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谁的拳和沈太公的钩(第2/3页)

完颜浊这才舒出一口气,全身乏力,颓然坐在地上,冷汗到现在才开始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他到今天才真正地深刻体会到。

他倚在巷子的墙上,好一会喘息才平息,往夏侯烈与我是谁望去,惊见二人都汗湿透衣,但动作却像蜗牛一般,又像是跳舞,遥遥相互比划,根本似并未交手一般。

完颜浊心中暗惊,因为他刚刚见识过我是谁迅急无伦的武功,究竟他跟金太子这么久,夏侯烈的武功,变化诡迅。出手惊人,他也是最为心服的。而今这两人这种打法更令他觉得高深莫测,压力沉重。

突然间,局势骤变。

夏侯烈蓦地冲近,右手五指如钢,直插我是谁咽喉。

这一下之快,像夏侯烈本来就贴近我是谁,而且右手已箍在我是谁咽喉上一般。

我是谁全身上下,皆无一丝破绽,如果说有,也只有咽喉这一处——电光石火下的一个空隙,而夏侯烈的手就立刻伸了进来!

但在同时间,我是谁咽喉的这个破绽,忽然消失了。

我是谁全身上下都可能是破绽,但绝不是咽喉。

因为他的左手已狠狠地切向夏侯烈的右腕。夏侯烈右子一缩,左手已兜击向我是谁的小腹,这一换招,比右手一击还要快速些,像他本来就是用左手而不是右手一般。

但是我是谁的右手已像刀一般,切向夏侯烈的左腕。

夏侯烈忽然长身而起,偌大身躯无半丝风声,半空下拍我是谁之天灵盖。

这一招是极大的转变,夏侯烈使来,像本来就是用这一击似的,而左右手的攻击只是虚招而已。

复侯烈变招虽快,但我是谁的手已在那儿等着他!

夏侯烈长空一声暴喝,收招,半空一连十七八个筋斗鹰击长空,一掌向“龙吟剑”宁知秋劈来!

宁知秋被沈太公所救,差点送命于喀拉图“慑魂大法”之下,兀自心惊;眼见喀拉图怒战沈太公,目为之眩,不料夏侯烈长空击来,电光石火间,宁知秋左手一刁,右手一封,企图招架夏侯烈这一击。

夏侯烈这长空一击,宛若早已聚势多时,根本就是对付宁知秋而不是我是谁似的,所以骤然扑去,我是谁一抬目,如一只黑色大鹏鸟,也扑了过去!

夏侯烈突地收手,出腿!

宁知秋那一刁一封,都变了无效,复侯烈像算定了他会用这一招似的。

宁知秋大惊,但已无及退避。

信无二大喝,金光一闪,飞扑而出;锡无后算盘一挥,中途截住,打了起来。

眼看宁知秋无法幸免,我是谁忽然就挡在宁知秋的身前。

夏侯烈变化多端,像一个幽魂,无论你逃到哪里,他的手都先在那里等着你的咽喉。

而我是谁就像柄斧头,幽魂的手到哪里,他的手就在那里砸了下去。

我是谁右手手刀一刀切下!

夏侯烈居然仍能变招。

他忽然收腹,出手,像本来他就要用手而不是用腿,也算定我是谁会在那儿似的。

“砰”!夏侯烈的手印在我是谁的胸膛上。

他预料我是准会像一块木头般飞了出去,没料我是谁像一棵树地立在那里,夏侯烈心中一寒,“蓬”!我是谁的拳也及时击在他胸膛之上。

夏侯烈立时飞了出去!

夏侯烈也同时明白:我是准知道无法战胜他,打得不耐烦,故意硬挨一掌,跟自己对换一招!

这种轰轰烈烈的打法,纵夏侯烈胆色盖世,也不免为之悸然。

夏侯烈飞出去,撞在墙上,立即又起来,他没有倒下去,马上就稳住了身形,行近我是谁,一直走到我是谁身前,才看清楚我是谁的嘴唇角有血迹。

我是谁仍盯着夏侯烈,忽然张口,血如箭标出!

血喷向夏侯烈,而我是谁却比血箭还快,直扑夏侯烈下盘!

同时间,夏侯烈刚才撞上的右墙忽然倒了,沙尘飞扬,砖块都成碎粒。

原来我是谁与夏侯烈交换一掌一拳,二人功力,一浑厚无匹,一霸道无双,正是旗鼓相当。无奈夏侯烈先击中我是谁,使我是谁出拳时功力已打了折扣,再加上夏侯烈中拳后借势倒飞,移力墙上,以消去二、三成拳劲,而我是谁却憋住一口真气硬挨,纹风不动,但也因而使受掌劲加剧,受伤更重。

夏侯烈移力于墙上,那墙的砖石怎堪我是谁的二、三成拳力,立即纷纷倒坍。

这时喀拉图与沈太公正好越战越酣,贴近墙边,“哗啦”一声,石墙倒塌,沈太公见势不妙,一个鲤鱼翻身滚了出去,喀拉图只顾打架,闪躲不及,被石墙打在身上,但他一身铜皮铁骨,砖石碎飞,但沙尘却溅得他眼睛睁不开来,哇哇大叫。

“噗”地一声,喀拉图的大口投进一条活鱼,塞在口中,活蹦蹦乱跳动,喀拉图眼不见事物,以为沈太公投来什么毒物,又急又怒,偏又吐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