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点欢沁(第2/4页)

这样才能叫他稍稍清醒一些,不至于彻底丧失理智。

余欢这一觉睡的勉勉强强。

她总觉着自己像是在靠着一个大烤炉,温度高到几乎要把她给融化掉;她皱着眉想要躲开,但周遭像是有铁栏杆,牢牢困住她,叫她没办法离开。更可气的是,烤炉上似乎有个很硬很烫的把手,不停地咯着她。

再醒来的时候,余欢还未睁开眼睛,就觉着头痛欲裂——

喝多了酒的后遗症。

耳骨后面那一块疼的不行,余欢伸手,想要揉揉耳朵,却无意间触碰到一个温暖的……人?

惊的她睁开了眼睛。

正好与祁北杨的视线对上。

沉默两秒,余欢的大脑……死机了。

还是祁北杨先起的话头。

言简意赅:“南桑小姐,你需要对我负责。”

负……责……

这两个字在余欢脑袋里绕啊绕的,她呆愣地盯着他,难以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昨晚上,你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辱和欺负,”祁北杨晃了晃手,手铐与床相互摩擦,发出钉啷的声音,他脸上不见笑容,皱着眉,字字控诉,“严重地伤害了我的自尊心,玷污了我的清白。”

清白!您老还有清白吗?

余欢飞快从他怀里坐起来。

祁北杨也不阻拦,只是沉静地望着她。经过了一晚上的不安分,他的衣襟大开,余欢不敢看,仰起了脸,脸颊耳垂红的都快滴出血来。

她了解自己身体情况,衣服还好端端穿着,只是稍微乱了些,看来昨晚上这人还是没干成什么过分的事情。

喝酒使人断片,余欢只隐约记得自己吼了乔,非得要把祁北杨往房间里带……再然后,她就记不清楚了。

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她强制坐在祁北杨身上,然后手摸上他的胸膛。

记起了这一部分,余欢便硬气不起来了:“那你要怎么样?”

祁北杨晃晃手:“能先帮我把这个解开吗?”

手铐还是乔给余欢的,余欢卧室里放了一整套的防身用具,也不知道乔是从哪里弄过来的;祁北杨被铐了一整个晚上,胳膊上的肌肉酸胀不已,现在活动一下,麻麻的。

余欢跑回房间,翻了好久,也没翻出来钥匙,不得已叫了乔。

乔铁青着一张脸,把钥匙交到余欢手中,内心一片悲凉。

孟老太爷,我对不住您啊,没有看好南桑小姐,叫她做出了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都不敢去祁北杨的房间看,一想到昨晚上余欢与祁先生玩了一晚上的手铐play,乔就想找个地方抽烟静一静。

余欢拿到钥匙之后,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给祁北杨解开手铐。

刚解开,她就猛地往后退,警惕地瞧着祁北杨,担心这人还有后招。

但他瞧上去安分极了,揉着手腕,再没有过分的举动。

余欢缓缓地松了口气。

冷静片刻,她从自己的手包中,又拿出一张卡来,朝祁北杨丢了过去,

啪嗒。

这张卡片,不偏不倚,落在了祁北杨的身上。

再流畅不过的动作,仿佛她已经做过千百次这样的行为;那么一瞬间,祁北杨尝到了被人往身上砸钱的滋味。

祁北杨终于抬起了头:“什么意思?”

余欢无比认真地说:“这是昨晚上对你的补偿。”

祁北杨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余欢的理智逐渐回来,极为克制地说:“你没听说过吗?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呐。祁先生,别的暂且不提,您的体力远远大于我,昨晚上要是您有丝毫不情愿,我早就被你推开了。”

这一番话叫人没处挑毛病。

祁北杨笑:“渣女。”

语气不见责备,倒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

余欢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条一条继续与他分析:“况且,我们没有发生实质上的□□关系,这并不能构成犯罪行为。”

祁北杨慢慢地拢好了衣襟,重新系好了腰带,淡笑着瞧她:“还有什么?继续说说。”

“综上所述,”余欢严谨地下了结论,“请祁先生自重,不要随便碰瓷。”

祁北杨下了床。

他身形高大,刚刚站起来,余欢心里面便警钟大作。她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瞧着眼前人:“你不要乱来。乔就在附近,你要是敢动,我立刻叫他——”

说到后来,余欢没声了。

祁北杨站在她面前,轻轻地把她滑到胳膊上的肩带给她拉了上去。

期间,指尖不曾触碰到她的肌肤半分。

再没有其他逾矩的行为,只是那样温柔的,小心翼翼地给她遮好了衣服。

余欢呆住了。

拉好肩带之后,他后退一步,温声说:“南桑,我全都想起来了。”

余欢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