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疯狂第六节一中的精华都留给我(第2/2页)

他们谁去?!” 大明又开始唾沫横飞了。

老三笑道:“三哥知道你冤还不行吗?不过你说实话,以前你干过人家孩子没有?”

“嘁,三哥你这话没水平了,以前不以前咱不能提,也提不着,现在打的是白纸黑字的官司,是打证据打理论——别笑啊,甭看弟弟才初中二年级文化,这两年锻炼得成法律专家了——你又笑——不信你看看我写那申诉书,连包驻检看了都怀疑是高人代笔,说你一初中生根本写不出这话来。”

刘大畅笑道:“赶明让老师给你看看。”

我笑道:“法律这块我不行,我要门儿清就进不来了。”

老七两眼一放光:“你是老师是吧,以前听三哥说过,这事儿我抓空还真得跟你好好 流。”

老三大笑起来:“得,麦麦,你又有事儿了,老刘要解放。”

我还真有些好奇,就问:“老七你这案子咋回事儿,听着是有些离奇。”

老三拦我:“你别勾他话呀,他一说起来,咱今天晚上就都甭睡了。”

老七笑道:“我简单说,肯定不罗嗦——我呀,是让人算计了,我一生意伙伴,跟我在批发市场买了三个排挡,赚租金——说是买,其实是赊,咱有什么说什么——在家门口老七也是一地痞,人见人恨的主儿,物业那帮也不敢惹咱,就赊给我们俩了,我们拿租金分期付款,最后也不坑他们,就是原始积累的手段黑暗了点儿……”

“简单,简单啊。”老三提醒他。

老七一笑,接着说:“跟我合伙那是我把兄弟,叫螃蟹——横着走啊,所以叫螃蟹。螃蟹动坏心眼了,想独吞我们的劳动果实,就设计害我了。他有一老姘,这刘某就是那老姘的闺女。他们约我喝酒,把我灌醉了,让他刘某那孩崽子送我回家,转天刘某她就领着孩子到派出所告我强!还有内裤为证!派出所那所长叫卢津生,跟螃蟹舅舅是战友、莫逆,以前没少关照螃蟹我们俩,这回翻脸不认人啦,死活要办我,我把他给骂了个大卸八块——那时候我脾气没现在这么好,呵呵。”

我笑道:“那裤衩上的液也许是螃蟹留的哪,那裤衩没准就是刘某他的裤衩,刘某只是个托儿。”

老七一拍大腿,终于见到知音一样喊道:“嘿,我说有学问人明白吧!我在法庭上就这么说来着。”

“我可没帮你推理啊,我就是顺嘴开一玩笑——检验报告里那词儿我也不太懂,也许第三条说裤衩上有B型物质,指的是证明裤衩确实是刘某的。”

“也不严密啊,B型血的女人多了,是B型血就算的话,那这个裤衩的主人不得有几亿人啊?”

“所以人家才给你搞DNA鉴定嘛。”

老七不屑地笑道:“就算你说的对,回头我把那份DNA鉴定的复印件给你拿来,你一看就明白他们有多混蛋啦。”

我说:“行。”

老七站起来说:“你要有兴趣,我现在就给你拿去。”

我连忙笑道:“改日吧七哥。”

老三笑着说:“老七我们都怕了你了。”

“DNA”老七又接着跟刘大畅侃,直到刘大畅心服口服地打起呵欠,才意犹未尽地收兵离去。

刘大畅望着老三,疲惫地说:“真服了。”

老三看看表,喊关之洲:“该睡觉了。”

“唉,这就睡。”关之洲把书一合,跟我说:“麦麦,我刚看了《报任安书》,司马迁写的太好了: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

老三骂道:“的裤裆啊你,该睡觉了,听见没有?”

“哎,三哥,睡、睡。”关之洲赶紧答应着,在上面铺床 。老三气恼地说:“我该睡觉啦,你倒铺你的床 !”

我扑哧笑起来,关之洲这才醒过闷儿来,想起自己现在是老三的劳作了,连忙下了铺,过去给老三把被铺好。老三教训道:“干劳作就是得给人家盯好差,俩眼得会出气儿,别光知道看劳作跟着大哥们享福,要知道人家付出了劳动啊。”

关之洲答应着,冲着墙的脸写满了窝囊和不屑。老三这人也太能摆谱了吧,我苦笑一下,放倒睡了,明天早上再洗漱吧,晚上被老七聊得有些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