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将塚(第3/4页)

司徒说,所以我现在觉得,你们身上的那个女鬼的出现,原本是付强计划好的一件事,是他率先动了那个女人的骸骨,然后再藏了一根指骨在我们今天去的那个地方,星位是廉贞,代表着囚禁,我们取出来,事实上算是把这女鬼给彻底释放了出来,而那女鬼昨晚说的救救她,不是要我们把她救走然后超度,而是救她出这个牢笼,也就是说,直到今天,我们的每一步都依然被付强算计着。

我和胡宗仁不由自主的同时望向了付韵妮,付韵妮脸上却闪烁着一种对父亲的骄傲。你骄傲个屁你老爹把老子给害惨了,早晚我要挑起胡宗仁来揍你一顿。

司徒说,那只草编的蟋蟀我暂时还没想得很明白,不过我估计这只具象化的蟋蟀实则是在代表这某种阴暗的东西,因为蟋蟀是生活在草堆和岩石缝里的,在同大小的昆虫当中,它的力量是出奇的大,所以我不知道这只蟋蟀守在指骨边,是不是在代表着什么,不过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我们看到的那个女鬼,将会发生一种形体上的变化了。我赶紧问他,应该是什么样的变化,司徒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如果所谓的囚禁被释放开来不是指她将会重新变成一个个体的话,那估计会变成更多,多到没有数量。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今天我撒米之前,床上的那个女鬼是靠在你媳妇身上的了。

我心里大惊,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本来两个就够让我头疼的了,如果再分身为很多个的话,恐怕不用魏成刚来拿我的命,我自己都没活下去的勇气了。我抓鬼十三年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鬼,激起过我如今这种程度的恐惧。胡宗仁说,那还不简单吗?我们晚上开了房门照照相就知道了,司徒扁着嘴摇摇头,那意思是孩子你太天真了。他说,难道你们没有发觉,虽然我们破阵的节奏和难度在渐渐降低,但是那个女鬼出现的频率和手段却越来越多了吗?甚至还弄断了我的牛骨符,这说明什么,说明它的力量已经是在越来越大了,直至此刻我已经猜到,付强所设下的这个七星大阵,他早就知道我们要破阵,但是他却从来不想法子来过问打听我们破阵的顺序,是因为他一早就明白,我们每破掉一个,那个女鬼的能力就会强大一分,如果七星的顺序最后才是天枢位的话,恐怕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他从最初就主动给了你们俩线索,让你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破了天玑,就是算好了要一开始就让鬼跟着你们。

听到这里,我突然心烦。于是愤怒的点燃一根烟,问司徒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先让我去破天玑?若是我们最后才破了天玑和天枢的话,那我不是马上就完蛋了吗?司徒说,他就是要你活着,只有通过了他最后要摆的法事,你才能跟哪个姓魏的换命,你死早了,他反倒叫做失败了。

我沉默不语,大概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就好像在玩电子游戏,付强给我们设定的关卡越来越有难度,而我若从头再玩,就会觉得前面的都是小儿科,轻松过关了。循序渐进的好处在于让我明白了更多事,也会把我锻炼得越来越坚强。于是我问司徒,那接下来怎么办?开阳和摇光两个星位必然也是一个局,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司徒说,当然要,不过我们可能要改改方式了。这是一个陷阱,毫无疑问,但我们不但要朝里面跳,拿了里面的东西,还要给他捣捣乱,起码搞些让他想不到的东西进去。司徒冲胡宗仁说,你去把笔和纸拿来,我们把之前找到的这五个盒子里的东西,列一个清单,然后我们把顺序打乱,除了女鬼身体部分的东西以外,我们重新装回盒子里,然后等会我们就出发,把身体部分连同其中一个盒子放回埋骨的地方去,其他的几个被我们破了的星位也都重新塞个盒子回去,明天我们去开阳位找到的盒子,就放到后面要去摇光位去,打乱它们的顺序,也多少能给魏成刚制造点麻烦。

我点点头,我也同意他的做法。凭什么我要让人无止境的玩我,这回老子也要玩玩人了。司徒师傅让付韵妮下午在我们出去的时候在家里照顾好彩姐,我们三个人分头走,只要赶在天黑以前回来就没问题了。付韵妮答应了。当下我和司徒就开始整理和分装那些找到的东西,胡宗仁和付韵妮则在厨房煮面给大家吃。两人在席上跟着我听司徒侃侃而谈了许久,这会又开始拌嘴,若不是胡宗仁是我的好哥们,我真有心让这两朵奇葩在一起。

下午出门后,我们三个人分开走,我直接去了白天去过的望龙门美华洋行,因为那地方不算远,家里还有个彩姐我也得尽快赶回来。司徒则和胡宗仁一起去了南岸区的四个星位,大概是各自负责两个,不过由于路程比较远,加上还要挖坑埋骨,他们耽搁的时间比我要久一些,不过大家赶回来的时间都在天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