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第2/9页)

战大勇道:“宫兄尽管放心,令徒替敝兄弟出了一口气,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以后谁要是找他的麻烦,敝兄弟绝不坐视,天大的担子敝兄弟也替他挑一半!”

宫天侠拱手道:“兄弟替小徒谢谢二位了!”

战大刚道:“宫兄何必客气呢!说起来我们还应该谢谢他呢,请宫兄将他叫出来,容我们一致谢忱!”

宫天侠连忙道:“这如何使得,二位是他的长辈,而且又答应替他日后排解纷难,兄弟叫他过几天专程到二位府上去叩谢!

战大刚微微一笑道:“听宫兄的口气好象是今徒此刻不在庄上!”

宫天侠道:“是的!兄弟怕他在此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故而叫他到别的地方去避一避。”

战大刚微感不悦地道:“宫兄这就太不把我们当朋友了,据兄弟所知,令徒并未离庄,昨天还有人看见过他……”

宫天侠脸上一红,战大勇道:“宫兄的顾虑白是应当,可是敞兄弟与罗雁飞并无关系,而且还有仇隙,自然不会为姓罗的找他麻烦,请他出来一见又有何妨!”

战大刚又道:“我们迟三天再来找罗雁飞,完全是看在宫兄的交情上,宫兄如此相待,非常令敝兄弟寒心!”

宫天侠被他们说得很不好意思,他们这一次是专程前来找罗雁飞算帐的。

可是他们还顾念着与自己的交情,延迟了三天,等自己办过喜事再来。

虽然那场喜事变成了凶事,但是人家的心意可感,自己再拿托词去骗他们,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这两人与罗雁飞有仇,与自己又是多年好友。夏侯杰见见他们也没有关系!他想了一下才道:“兄弟不叫小徒出来见人,实有难言之隐,既是二位兄长盛情如此,兄弟就将他叫出来好了。”

战氏兄弟欣然色动,那徐文长却笑着低声道:“师父!宫大侠叫夏侯杰不见外人,自然是有所顾忌,这庭上人头繁杂,或有不便之处……”

战大刚道:“很是很是……”

接着他放低声道:“刚才宫兄已经说过令徒不在庄上,此时他出来,对宫兄面上也不好看,我看还是由我们到后面去吧!”

这时庭堂上还有着几个本地的江湖人物,因为与战氏兄弟不太熟,所以没有过来,可是对他们的谈话却也隐约听得一两句。

宫天侠见他们如此替自己顾全颜面,心中十分感动,忙拱拱手故意大声道:“兄长等远道而来,旅途劳顿,请到后面休息一下,容兄弟草备薄酒,稍尽主谊!”

战氏兄弟也客套一番。

于是,四人相偕走到后面,一直来到夏侯杰的那所小屋前面,宫天侠恐怕夏侯杰在里面练剑,老远就叫道:“夏侯杰,你出来一下……”

徐文长动作很快,抢先一推门道:“不敢劳动夏侯兄大驾,还是我们登门拜访的好!”

夏侯杰正在屋中枕着情剑,眼望着帐顶呆呆地想心事,见有人进来,连忙从床上翻身坐起。

徐文长笑着拱拱手道:“兄弟徐文长,十年前曾随家师到过贵庄,与夏侯兄见过一面!”

夏侯杰倒是认识他,连忙拱拱手道:“原来是徐兄,令师战大叔也来了吗?”

徐文长笑道:“家师与师伯都来了,在门口等着看夏侯兄,要谢谢夏侯兄呢!”

夏侯杰连忙抢出门去,见战氏兄弟与宫天侠都站在门外的天井里,急忙赶上去一躬身道:“小侄叩见战伯伯战叔叔!”

以年龄而序,宫天侠长于战大刚小于战大勇,所以夏侯杰就以叔伯为称呼,虽然事隔十年,他还记得清楚!

战大勇将手中的铁戟朝地下一插,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哈哈大笑道:“好孩子,十年不见,你越发有出息了,居然剑斩了赫赫有名的扫波剑客,比伯伯强多了……”

战氏兄弟与罗雁飞有一剑之仇,夏侯杰也知道,所他如此一说,脸上不禁一红,他倒不是为着别的,只因罗雁飞是梅杏雨杀死的,代人受过还无所谓,战大勇归功于他的头上却使他有点不好意思。然而又不能否认,只好低下头,一声不发。

战大勇哈哈大笑道:“当年我与你叔叔以两人之力还打不过罗雁飞,忍了十年的气,好容易练了几手功夫,想找他算算旧帐,却被你小子占了先。”

夏侯杰忸怩地道:“小侄不过是为了抢救师父,一时情急出手,没想到杀死了他,小侄自己也难于相信!”

战大刚却轻轻一笑道:“贤侄说得太客气了,象罗雁飞那种成名剑手,耳目何等灵敏,要说能出其不意地杀了他,叔叔无法相信,所以叔叔非要想来看看你……”

夏侯杰不禁一怔,他与宫天侠编制了一套假话,却没有想到这个漏洞。

罗雁飞以一套横江扫波十八式法称雄于世,推为当今高手之一,要说能在出其不意之间将他杀死,这只能骗骗外行。象战氏兄弟这种武林高手,万万无法骗得过,可是,他一时又找不到别的理由来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