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恶魔的陷阱“贼喊捉贼”的儿童绑架谋杀案(第4/5页)

没多久,法医便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法医在桑德拉的体内发现了苯二氮类的药物(强效迷药),桑德拉的体表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法医明确表示她曾受到性侵,并判断凶手性侵桑德拉所使用的物体是一件异物。桑德拉的衣物完好地穿在她的身上,这说明凶手在杀死她之后曾整理过她的遗体。警方据此推断凶手应该十分熟悉桑德拉,在杀死桑德拉之后,她的内心中曾产生了愧疚,因此她整理了桑德拉的遗体,她不想桑德拉死得过于难看。

桑德拉的死让所有工作人员心中都充斥着一股怒气,这股怒气将会转变成为一种动力。此时,梅丽莎已经成了警方的首要怀疑对象,尸体是在匿名信上提到的地方发现的,这封信又是梅丽莎所写的,而那个黑色行李箱也是梅丽莎的(自称被人偷走了),这些证据无不间接指证了梅丽莎。

警方决定对梅丽莎进行测谎,可就在他们传唤梅丽莎的时候,梅丽莎竟然因吞咽刀片而被送进医院接受治疗。在梅丽莎看来,这可能是逃避警方的一种方法,而对警方来说,这也是他们收集其他不利于梅丽莎证据的最佳时间。警方走访询问了梅丽莎的家人,从梅丽莎家人的口中得知了她曾经的黑暗经历。

3个月前,梅丽莎曾在百货商店有偷窃行为,而另一名家长则指控梅丽莎在未经自己允许的情况下带走她的女儿,并对她女儿下药。她的女儿在回家之后出现了晕眩、呕吐、昏倒等症状,在医院中,医生发现这名女孩的血液中含有苯二氮类药物。梅丽莎否认了这项指控,而这项指控也因为证据不足没能生效。在两年前,尚居住在加利福尼亚州帕尔马的梅丽莎曾参与两次纵火,但这两次纵火都因证据不足而作罢。医生认为梅丽莎的精神有问题,她有精神分裂而且经常郁闷烦躁,她需要用药物来使自己获得精神稳定。

显然,这一次命运之神并不想偏袒梅丽莎。就在警方收集证据的时候,一名住在怀特霍尔路旁的住户指认,自己曾看到梅丽莎在桑德拉失踪后的傍晚时分来过这里。因为当时这名目击者要和妻子去一家餐厅吃饭,所以他们记得当时的时间。据目击者称,当时梅丽莎将一辆T型小汽车停靠在水塘边,在目击者观察这辆车的时候,梅丽莎从水塘后边走了过来,他们之间还曾有过交谈。

在掌握了这些间接证据之后,警方搜查了梅丽莎外祖父的教堂。一名探员在教堂内周日讲堂旁的百叶窗边发现了一根与绑在行李箱上完全相同的绳子。另一名探员在教堂后面的厨房中发现了一根一端弯曲、顶端带有红色污迹的擀面杖。警方决定将这两样物品带走,送到FBI实验室化验取证。警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边监视梅丽莎,一边等待实验室的化验结果。

在住院5天之后,梅丽莎出院回家了,她的家此时已经成了一个空家,她的女儿和外祖父已经搬走了。梅丽莎独自居住在家中,警方在梅丽莎不知情的情况下监听了她的电话。可能是认为自己已经逃离了警方视线,梅丽莎在回家后的第二天便打电话给桑德拉的姐姐,邀请她来自己的家中与她的女儿玩(她女儿已经悄悄搬走)。

2009年4月10日,杀人嫌犯梅丽莎邀请被害人的姐姐来家里玩,而此时桑德拉的家人并不知道梅丽莎就是杀害他们女儿的凶手,他们同意大女儿去梅丽莎家玩。警方在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马上派遣探员鲍比赶往梅丽莎家,他希望最坏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不久,鲍比便敲开了梅丽莎家的门,她的屋内确实有一名小女孩,但是这名女孩并不是桑德拉的姐姐。鲍比说服了梅丽莎,让她随自己回到警局例行一次“常规”询问。

在审讯中,鲍比指责梅丽莎伪造有关行李箱的留言条,警方向梅丽莎展示了手中所掌握的证据,但梅丽莎否认这些指控。在经过5个小时的心理斗争之后,梅丽莎崩溃了,她哭泣着向警方称这只是一个意外,她声称自己没有杀死桑德拉,但她却死了。

梅丽莎对警方撒谎称桑德拉的死是因为她与自己女儿所进行的一场捉迷藏游戏。她说桑德拉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藏在了行李箱中,她将行李箱带到教堂,等她工作结束的时候桑德拉已经死了。梅丽莎称自己曾对桑德拉做了心肺复苏,但这并没有唤醒桑德拉,于是她就将桑德拉装进箱子并丢进了距离社区4千米外的水塘中。尽管梅丽莎否认自己曾性侵桑德拉,但她的供词足够警方以谋杀罪逮捕她。就在梅丽莎被捕的同时,FBI的检验报告出来了,他们从那根弯曲的擀面杖上面找到了桑德拉的DNA。按照梅丽莎的供词,桑德拉并没有进入教堂(桑德拉当时在车上的行李箱中),而百叶窗上的绳索也与行李箱上的相同。