狼知道李时珍这样经常和江湖人士打交道的医生,对易容术这种事情应该不会陌生,再说凤舞的易容只变了脸,脖子和身上的皮肤颜色明显不一样,他给她换药的时候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于是点了点头:“李先生说得不错,我们出来执行秘密任务,人用代号,脸上也是戴有面具,身份认定,是要以腰牌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