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明谋与暗战 第二十三章 真戏假唱(第2/3页)

踢里趿拉人去楼空,鼠标一仰躺沙发上了,林宇婧起身踢了他一脚叱着:“喂,刚走你就偷懒啊?盯着去。”

“人都走了,还盯什么呀?”鼠标懒洋洋地不动弹。

林宇婧倒是没有逼他,自己坐到了监视位置,观察着那个已经安静的新华电子厂,确实安静了,大战前的安静,她没有想到会进展的这么快,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可她又说不上来,疑惑间,她问着鼠标道:“德标,你觉得这次咱们能不能抓到货?”

“你问我,我问谁去?”鼠标躺着未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得性,补充着道:“不过,我就觉得不能这么容易吧?”

“对,我也觉得似乎有点太容易了,查了几个月,难得他们这么不堪?”林宇婧疑惑地道,找到让她心神不宁的源头了。虽然放进去一个棋子,可这个棋子仍然在最底层,得到的这支离破碎的信息,根本无从验证。

“不对,我不是说任务容易,我是说,这么容易就让他功立了、待遇上来了,艳遇也有了,靠,回来还不知道把他小子得瑟成什么样子呢。”鼠标道,酸溜溜的口气,林宇婧回头看时,明白,这哥们是对余罪极度地羡慕妒嫉恨了。

她没有异议,笑了笑又盯到了监视镜上,不过轻声细语地问着鼠标:“德标,反正等的时间长着呢,说说你们警校的事。”

“有什么说的,除了打架就是打牌,没意思。”鼠标百无聊赖地道。

“那余罪呢,说说他的事。”林宇婧问。

这个口气,很平淡,不过像诱供;很随意,不过更像故意,鼠标上心了,没音了,半晌林宇婧回头看了眼,奇怪地问着:“怎么了?”

“大胸姐……嗨,嗨,别生气,那家伙非礼你,我谁也没说,我是非常同情以及愤慨,我建议你呀,等这小子回来,你好好揍他一顿,什么你们特警的锁喉爪、踹心脚、大背摔,干他个七荤八素,最好生活不能自理……”鼠标兴奋地道,挥拳、切掌、掐人,动作着实利索。

林宇婧听得鼠标这么恶毒,更不解了,她也是直爽性子,奇怪地问着:“那是为了掩护,再说被非礼的是我,你着什么急?”

“可不,我生气呐。”鼠标痛不欲生地说着,腾地起身了,几乎怒气冲冠地道着:“我天天和你在一块,也就想想,谁知道我想的事,全被他干了……靠,我恨不得亲手揍他一顿,就怕打不过他。”

林宇婧先笑后愣,旋即明白了,脸红了,生气了,发飚了。

接着嗷声痛吟传出来了,鼠标哥又被踹出房间了……

“包袱”的运送是数月来专案小组最成功的一个试探了,从傅国生到焦涛,从焦涛又到莫回海、郑潮,这一点最起码能直观地反映出,傅国生与地下走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只有这种渠道,别说化整为零的麻醉药品,就是汽车、枪支那种大宗物件,这帮走私的也有办法给你运进来。

羊城市,长阳路煤炭大厦,许平秋背着手对着高倍数地图,在地图上小心翼翼地画了三条线,这是大致的追踪方向,两个码头,确定;第一个箭头是圆的,不确定,因为那里有几百公里的海岸线,就把全部警力拉上去也封锁不住神出鬼没的小舢板,那是一个走私者、蛇头、偷渡者云集的地方,即便是大宗麻醉药品非法入境,放在这种环境中,比大海里捞针,沙子里淘金容易不了多少。

“那个司机开口了?”许平秋突然间回头问着。

“开口了,他是王白手下,王白这个的档案很好查,被粤东公安打击过多次,伤害、组织黑涩会、拐卖妇女,一直就在市区火车站一带混,人称疤鼠,道上的名人。司机在去年十月份被他招蓦,跑过五趟货,每次三千到一万不等,最后一次遣散费给了三万,打发回了老家,不过他不知道拉的什么货。”

身后恭立的那位缓缓地说着,浓眉、平头,如果余罪在一定认识,是他踹过的那位,不过这位也是许平秋最倚重的02号特勤,一个多月各码头的潜伏和打听,也带回来了一个直观的消息。

“遣散的时间,正好是线人吉向军被杀,傅国生案发后第三天……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他直接的上线是谁?”许平秋问。

“就是疤鼠王白,溜了。”特勤道。

“这个人,和现在这一拨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呀?”许平秋狐疑地道。

“不过手法类似,都是招蓦一群只顾挣钱,什么也不懂的司机,走几趟货,折了他们说不出什么来,就不折,也会在几次之后遣散。这说明,操纵者很谨慎小心。而且,沿海这种走私招蓦新人都是惯用手法,我怀疑,不只是疤鼠一个人在做。”02号特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