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将出马 一个顶俩(第3/4页)

  “你看啊……比如咱们俩是两口子,我中了毒了,虽然不致命,可这玩意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好,你会有什么反应,注意,假设咱们是夫妻。”陈副总说着自己的怀疑。一瞬间夏佩兰的眼一直,呆呆地看着陈副总,心头涌起个词,有诈!

  对了,有诈,盛小珊穿着这么骚,人又这么高兴,那像老公中了毒应有表现,何况三方会谈刚过去几天,难不成中毒已解,或者是另一种情况……根本没中毒,装出来的。毕竟那天的出现就让众人觉得很突兀。

  “仅仅是个猜测啊。毕竟中毒有多深,得他说了算……不过我听任总的内部消息说,按警察的分析,前座的空调向后吹,风力能阻隔毒素挥发,理论上他应该没有中毒或者非常浅,否则当时他就不可能从高速路事发现场逃走了……”陈副总压低着声音,一个偶然的发现,撞击出了很多思维的火花。

  “回公司……我看这事有点古怪。”

  夏佩兰很确定地道了句,陈副总调转车头,朝丰乐园驶来了,要真是那样的话,这其中的变数可能就更多了,而且现在事情发展得越来越偏离预设的轨道,夏佩兰总觉得问题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

  ……

  这一天对很多人都是愁云惨淡的日子,心情正如铅灰色的城市天空,阴云积郁已久,终于在午后纷纷扬扬地飘洒起了雪花,不是洁白的,是暗灰色的,雪中凝结了这个城市已经无法却除的污诟和尘埃,为这个铅云密布的日子,又增添了一份迷茫。

  四时,一辆已经打上防滑链的越野车辗轧着薄薄的积雪,停在铁西区铁路沿线的一段矿渣路上,帅世才伸头看看方向,又向前行驶了不远,回头看看正啃着巧克力的女儿和哄着闺女的老婆,眼神里如此的温馨,摸摸女儿的脑袋随意说了句:“听话啊,爸爸马上就回来。”

  “爸爸老是骗人,我睡着了你才回来。”帅英稚声一句,扑到了妈妈怀里。

  帅世才笑了笑,和妻子说了句,手里提着东西下了车,关上了车门,很小心摁上了电子锁,循着渣路,到了一幢棚户房子前,信手推开了铁丝和杂木板扭成的门,进到了院子里。

  铁路沿线这种违章的建筑很多,到地处郊区,两线聚集了大量的外来人口,就以这种建筑栖身,断砖破瓦,房子上盖着油毡或者薄铁皮挡风遮雨,那油毡不少一看就是列车上偷来的物资,有些院子的桌凳都是铁轨焊成的,靠山吃山,近水行船,傍路吃路,不管有多艰难,不可否认群众的智慧是伟大的,总能找到生存的办法和生活的空间。

  “有人吗?”帅世才喊了句。

  “谁呀?”一声叱喝,声如钟鼓,跟着从屋里出来一位彪形大汉,相貌极具威慑力和冲击力的大汉,一头乱草似的头发扎着,左眼斜斜地一道刀疤,眼睛睁不全乎了,左脸上也有一道疤痕,像爬了只百脚蜈蚣,整张脸乍看极具不对称的恐怖,和丛里里出来的野人,不过这野人一看帅世才,呲着牙笑了,像是老友一般,侧着身伸着手请着:“帅老哥……请。”

  帅世才提着东西,踱步进了屋子,看看狭小的房间里,一屋子煤球的臭味,听到咳嗽声,帅世才回头问:“老爷子身体还好吧?”

  “就那样吧,反正就不死不活吊着。”大汉貌似有点愧疚地道着。

  帅世才没有吭声,进内间看了看老人,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咳嗽不断,看到帅世才来了,挣扎着要起身,话说不利索了,不过紧紧地握着老帅的手,像是有千言万语指指门口的儿子欲说还休,老帅拍着老人的手安慰着:“成老,放心,你儿子现在在工段上干活,没犯事。”

  放下了手里的礼物,却是几瓶蜂王浆,坐了片刻,安慰了老人一番,出了内间时,大汉帮着老爹盖好破被子,回头追出来,在门口的地方帅世才停下来了,嘴唇翕动着道了句:“老刀,我得谢谢你啊。”

  “别别,帅老哥……没您隔三差五来看看我爹,我怕都见不着他了。”大汉惶恐地道着,这份人情欠得一辈子恐怕还不上了。

  “是我亲手抓得你,你蹲了十二年大狱,不恨我吗?”帅世才回头问,眼神中已经没有当年铁警的睥睨之色,代而言之的是一种父亲般的慈爱。

  “恨什么,我罪有应得……虽然蹲了十二年,可捡了条命。没事,帅老哥,别说几个油耗子,就是老虎我也拔他几颗牙下来……有什么事交待你说吧。”大汉一脸凄然,浑然已无当年菜刀在手,横刀中州的豪气,不过那份铁血还在,话说得丝毫不令人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