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四 第九章 诡变百出(第2/3页)

杨虚彦大感愕然,朝安隆瞧去,不明白在这种四面受敌的情况下,婠婠为何一点不留馀地的开罪自己。

安隆则游目四顾,在搜索石青璇的踪影,因此女武功得乃母真传,大不简单。

婠婠忽然幽幽一叹,先横了卓立罗汉头上的徐子陵一眼,目光才移往左前侧的安隆处,微摇絷首道:“我真不明白安隆你在搞甚么鬼。竟不惜开罪我们。只为这么一卷对你毫无用处的心法秘卷,谅你也不敢凭印卷去和石之轩作对吧?论为人,你是不会笨得无端白事的去为人作嫁,一个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番话毫不客气,可是安隆仍是一脸阴恻恻的笑容,不以为杵的道:“安某人不是说过只作壁上观吗。不过念在与令师一场情份,仍忍不住奉劝一句,杨虚彦加上侯希白将等如至少大半个石之轩,即使令师亲来都占不到多大便宜。贤侄女不若把印卷交出,这叫淑女不吃眼前亏,对吗?”

婠婠莞尔道:“难怪师尊尝言安隆难成大器,只配作个铜臭奸商。现在你们两方实力不相上下,只要我帮助任何一方,另外一方只有饮恨收场的结局。安隆你今晚两度施展天心莲环,已成强弩之未,要杀你正是时候。说不定侄女会把心一横,扔掉印卷,再全力把你收拾,亦是人生快事。”

安隆终于色变,噤口无言。

婠婠又瞧往高高在上的徐子陵,举袖掩口娇笑道:“你这人呀。站在那里吃西北风吗?你的大美人为何不理你呢?”

敌我两方四人你眼望我眼,却均拿她没法。虽陷身困局中,这阴癸派的绝色传人却能利用各人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把场面操控在手上。

杨虚彦双目现出森寒杀机,手握剑柄道:“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想挟卷而逃,各位不若我们作个比赛,看谁能从她的香罗袖内,把印卷夺回来如何?”

这番话等若徵询徐子陵和侯希白的意见,大家是否可暂时放下敌对的立场,先除去婠婠,然后再凭实力决定印卷谁属。

徐子陵心中犹豫。

他和婠婠虽然是死对头,有着解不开的仇恨,可是要他跟安隆、杨虚彦这些邪人联手对付她,终是有欠光彩。无奈这却是目下唯一的办法,否则只要给她脱身,谁都没办法把她留下来。

安隆等无一不是足与婠婠独力抗衡的高手,虽没有摆开架势,但精神均紧紧锁牢在婠婠身上,只要她稍有异举,会因在高手对峙时的微妙气机感应下突然出击,所以此时的婠婠好比穷巷里的猛兽,除非她能抵得住四人联手的攻势,否则绝不敢轻举妄动。

侯希白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往徐子陵瞧去,叹道:“子陵兄意下如何?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侯希白虽最恨辣手摧花,却找不到其他可行之道。”

徐子陵虎目精芒大盛,盯着婠婠淡然道:“现在石小姐不知避往何方,假若我们一番浴血苦战后,发觉羊皮卷内写的只是一般孩童学的千字文,是否划算呢?”

婠婠柔声叹道:“这里只有徐子陵才是真英雄,请问诸位,小女子可否先把羊皮卷打开一看,证实无误,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如何。”

安隆嘿嘿笑道:“真英雄只是傻瓜的另一种较好听的称谓,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是石大哥留下在幽林小谷的《不死印卷》,至于是基于甚么理由,请恕安某人不便透露。”

婠婠秀眉轻蹙的奇道:“你的保证不值半个子儿。看来你的目标不在印卷,而只在乎我的性命,此事非常奇怪,这样做于天莲宗有何好处。”

话锋一转,众人的注意力从围攻婠婠的合作问题上,转移到印卷的真伪处。

“嗳”!

侯希白亮出摺扇,轻柔地为自己煽凉,微笑道:“隆叔既决定袖手旁观,柔公主则躲在远处,涫小姐请放心阅卷,让在下负起护花的责任,子陵兄意下如何?”

徐子陵平静答道:“如若安隆老师和柔公主不出手,小弟亦不会出手。”

婠婠摇头道:“除非子陵你亲口保证给婠婠护法,否则我绝不会冒这个险。”

杨虚彦长笑道:“何来这么多废话,不若就由在下出手领教阴癸派的天魔秘技,至于各位是否参与,悉随尊便。”

说话时,一阵森厉冰寒的剑气,从他身上如惊涛骇浪般散发涌卷,他的身形虽仍纹风不动,但事实上正争取主动,只要婠婠在气势对抗上稍处下风,他立即挥剑出击。

他是全力出手,而婠婠则须分神防范安隆和侯希白两人,对婠婠自是大大不利。

侯希白喝道:“且慢!”

众皆愕然,假若扬虚彦出手硬拚婠婠,该是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

侯希白接着转向安隆道:“事关重大,隆叔何不清楚说出何以深信涫小姐袖内的羊皮卷确是载有《不死印法》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