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5)(第2/3页)

权力私有化。这个概括好。赵德良,什么是**?我们一到**,就贪污腐化。就是蜕变堕落。这显然是把现象当成了本质。**的本质是什么?就是权力变现。权力怎么变现?只有权力私有化了,才可能变现。你如果为党掌权,为民执政,权力就叫公权力,就是党的权力,是国家的权力,是人民的权力,你能变现吗?真正的**是什么?就是公权私用。

彭清源,我早就有这种感觉。自从他当江南省省长之后,他就认为江南省是他陈运达的省,是他的家天下,整个江南省,都应该姓陈。这个省就像是他的老婆,他的私人物品,别人别抱一抱亲一亲,就是一眼甚至是在心里想一想,都不行。

赵德良,无论什么时候,江南省都是**的江南省,是人民的江南省,不会成为任何个人的私属。运达同志如果真有这样的思想,那是非常危险的,是要犯大错误、栽大跟斗的。

彭清源立即接过话头,他实际已经犯了大错误。不仅仅是他,我们党的某些高级干部,都是这种情况。他们犯错误之初,身边和他们一起工作的同志知不知道?肯定知道。大家都心照不宣,因为你不能宣,如果在他面前宣,他会大发雷霆,甚至打击报复。如果到级去宣,级可能认为你们在闹不团结。这种现象,是一种典型的脓包现象,脓包出现之初,可能仅仅只是一个红点,为了不影响观瞻,藏着掖着。等脓包越长越大,其他人都能到了,可谁也不能,只能等着这个脓包自己破掉。

是啊,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赵德良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然后停在彭清源面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他这个脓包要出头要破掉,那是他的事。但是,你和我,是江南省政治生态的关键人物,我们既然是班长,就要起到班长的作用,不能让他把江南省的政治生态搞坏了。现在这件事,我们就先把兆平同志弄出来,也算是给运达同志一个警示。

彭清源,我听你的。

赵德良,为了保险起见,我这样好了,咱们双管齐下。过两天,我和昭武同志去一趟广电,到那里去吹吹风。你呢,找个时间去一趟应平同志那里,把我的意思告诉他,这是一个政治任务。

离开赵德良的办公室已经很晚,坐车时,司机问他是不是回家,他没有出声,而是对王宗平,你给应平同志打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王宗平拨通丁应平的秘书董绍先。董绍先,我没有和老板在一起,不过,现在可以给他电话,他应该没有睡觉。王宗平于是打通了丁应平的电话,再将电话递给彭清源。彭清源了几句,将手机递还王宗平,同时对司机,去喜来登。

丁应平是个有大才的人,在江南省官场,他创下了很多记录。二六岁,他就已经是正处级,二九岁升了副厅,三四岁正厅。也就是从这时起,他的官运变得不佳起来,从三四岁到五二岁,接近二年时间,他一直都在各地级市当市长书记,几乎转遍了江南省的每一个市。这么多年,他最有名的不是政声,而是赌博,江南官场提起赌博书记,大家都知道是他,只要是民间赌博的游戏,他无一不会,无一不好,又无一不赖。不知是不是喜好太多的原因,他是赌场的常败将军。丁应平的牌品很不好,赢了,他就神采飞扬,高谈阔论。如果输了,他的脸色简直比黑包公的脸还难。江南省打牌,将一万称为一索,开场前,大家都好,今晚玩一索或者玩两索,意思是,每人拿出一万元或者两万元赌本,有一个人输光了,就散场。可丁应平在场,情形就会不一样,他如果输了牌,会一直欠下去。最后散场时,他如果将输的钱赢了回来,自然喜笑颜开,如果继续输下去,事后不会再提,自然也没人敢向他要。赵德良来后,提拔他当了宣传部长,好打牌的习惯是改了不少,但遇到有点闲暇,还是会手痒。

丁应平果然在喜来登三楼打牌,和他一起的有江南日报社、江南省新闻出版局、江南广电局的几位领导,有玩的也有的,还有在一旁倒茶递烟的,全是宣传口的重要人物。到在场的人,彭清源就皱眉头,暗想,你丁应平怎么能和这些人玩?这些人凭什么坐在这里和你打牌?到底,还不是想趁着这机会给你送钱,并且从你那里索取一点点权力牙慧?就算你不用这种办法索贿,外人相信吗?

彭清源一到,大家便要散场。丁应平显然输了,从他的脸色就可以出这一点。彭清源并不想掺和这类事,可这些人恰恰是宣传口的主要人物,自己即将做的事,用得这些人,所以帮丁应平,我和应平同志几句话,很快就结束,你们谁先替一下。

丁应平了一眼身边电视台一个频道的总监,亚伦,你替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