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九 第十一章 收买人心(第2/3页)

寇仲和徐子陵忙起立,前者抢着道:“唉!池老板真慷慨,我们……”

池生春笑道:“大家既是朋友兄弟,区区百两黄金算得什么?客气话不用说,说出来显得大家没交情。”

接着叹道:“可惜你们今天便要离开,否则定请你们到六福赌个痛快。”

寇仲心中好笑,表面则恭敬的道:“我们只是暂时离开,迟些还要回来发展飞钱生意的。”

池生春打蛇随棍上,皱眉道:“大老板不是为躲避宋缺到长安来吗?这么离开不怕生命受到威胁?”

早在池生春踏足内堂,徐子陵已想好说词,因为“司徒福荣”可以不说出原因,他们却不能跟风不说。

压低声音道:“我们只告诉池爷一个,今趟我们之所以匆匆离开,正是要去见宋家的人。唉!宋阀在南方势力很大,我们要把业务向南方发展,不得不看宋缺的面色,幸好大老板请出中间人斡旋纠纷,再馈以厚礼看来应可顺利成事,这是秘密,池老板万勿告诉其他人,否则我和元勇饭碗不保,龙头还会治我们的罪呢。”

池生春露出释然之色,寇仲则心中叫妙,因为这确是要立即离开长安的最佳理由,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是也。

离正午半个时辰,萧瑀亲把宋师道送回来,任俊和雷九指在大堂招呼萧瑀,宋师道溜进内堂与两人说话。

寇仲和徐子陵正等得心焦,忙向他问经过。

宋师道接过寇仲递来的热茶,笑道:“我奉有圣旨,不可将看过东西泄露半点消息。”

寇仲喜道:“真的是《寒林清远图》,李渊怎为自己盗窃的行为作解释?”

宋师道笑道:“亏他想出来,他说真迹一向是他的珍藏。直至池生春失窃,他才知有摹本在外流传,更怀疑手上《寒林清远图》的真伪,所以找我去作鉴证。由于此事牵连甚大,故命我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当然包括我们的福荣爷在内。”

寇仲不屑道:“满口谎言,难怪他可答应立李世民为太子,转头又推翻承诺。他娘的!他若不晓得宝画在池生春手上,怎会教刘文静去迫池生春献画?”

徐子陵道:“李渊在宫内何处见二哥?”

宋师道答道:“是后宫的亲政殿,你们最好死去盗画的心,现在大唐宫明显加强戒备,李渊见我时陪侍一旁的太监头子韦公公更不简单,武功绝不在李渊之下,只可以深不可测来形容。”

寇仲道:“萧瑀有很多时间吗?因何送你回来还不立即离开?”

宋师道叹道:“这是另一个头痛的问题,要怪就怪雷老哥。李渊肯定宝画没有被曹三偷龙转凤后,心情大佳。他对我们福荣爷没有什么兴趣,却问起你们的球技,且着萧瑀来领你们入宫表演。时间无多,我必须立即向你们解说马球的技巧和规则,免得你们当众出丑。”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你眼望我眼,心叫不妙。

宋师道道:“凭你们的身手和马术,该很快上手。问题是如何让人肯定你们不是寇仲和徐子陵,而只是精于球技的太行双杰,这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拿捏。”

寇仲和徐子陵苦笑无言。他们连打球的棍棒是什么尺寸样子亦一无所知,这一关可能比斗石之轩那一关更欠把握。

寇仲道:“我们从皇宫回来后,须立即离城。”

宋师道愕然道:“走得这么匆忙吗?”

徐子陵知他舍不得商秀珣,心中暗叹。为何宋师道的情路如此一波三折,以他的家世人材,天下美女俯拾即是,事实却刚好相反。

轻轻道:“二哥不用向商场主辞行,我刚去见过她,并劝她先看清楚这一年半载的发展,才决定她自己和飞马牧场的动向。”

宋师道淡淡道:“她不怪你们了吗?她怎答你。”

徐子陵道:“她像有点瞧破世情的样子,还说过一句奇怪的话,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李建成。事实我劝她多作观察并不是那意思,只是请她勿要卷入李阀的内哄。”

寇仲拍腿道:“她极可能真的对宋二哥倾心哩!失落伤感起因于形势不容她与二哥进一步发展,说不嫁给李建成是表明心意。例如既不能嫁与二哥,宁愿终生不嫁,总胜过嫁给不欢喜的人。”

徐子陵差点想照面轰寇仲一拳,他用心是好的,说话却嫌太夸大过火,事实上商秀珣的话,更可能是冲着他徐子陵说的。商秀珣肯定对宋师道有好感,但直至目前仍只视他为一个知己而非情人,否则不会以“敬重”去推祟宋师道。

宋师道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轻叹道:“假设现在是太平盛世,那有多好!”接着勉力振起精神,道:“留心听着,任何比赛均有其背后的精神,打马球就像决胜沙场,讲的是群体的力量,不能只逞个人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