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龙受挫(第2/7页)

叫快口张一说,竟成了是嘉音自己去抓他那茶壶了,很多人都没看见经过,信以为真,纷纷在责问和尚不要脸。

不过,怎么样说,暗算两个字是用不上的。

鹰王笑道:“是非自有公评,嘉音,是你出手暴袭,张师父可没还手,因此你吃亏了只有自认活该。”

他回头又对快口张道:“张师父,你在道理上绝对站得住脚,而且面子也挣足了,何不大方一点,把解药给他们吧!嘉音身为国师,且为一门之掌,结怨太深也不好!”

“解药?什么解药?”

“看嘉音国师的手,可知是中了毒。”

“这个是当然的,你看他的手臂也肿了起来,而且还发黑,可知中的毒还不浅,可是我也没解毒药!”

“没解药?张老师用毒不配解药的!”

“王爷说笑了,我哪会用什么毒,我那壶里装着几条活蜈蚣,是我一个走江湖卖串药的郎中朋友,送给我熬炼蜈蚣油来治风湿病的,这玩意儿只要熬上一斤热油,把活娱蚣丢下去,熬上半个时辰,治风湿关节痛风,有奇效。”

嘉音的手腕已经肿得有海碗粗细了,他闻言怒道:“胡说,本师一身铜皮铁骨,寻常毒虫,怎么咬得透?”

“哈哈!和尚,说你孤陋寡闻,普通的蜈蚣哪有用铁壶装着的,这是产自大漠中的一种铁钩蜈蚣,身躯虽然不大,那两枚利螫可厉害着呢!

比钢铁还要坚利,他最喜欢吃牛羊的脑子,就是用他的利牙,咬破头骨钻进去的,我先用普通瓦罐装着,哪知被他们咬破了。”

“我只得换上这把铁壶,又因为他们怕冷,我只有随身揣在怀里温着,叫你这一把捏下去,多半是完了,我的风湿也别想治了!”

鹰天一皱眉道:“若是这种天山铁钩蜈蚣,那就麻烦了,本王曾经西往回疆,见过这种小东西,他的利牙竟然把本王的宝剑咬了两个印于,他的毒也中人无救,只要肿到哪里,就必须切断到哪里。”

“若等到毒气攻心,那就没救了,嘉音,你还是快去处理一下吧,只要把发黑的部份斩掉,可保住命无恙。”

快口张道:“对了,别小气,宁可多切掉个一两分,若是留下余毒不消,那可麻烦大了!”

嘉音哼了一声道:“好!今日之事本师会记住的!还有,本师虽然受伤了,但比武都没有完,本师还约了几位江湖朋友助拳,他们还要继续领教下去的!”

鹰王冷笑道:“嘉音,你何必再制幌子呢?干脆明说是瑞祥的人要找我麻烦好了,你叫人掐住了脖子,硬出头来揽这场是非,看看你又得到什么?”

嘉音脸色一变,掉头径去。

快口张却苦着脸道:“王爷,这下子我在北京可混不下去了,弄上了这里喇嘛冤鬼缠身,阴魂不散,我整天都得躲着他们,可又怎么上天桥说书去?”

“张师父一战成名,还要上天桥说书?”

“怎么不说书,那是我糊口的营生,我是指着这个过日子的,茶楼里每年付我六百两银子,分三节支付,我一家大小,温饱无虑,日子过得挺舒坦……”

“这六百两银子,兄弟还付得起,张师父若不嫌弃,兄弟每年奉上双倍。”

“干什么,到你鹰王府去当教拳师父,那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我那两三招式唬唬喇嘛还行,真要我教人,那可笑掉人大牙了!”

鹰王道:“张师父身怀奇技,兄弟若是有了后人,拜在张师父门下,或许还能传一二,在下兄弟家里那些人是学不出什么名党的,徒然浪费张师父的精神时间,兄弟不能做这种冒昧的请求。”

“但是兄弟也知道张师父的品格清高,不会无功受禄,因此想邀请张师父抽个一天的空,到舍间去讲些忠孝节义的故事,让舍下的那些人也懂一点做人的道理。”

“叫我去说书,王爷是不是出的价钱太高了?”

“不高,张师父在天桥说书是门诊,兄弟是请张师父移尊施诊,算是出诊,这诊金理应是加倍的。”

快口张道:“王爷没搞错吧?在下只是一个说书的,可不是诊病的大夫。”

“没错!大夫诊的是身体上的病,先生快口张铁板开场节义,借古喻今,诊的是心理品德上的病。”

“这么说是府上的人,品德上有病了?”

这句话问得很不礼貌,但鹰王竟然毫无怒色,笑着道;“是的,生活在豪门中的人,由于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品德上或多或少都有毛病的,连兄弟在内都一样,极需要像先生这样一位老夫子痛下针砭,严加讽刺!”

快口张哈哈大笑道:“王爷这般胸襟,在下若不答应,便是不识抬举了,那就一言为定!”

鹰王欣然拱手道:“多谢!多谢!兄弟一会儿就把今年的定金奉上,然后请先生随便指定哪一天,兄弟当派专人,备好马车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