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第五章 首场败仗(第3/3页)

徐子陵恍然道:“你是指利用鲁先生的面具扮成别个人吗?不过若我们走在一起,以涫妖女的精明,说不定仍可认出是我们改扮的。”

寇仲道:“路上这么多发战争财的人,随便找一档加入同行,便不会那么惹眼了,而且还顺便找寻玉成他们,希望他们没有把私盐丢掉就好了!”

徐子陵道:“另一部分又如何?”

寇仲眼中杀机大盛,狠狠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要尽一切手段,把阴癸派上上下下杀个清光,否则寇仲两个字就要掉转头来写。你会反对吗?”

徐子陵想起商鹏、商鹤等惨死的情况,点头道:“完全同意!”

寇仲俯近少许,压低声音道:“涫妖女定然猜到我们会北上洛阳,更会设法与玉成他们会合。所以…哈…你该明白了…哈!”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想以玉成他们为钓饵把阴癸派的人钓出来吧!这样等于拿玉成四人的生命来玩耍。”

寇仲摇头道:“这叫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由今天此刻开始,我们要全心钻研我们的奕剑之道,否则再碰上涫妖女都也是白饶,徒惹她耻笑。”

徐子陵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道:“上路前先洗个澡如何?”

天上洒着毛毛细雨,道上泥泞处处,湿滑难行。

两人在竟陵北五十里的一座小乡镇买得庄稼人的粗布麻衣,戴上面具,摇身一变,成了一老一少两个采草药的乡下人,沿汉水重返襄阳。

徐子陵变成个五十岁许,留着一撮山羊须,眼角额际满布皱纹,一脸凄苦的老人家,加上佝偻着身体,连寇仲都差点认不出他来,感觉怪有趣的。

寇仲则变成年约三十,一面麻皮的丑汉子,还一副似乎颇懂武功的样儿。

井中月给他以油布包扎起来,以免泄露出底子。

他们在山野里全速飞驰了两日后,到离襄阳三里许时才截入通往襄阳的官道,杂在行旅间朝襄阳前进。

蓦地蹄声轰鸣,十多名壮汉策骑奔至,骇得路上行人纷纷让路,待他们过后却是破口大骂。

寇仲和徐子陵回到路上,继续行程,前者道:“刚才那批人凭衣饰该是钱独关的手下,看他们神色匆匆的样子,说不定是得到竟陵失陷在老爹手上的消息,赶着飞报钱独关。老钱这家伙怕要没几晚好睡哩!”

徐子陵道:“长叔谋不是与钱独关有勾结的吗?而长叔谋则是老爹的秘密盟友,由此引伸,说不定钱独关不用怕老爹也说不定呢?”

寇仲仰脸感受着毛毛细雨洒下的舒服感觉,道:“我看钱独关只是不想开罪铁勒人,才任得长叔谋胡为吧了!否则那趟他就该联起长叔谋来对付我们。老爹现在虽把竟陵夺到手中,却是伤亡惨重,元气大伤,暂时无力北上,钱独关应仍有一段风流快活的日子可过。”

此时两人登上一座小丘,襄阳城出现在远方的迷茫细雨中,有种说不出凄清孤苦的味儿。尤其当想起竟陵的陷落,更使人感到它好景不长。

寇仲笑道:“入城后第一件事干甚么好呢?”

徐子陵耸肩道:“往南的水路被截,定有很多人滞留襄阳,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应是非常困难,我们看过城内没有玉成他们留下的标记后,便立即离城,免得浪费宝贵的光阴。”

寇仲拍拍背上的井中月,伸个懒腰道:“我忽然有点手痒,很想大闹一场。”

徐子陵失声道:“甚么。”

寇仲微笑道:“没有甚么,入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