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倒不如先藏着。然后在必要时全力一击,把其中一个制倒才有几分胜机。

摩多现身后,长春子收怫退开道:“摩多,这可你惹下来的,你怎么说?”

摩多道:“我不相信这是我留下的破绽。”

长春子道:“还说不是,张永虽然受制,但他修为深厚,在受迷前居然把一个最深刻的印象封存脑中。”

“那最多只能记住两三个字,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知道我叫什么,如果是记形貌,两三个字也不能形容出我的样子,我藏身的地方,连藏珍寺的人都不知道,张永更不会知道的!”

长春子道:“张永记住了番僧这两个字,那已经够多了,郡主到过这儿,也知道我是出身天竺”

摩多道:“你又不是和尚,就凭番僧两字,怎么联想到你呢?”

朱若兰道:“因为她有个外号叫黑妖狐,以前是专事采补,声名狼藉的女淫贼,我从藏珍寺中的那些女子的情形就想到了可能与此有关,再由番僧两个字,想到可能是她引来的天竺同伴,一脚找到这儿来了!”

长春子冷笑道:“摩多这下子你没话说了吧!”

摩多笑道:“这也不能全怪我,这是你早年的英名所留下的麻烦,如果你黑妖狐不是那样出名,谁会想到你呢”

长春子怒道。“胡说,连王爷都不知道我以前的外号,郡主怎么会知道的!”

摩多笑道:“长仙,你这倒问起我来了,我压根儿不知道你有这个雅号,总不会是我泄漏的吧!”

长春子哼一声道:“摩多,我们虽然出于脉,以前可不相识,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名号,你怎么会来的?”

摩多道:“我是看到你的本门信物,还有为了你另一个万妙的号而来的,西土求佛,中土学仙,来了之后,才知道我这从未谋面的师妹果然是妙不可言……”

长春子扫了他一眼,目光重又回到朱若兰身上道:“郡主,十年不见了,难为你还记得这地方,我只想问两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黑妖狐的,十多年来,我隐迹此地,已经没人认得我了!”

朱若兰道:“我的丈夫楚平问到你的形貌,他听说你眉心有颗黑德,立刻就想到是你!”

长春子笑道:“江湖上知道万妙娘与黑妖狐同为一人的很少,楚家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他一定是听他老子说的,因为我们互欠一命,当我是万妙仙娘时,有一次勾引他,在床第之间被他制住了,他念我虽是采补,却没有伤过人,放我一命,后来我改换面目再以黑妖狐的身份,专门从事在武林中找对象,偏巧又撞上了他,那次他反为我所制,我念在前情,也放过了他,这是仅有一次,我是个很重恩怨的人,沾过黑妖狐的男人,我从没留过活口,想不到他还记得我,而且还告诉了他儿子,是不是他交代过要他儿子杀了我!”

朱若兰没想到长春子跟楚家竟是这样尴尬的关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楚平无法再躲了,由阁上飞身而下道:“先父没有要杀你。

长春子对他的出现略感意外,但仍笑道:“不错,我想也不该如此,你父亲是个很讲理的人,我自从被他制之后,就收起万妙仙娘的面目,觅地清修,是那此江湖人见我们师徒几个女子,深居荒山,存心来找便宜,侍着武功,夜入观中来强暴我们,我才杀了他们,这是他们咎由自取,可怨不我,我制住你父亲,因为他是正大光明而来,我并没有杀他!”

楚平道:“你也没有制住先父,他是来刺探你的,你徒弟用了迷药。先父早有准备,只是伪装受迷而已,你杀了你的弟子,而且还放了先父,他知道你并没有违背先前对他的诺言,才再度地放过了你。”

长春子的脸上泛起了异色道:“我虽然出身邪教。但是非分明,中原那些侠道,自己的子弟不守本分,却来怪罪我,骂我是淫妇。”

楚平道:“长春子,先父虽然说你罪不至死,但仍然说你是个淫妇,这一点你无法否认。”

长春子咯咯轻笑,她的笑声中仍然有着一种销魂的媚力,只是楚平神态好烦,凶凶地道:“长春子,你不要再施这一套,如意坊的武学首重持心之学,你打不动我的!”

“楚平!我经过这些年的深修,道行也非同昔比了,我倒不信你强得过我,只是念在我跟你父亲有过一段交情,不便对你施为,你若是不服气;不妨跟我这几个弟子试试看!”

楚平道:“’长春子,我不做这种的事。”

长春子媚然一笑道:“也罢!你是故人之后,我也不便跟你计较,你父亲说我是淫妇,我不跟他争,因为各人立场不同,在我天魔中视男女欢会为练功驻颜长生之道,这个淫字的定义,在我说来就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