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教练班——领袖生活第九节武二郎(第2/3页)

的是我嫂子一相好的。在当块儿也是一恶霸,我算为民除害,我就这么跟警察说的。”

阿英跟捧道:“二哥你整个就是一武二郎啊!”

“我大哥没好多年了,稀里糊涂就病死了。我早就怀疑这里有藏手。”武当越说越象武二郎了。

我说二哥你在外面干什么的?

“做生意。”武当诚恳地回答。

“做什么生意啊?”我看他形象上好像跟生意人有些距离。

“也没什么大买卖,就是骑车驮菜,转村卖卖。”

我好悬没笑出来。

武当却陷进绵长的回忆里:“我不容易啊,我在我两岁那时开始守寡,在村里总受欺负,那阵儿还是生产队呢,一家子基本上没吃过饱饭。我16岁就跟人上新疆开矿去了,伊梨昭苏县,阿克牙子牧场那片有个加曼台锰矿,那阵还没有归矿物局,就是私人的。”

“二哥你还见过大世面呢。”可能听到武当熟练地说出一串陌生的象外国地名似的单词,阿英显得很崇拜。

武当自豪地说:“我在那里放炮,干得好啊,矿长待咱不薄,后来我娶了咱老家的媳妇,就把她也接过去,可她死活受不了那个地方,水土人情都不服,又赶上矿里出事故,我就带着家回来了。回来快10年了。的,不回来也没有这个事儿!”

我发现武当很健谈。

缸子说你这个事是怎么犯的?

武当神采飞扬地讲道:我那个李大秋啊,在我们那就是一地痞,混横不讲理,踢寡妇 门挖绝户坟的坏事算做绝了,没人敢惹。人家大法不犯,小错不断,派出所拿他也没法儿,加上守家在地的,带大壳帽那些人也轻易不愿招惹他。我嫂子也不争气,楞跟他扯上闲事了,在咱农村这事寒碜呀,我老气得差点瘫了,我侄子也他没血,就知道跟我念叨,撺掇我管管他,我一小叔子,怎么跟嫂子说那个事?你熬不住了走个道儿也没人拦着呀,现在跟我那个时候不一样了,爹死嫁人很正常嘛。

正常,我们都说。

前俩月吧,我跟李大秋在街里碰见了,我就警告他少往我嫂子那跑。那傻说是你嫂子犯勾搭我!我说再让我看见,我就宰了你狗的。他说还真看不透你!我们说呛了,当时就动手了,那傻手黑,拿一板砖开我脑袋上了,现在还有一疤瘌呢。

我们在武当的指引下,找到了他后脑勺上铜钱大的一个痕迹。

“从那天起,我就憋着劲呢。”武当恨恨道。

“有仇不报非君子!”阿英首肯道。

“今儿上午让我逮着机会了!”武当解气地说:“我侄子给我打电话说李大秋又上他们家去了,我说你甭管了!然后揣把剔骨刀就奔我嫂子家了,一看李大秋还有俩乡亲正跟我嫂子来麻将,我说李大秋你马上给我滚蛋,李大秋比我壮,当时没把我搁眼里,连屁股也没动,说你个手下败将跟我牛烘烘干什么,我上去就把桌子给掀了,麻将哗啦一散,李大秋上来就给我一眼儿炮,我躲开了,扑过去把他给按底下了,那两个来牌的往起一拉我,!李大秋借机翻起来,从后面把我搂上了,一只手抓到我子,叫着非把我废了不可,我真红眼了,一挣肩膀,腾出一只手来,刀子可就出来了,扑扑从裆底下就往后面了两下,那傻当时就叫了,我扎他大根儿了,血往外蹿,跟水龙头似的,我不解气,照肚子上来一脚就走了。出门一想,这事完不了呀,跟打一乌眼青不一样,就奔我三叔家了,我三叔是村长。我告诉三叔说我人了,给报案吧。

“你这顶天算故意伤害,怎么打上故意杀了?是不是打的杀人未遂呀?你自己弄糊涂了吧。“缸子分析道。

“哪呀,我一直以为那傻死不了,我也没想真弄死他呀,扎大腿两刀能死人?进刑警队时候,我还跟警察说呢,我说我就是想为民除害。后来警察跟我说李大秋死了,你这是故意杀人,我当时就蒙了。”

缸子说:“你那是大动脉上了……你那口供没录好,应该从开始就咬定是想扎他一下让他长长记,能打个伤害致死就好多了。”

“我就是没想到他会死球儿。”一涉及实质问题,武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现实处境了,神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